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谜一样的消失。
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了。
整个学校的人们都不翼而飞,所有生活用品都保持着正在使用的状态,炼金术家族动用关系,将这个事件掩盖成了恐怖袭击。
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那是我们人类不具备的力量导致的神迹。
姬家的家主,他很关注这件事,专门指派我去处理这件事,我处理的很好,给那小子的朋友们以及学校内失踪的学生和老师的家人们安排了一笔不菲的慰问金,以及日后各大公司的照顾。
然后就是关于这次神迹的调查。
但可惜,我这个炼金术界数一数二的绘图师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姬家和张家都派出了家族中的天才们,但依旧没有什么进展。
唯一有联系的,怕是事发的前些日子,那臭小子和我那养子的事情了,说真的,他居然勾搭上了白家的遗孤,看来我余家的炼金生涯并不止步于他了,如果他还在的话,确实会是如此,但如今,调查已经不再受到关注,那些孩子们,也算是被判了死刑。
所以,我就有了两块墓碑,和怎么擦都擦不干净的黑白相框。
想当初,那小子一个16岁的孩子,还敢在姬家家主面前谈条件?
记得当年姬家家主在办他儿子姬座尧的葬礼时,把我的那两个儿子给算了进去,说是他儿子的两个挚友,一起下去好又个伴,他也叫我不要一蹶不振,早日走出来。
被他这么说,我第一次开始重新审视自己了。
回到了脏乱差的家,推掉了桌子上的酒瓶,然后打开了不知多久没开的灯。
我站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那已经完全颓废了的自己,实在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啤酒肚……白头发……眼袋和满脸的胡渣,以及那亚健康的脸色。
以及那死人一样无神的眼睛,那小子曾经就有过这样的眼睛,直到桐祈的到来,才减轻了许多。
让那俩小子看到我现在这幅重蹈覆辙的样子,恐怕会嘲笑我吧,看他老爸真是颓废,真是没眼瞧。
我因为那小子,明明才三十多岁,却一直不敢重新结婚,甚至连恋爱都不敢谈,研究所里的同事都开始叫我什么霸道总裁?哈哈,那小子听到了绝对会笑话我的。
说起来,我对那小子的感情实在是有些奇怪,明明是我是父亲,但他却从来不寻求我的庇护,自从他母亲离世以后他就一直这样了,沉默寡言,不告诉我他心里在想什么,直到桐祈那孩子来了,他才慢慢愿意和我相处。
不过,他和我相处也并没有那么尊重,而是同龄人一样的开玩笑,只是略显生硬,我清楚,他才刚刚懂得什么是爱,所以并没有学会如何去爱人,如何去回应别人的爱。
我记得他还嘲讽过我,这么多年不结婚,是不怕他让余家的炼金生涯到此结束吗?
是啊,在那之后的一年,我重新结了婚,生了子,我像是为了弥补我这些年失去的东西,和这个新的家庭生活在了一起。
然后就是那场灾难。
天崩地裂,那群天杀的眷属从海里重新爬了出来,欧洲在一年之内被海洋淹没,美洲也是。
亚洲也只剩中国和俄罗斯在苦苦支撑。
我那时只能带着我的妻子和襁褓不断逃离,然后在姬家家主的帮助下,我们来到了位于西藏高原的,人类最后的两个城市之一的炎庭,在这里,开启了新的生活。
唉……
我现在过的还好,作为研究院的院长,也算得上是能带着一家老小吃饱喝足,直到前些年,我拿了私房钱,为那两个小子又立了两块墓碑,就在城市外围的河流旁,我知道他俩绝对喜欢那里,所以才大费周章买下来的……
说了这么多……
我也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里和两块墓碑谈话了……是希望他们能把这些话带给他们俩吧……
真是幼稚啊,明明是研究员,居然还信这些东西……
我将花放在墓碑上,默默的看着这两块象征着我过去家人的石块。
“我……现在还在努力呢。”
“作为一个父亲,作为一个人。”
我说完这些,便离开了那里。
走向了城市,和我工作的地方。
…………………………
研究院内
研究员们紧锣密鼓的准备着什么,他们简单交流后,又继续去完成自己的事情。
研究院的主控制室,是一座圆型的设施,这里氛围压抑,只有几台少得可怜的电灯提供光亮,可这里的设备发出的光,却显得这里灯火通明。
淡蓝色的高科技投影随处可见,各种高科技的工具和器械更是被随意的摆放在有空闲的地方,这使得这个硕大的控制室显得十分拥挤,更别提往来的研究人员和在固定位置进行日常检修的员工。
