秦砚川关掉监控,又拿起手机,给时淮拨了个电话过去。
另一边,时淮洗完脸刷完牙,又把胡子给刮了,正和许越坐在餐桌前喝着豆浆,吃着肉包子。
“小许,你这包子做得真不错啊,以后哪个姑娘能嫁给你,就有福气了。”
相对于时淮豪爽的吃相,许越的吃相要显得斯文许多,慢条斯理。
他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多吃点,少说话。”
这小子,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时淮是不计较这些小事的,他两三口解决一个包子,又拿起豆浆喝了一口。
然而,在看到秦砚川的来电后,他刚喝进去的豆浆险些喷出来。
秦家人还真给他打电话了?
时淮艰难地将豆浆咽下去,接过许越递过去的餐巾纸擦了擦嘴角,随后接通了电话,先喊了一声秦董。
秦砚川靠着椅背,右手拿着手机,左手放在怀里的猫身上,下意识摸着它的脑袋。
同时对电话那头的时淮说了句:“时先生,我听漾漾说,你受伤住院了?”
时漾抱着自己的毛茸茸的尾巴,在面前甩来甩去。
得,秦砚川又装上了,还漾漾呢。
时淮反应慢了半拍,才点点头,“啊对对对。”
“我昨晚喂猪的时候,不小心被越狱的猪给撞倒了,断了两根肋骨。”
“其实没什么事儿,小漾非要回来看我。”
秦砚川:“伤筋动骨一百天,是得好好休养。”
“是,确实啊确实,嘶……不小心扯到了伤口。”
秦砚川没有再多问什么,“那你先休息。”
“好的。”
不到一分钟,两人的通话就结束了。
时淮刚放下手机,就对上了许越投来的目光。
“我怎么不知道你肋骨断了?”
“巧了,我也不知道。”
秦砚川确定了时漾回家的事情。
他在电脑前安静地坐了一会儿,手里撸猫的动作没停。
片刻后,他又拿起手机,点开微信。
时漾原本已经有些困了,在看到秦砚川点开备注为“猪崽”的联系人聊天框后,他又清醒了。
这猪崽该不会就是他吧?
在看到屏幕里的聊天记录后,时漾确定了,猪崽就是他。
嗯?这礼貌吗?
时漾嚎了一嗓子,随后一爪子拍在了秦砚川的手背上。
秦砚川直接用掌心扣住他的猫脸,单手在聊天框里输入内容,停顿片刻又删除,继续输入,再删除。
殊不知,时漾此时就躺在他怀里,正露出那双圆溜溜的猫眼,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啧,这老小子在干嘛啊。
时漾心花怒放,粉色的爪子都开了花。
真是的,给他发条消息都要再三斟酌,原来这么在意他。
最后,秦砚川发送过去的消息是:
【到了说一声】
高冷,言简意赅的五个字。
时漾在心里翻白眼,天杀的,他还得找机会溜回卧室,费劲扒拉地给手机解锁,再用他那死爪子艰难地回复消息。
发完消息,秦砚川起身回卧室洗漱。
时漾又跳到了洗手台上,看着秦砚川洗脸刷牙,对着镜子,微微扬起脸,用剃须刀刮下巴上新冒出来的胡茬。
从时漾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男人那优越明显的下颌线条,修长的脖颈,以及凸起的性感喉结。
这一大早的,谁受得了啊。
秦砚川垂眸扫了洗手台上的猫一眼,只见它安安静静地蹲在哪儿,蓬松的尾巴绕过来,放在两只前爪上,格外端庄优雅。
此时正扬着脑袋,用那双琥珀色的猫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
秦砚川唇角微掀,忽然伸手轻轻扯了扯奶牛猫那长长的白色胡须,“怎么,你也要刮?”
时漾抬起爪子,粉色的肉垫毫不客气地拍在了秦砚川的手背上,让你碰了么你就碰。
秦砚川又抬手放在奶牛猫的脑袋上蹂躏了两下,“脾气还挺大。”
时漾嗷了一嗓子。
那可不,当人的时候不敢轻举妄动,他现在都成颠猫了,当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秦砚川收回手,转身往衣帽间走去。
时漾眼睛都亮了,立刻从洗手台一跃而下,就在秦砚川即将关上衣帽间门的时候,他那敦实的猫身灵活地从门缝里溜了进去。
哎,果然,猫是液体动物。
秦砚川微不可察地拧了拧眉,想把这只粘人的猫拎出去,谁知道逮了好一会儿都没逮着,满衣帽间里乱窜。
最后直接溜进了柜子底下,只从里面露出半个脑袋,鬼鬼祟祟的。
秦砚川看着奶牛猫这模样,面部肌肉隐隐一抽。
算了,只不过是一只猫而已。
他抬手,一粒一粒地解开居家服上衣的纽扣,换了件休闲衬衫。
从时漾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男人的宽肩窄腰,块垒分明的肌肉线条,以及性感的人鱼线,没入裤腰里。
之后是换裤子。
此时,躲在柜子底下的猫猫漾看得眼睛都快直了,他下意识抬起自己的爪子,捂住了粉色的小鼻子。
好家伙,好家伙。
果然,当猫还是有好处的,不仅可以知道秦砚川私底下是什么德性,还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他换衣服。
真好啊。
秦砚川换好衣服,一低头,就看到奶牛猫直勾勾地盯着他看,还用粉爪子捂着自己的粉鼻子。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只圆头圆脑的小猫,却有种色迷迷的感觉。
“……”
应该是他想多了。
秦砚川屈膝蹲下,将躲在衣柜底下的猫拎了起来,随后将猫抱进臂弯里,长腿阔步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