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力道坐起身的张启灵,第一时间就给自己戴上了帽子,禁婆这时也朝几人扑来了。
撑着棺材边直接悬空就给扑来的禁婆一脚,把扑过来的禁婆直接踹飞了,落地扬起一阵灰尘,环视一圈没看到归尘,猜到人大概已经走了,也不废话:“走。”
这时无邪也回过神了,快步跑到门外。
黑瞎子靠着棺材边吹了个口哨,赞叹道:“帅!”
趁着禁婆还没回过神,直接把门关上了,门上的锁已经坏了,根本锁不起来。
瞥见手里的绸带,动作微顿。直接扯下了自己帽子上自带的绳子,动作极快的绑好,防止里面的禁婆出来。
做完这些看都不看旁边的人一眼,直接眼神示意黑瞎子走。
一把搂住走来的张启灵肩膀,黑瞎子总觉得他脸上仿佛泛着极浅的薄红,不凑近根本看不出来。
快步离开,来到阿柠停车的地方。
一前一后的上了车,阿柠看两人回来了,直接启动车子准备离开。
车子刚驶出不远,就在这时疗养院里又走出了一人,追着车子后面大喊:“等等,等等,还有我。”
阿柠顺着后视镜看去,这不是熟人吗?看着还在闭目养神的归尘,也不敢打扰,只能默默的开着车。
看着车子根本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就这么消失在视线中,无邪这时也停下追逐,双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
开出去很长一段路时,归尘终于睁开了眼睛,头都没回对后座的两人:“舍得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两人要在里面待一辈子了呢!”
后排的黑瞎子想着在棺材里哑巴那乖巧的模样:“也不是不行,你说是吧!哑巴。”说着还用手肘捅了捅坐在旁边的张启灵。
张启灵直接动手把帽檐拉得更低些,闭眼靠着车窗,完全是一副不想搭理黑瞎子。
黑瞎子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刚刚好像是有点过分,但瞬间又理直气壮起来,(那咋了,瞎子我可是上了族谱的。)
归尘一脸无语,比起厚脸皮是比不过了,看到开着车的阿柠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是有话吗?,说吧!”
“刚刚我在车里研究了一下笔记,没发现笔记里有什么特别的。
但线索直指这里,我不信笔记里面没有任何线索。
无邪被三叔掉着去这些地方,笔记里的东西他肯定能看出来。
我们目前需要他的脑子,所以……”
话未尽,归尘明白了阿柠是什么意思。
好一会,归尘才点头同意:“行。”
在场三人不啥都知道吗?
还要带上那个无邪干什么?
小官已经恢复记忆这事不能让他们知道,黑瞎子就不是会往自己身上揽麻烦的人,归尘更不用说了就一个懒字。
免费送上门的脑子,不用白不用。
阿柠心里一喜,立即调转车头往回开,她还真怕这位大佬会不同意。
这边无邪看着越来越黑的天色,在这人烟稀少的地方还时不时传几声怪异的鸟叫,真挺瘆人的。
大晚上这么偏僻的地方,拿出手机想着打给谁,让人来接自己。
正想着怎么回去时,就看见刚刚已经离开的车在不远处停了下来,驾驶位探出头:“上车。”
无邪心中一喜快步走到车旁,开门上车动作一气呵成。
一上车就开口问起在驾驶位的阿柠:“阿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开着车的阿柠头都没回:“无老板你来这为了什么,我自然也是来这为了什么。”
得到答案,嘴不停的朝黑瞎子和小官问起来了问题,什么:“你们怎么在这啊!”
“小哥,上次你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了。”
“对了,你的伤势怎么样了,上次我看你好像伤的挺严重的。”
一上车就叽叽喳喳的,就跟车里有十几只鸭子似的。
虽然黑瞎子话也多,但人家会看场合,该闭嘴绝不会说话。
(归尘:绝对不是因为这是自家人。)
唰!副驾的归尘睁开了眼,满眼的烦躁:“吵死了,在说话就给我滚下车。”一上车就叭叭叭个不停。
下半辈子是说不了话了吗?
话就这么多?
吵得人心烦。
无邪这时才注意到副驾还坐着个人,看清楚说话的人是谁?
无邪不知道归尘那对自己的不喜是哪来的,但自己要是再继续说下去肯定会被赶下车的。
所以乖乖的闭上了嘴。
车里这一路上都是安安静静的。
终于到目的地了,无邪动作极快的下了车,这一路上不能说话可给他憋坏了。
一下车看见来到的地方是沙漠,想找张启灵或黑瞎子搭话,只要这趟搭上这两人中的一人安危就有着落了。
但看见他们三人基本都是待在一起的,一想到归尘那看着自己冷冰冰的眼神,就不敢上前搭话了。
没办法只能去找阿柠了了解这是什么情况,归尘远远的看着无邪不知道和阿柠说了什么,就见阿柠把笔记递给了无邪。
得到笔记的无邪也不吵了,就地坐下就开始看。
没啥意思,一见黑瞎子归尘就想到他们俩在格尔木疗养院把自己丢下,自己躲进棺材的事,指着站自己旁边的两人:“你俩滚去给我搭帐篷去。”
黑瞎子笑嘻嘻地问:“那个……老板有没有小费啊!”食指和大拇指搓了搓。
归尘:“你从我这得的东西还少吗?有巴掌你要不要,快去。”
黑瞎子:“那谁还能嫌钱少!”
真的,归尘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被这黑货气死,抬腿踹向这舔着逼脸朝自己要小费的黑货:“你就不能和小官学学,滚去帮忙。”
微微侧开,就避开了归尘踹过来的脚,跑开几步确认已经不在归尘的攻击范围后:“老板,你就是想白嫖劳动力。”
原来张猫猫一听归尘发话,就立刻去给归尘搭帐篷了。
黑瞎子这边和归尘要小费的时间,张启灵已经把帐篷搭起了个雏形。
一看小费已经没指望了,黑瞎子浑身上下都分散着十分丧的气息,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去搭帐篷了。
归尘多多少少有点无语,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能从黑瞎子身上看出怨念,这家伙到底对钱都执念是有多大啊!
自己平时也没亏待他啊!自从找到这黑货了,给他什么不是最好的。
怎么就对钱有这么大的执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