而在人们的脚下,一根根闪着荧光的电网错综复杂遍布在地上,这里的所有的电网都指向一个位置。
在中间屹立着一座古老的石碑,那石碑上刻画着一只庞然巨兽,似是下一秒就要挣脱石块的束缚,将人们碾死。
而在那石碑的周围,三个玻璃柜以炼金术中最稳定的三角架构被摆放在那石碑周围,从玻璃管中透出的光可以隐约看清那其中是三本书。
那便是三大家族曾经最引以为傲的法典,现在却被放在这里辅助研究。
“院长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声,大家的视线都转移到了那个喘着粗气的中年人身上。
在助理的帮助下,他赶紧套上了大褂,拿起了自己的终端,试图掩盖自己迟到的事实。
“咳咳……昨天的波长实验,结果出来了吗?”余惠之轻咳一声,装作没事人一样,毕竟这不是他第一次迟到,各位研究员也很乐意去为有能力之人隐瞒他生活中的小事。
“出来了,但结果和我们自己算出来的频谱并不一致,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一位年轻人拿起自己的终端,走到余惠之旁边,将自己的刚刚整理好的报告交给余惠之看。
“嗯……”余惠之罕见的沉默了。
在一周之前,人类目前还能运作的卫星上,传来了一段特别的频谱,与此同时,太平洋上靠近拉莱耶的海面上出现了一次空间裂缝,这一次产生的能量差点将研究院的一台最先进的能量测量器干报废,还是所有人拼了命的维修才导致它没有当场炸掉。
这样强大的频谱,可能和那场空间裂缝有关系,如果可以掌控这频谱和空间裂缝的关系,说不定就可以为人类与眷属的战斗画上终结。
此消息一传出,立刻受到了巨大的关注,并命令研究院放下所有研究,进行此次事件的调查。
姬家甚至还大方的将三册书借来,让研究院进行解析,这毫无疑问是下了血本。
当然,想要研究这东西为什么出现,就要先从那段频谱开始入手。
他们先通过解析出来的量来进行重组,试图重现那段频谱。
“问题很严重吗?”
“不,话不是这样说的,只是我们的公式出了问题,看把a和β的位置换一下,后面接火之卷的信息,再将发频器的倍率调高三个挡,看看是不是我们设备的问题。”
“好的。”研究员拿着笔记,回到了自己的岗位,并将刚刚修改过的实验简报发给了实验室。
“我觉得,应该不是排列组合的问题。”助手在一旁将新的报告递给了余惠之,余惠之一看两眼一黑。
那是一篇关于使用ai进行排列的实验数据,结果是ai当场死机,不停的重复数据不足,然后当场报废的报告。
“我知道,那段频谱太过复杂了,我们用三卷解读出来的残碎信息根本不足以支持那段频谱的发出。”
余惠之捏了捏眉心,然后打开投影仪,投影仪在空中投放出两段拢长的波段,一个是他们通过验算和重构模拟出来的,一个是被卫星记录下来的那一段频谱。
两者的波长从视觉上几乎一样,可惜他们所模拟出来的这段频谱并没有和那段频谱一样的效果。
或许是设备问题,因为每一次的实验都无法发出和那段频谱一样的波长,这还是靠着三卷同时进行辅助才能将那个波长发射出来,其结果就是每一次,实验刚刚开始,设备就因为过载而报废了。
如果有一台强大到能够支持这段波长所发出的信息量的设备,或许能够成功。
但从整体上来说,他们缺少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东西,那就是相关的,被整合的概念,也就是刻名的相关频谱。
“我们最缺少的,其实是信息。”
“这段频谱可以说是我们东拼西凑的,其中每个节段所蕴含的东西,我们几乎可以说是一概不知,我们现有的炼金术和魔法水平根本不支持我们进行此类研究。”
“这就导致,我们只能照猫画虎,想尽办法的去发出同等的波长来进行推演,可我们的频谱都是根据现有的公式进行的,运算出来的结果只有个别频段是一样的。”
“三卷内能解读的信息还是太少了,如果能拿到那本《死灵之书》恐怕会有些进展。”
“可惜,《死灵之书》早就和欧洲那群洋人一起成了失落的宝藏了。”
余惠之摇了摇头,实在不行,只能开始尝试推翻这段频谱,重新再算出来一个了。
“唉,等实验结果出来,再说吧。”余惠之打开终端,重新开始编写频段,他搞不懂,到底是缺了那一段的信息呢?那一段的信息完全不是他们能收集的,更何况连《死灵之书》都无法使用的他们呢。
又是白忙活了一天。
好在那些大人物们有自知之明,所以一点都不急。
直到研究院的人都走没,开始熄灯时,余惠之才缓缓的放下了终端,看着上面自己重新编写的频谱,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唉……”
“嗯?”余惠之发现不知何时,他的私人终端上赫然出现了一则短信。
他打开来看,发现是他的现任妻子发过来的:
“今天又不回来?”
余惠之笑了笑,然后回了一句。
“刚刚做完,我现在就回。”
“话说,今天孩子说想要和你一起去上坟,你怎么不答应?是怕他有什么心事吗?”
“没有,他可比他那两个哥哥强,我是怕他沾染上他大哥那种不良的心理。”
“别这样说余庆,他那样还不是你放养导致的?”
“你一个后妈这样说真的好吗?”
“后妈就不能心疼孩子了?虽然不是我生的,生前我也没怎么和他见面,但好歹也是我的家人。”
“好了好了……我正在往回走,回去再说。”
“oK,那我先睡了。”
…………………………
搭上了车,余惠之抖了抖身上的雨,这该死的天气,自从灾难发生之后,这天气就变得十分诡异,秦岭成了沿海,各地的气候也开始改变。
到了现在,这鬼天气还是阴晴不定。
车很快,外面的灯光不断闪烁,回忆夹杂着雨水缓缓滴落,这座城市,看上去富丽堂皇,如果生活在中心地带,可能一辈子都可以过的很滋润,但无论如何都不能否认的是。
这是人类最后的两个城市之一了。
也是人类最后的归处了。
没了这里,就只能去俄罗斯那里了。
很快,到了家,余惠之付了钱,赶着雨回到了位于中心区的小区。
这房子是姬家家主给的,因为他们俩的孩子交情很好,所以姬家家主便因为这事经常照顾他们一家。
以至于两人的家就隔着一个院子,步行不到三分钟就能到。
这也导致自己那个小儿子和姬家家主的那个小儿子和他俩哥哥一样,老是喜欢走在一起。
这让原本就寄人篱下的余惠之更不敢跑了。
打开房门,便是看着了小儿子一个人在客厅写着作业,她的母亲不在,看样子是已经睡了。
“爸,你回来了?”
小儿子抬头一看,眼睛顿时亮了。
这小儿子,名叫余息,其母亲是欧洲人,又有那么一点俄罗斯血统,所以这小子天生的就有一颗蓝眼睛和黄白色的头发,长的也没余庆那么凶,看起来像是个黄毛狗,憨厚着呢。
不过这孩子说是小儿子,实际上也已经18岁了,现在在炼金术大学里面读书。
所谓的炼金术大学,也就是那些高等人们培养自己孩子炼金术的地方,而下等人们,也就是那些不会也学不了炼金术的人们,便被丢到了城外,过着原始的农耕身活。
“在做作业呢?”
“嗯,刚开学,就有一堆。”
“最近和姬家那孩子相处的怎么样?”
“她啊,最近打算外出历练,说作为未来的统治者,需要广历人心。”少年盯着作业,视线并不在余惠之身上停留。
“以他的性格,他应该会叫上你啊。”余惠之看着自己这黄头发的儿子,中外混血就是好啊,可惜了未来成了某家人的黄毛。
孩子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说话了。
“你答应了?”
孩子没有说话,继续盯着这作业。
这孩子,长的和他大哥倒是很像,除了眼睛和发色是遗传的他妈,其他倒是遗传的自己。
说起来,余庆那孩子也是眼睛和发色遗传的母亲呢,那个看起来就不像是好人的眼睛,再加上余庆时不时爆出来的过激言论,余庆就和那大反派一样,余惠之都生怕他和桐祈,一个动脑一个出力,轻轻松松就把炼金术界给炸了,这俩一对比起来,小儿子顿时乖了好多。
当然,只是看上去,实际上性格比他哥还野,终究还是姓余的,怎么逃得过余家所有人那美丽的精神状态呢?
余惠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心想着这姬家的那小子,性格和余庆一样,野的不行,还油嘴滑舌,一个逃学能说成去历练。
“你没答应……对吧?”
“………………”余息还是静静的写作业。
“说话!”余惠之急了。
“怎么可能不答应啊!相处16年的朋友是能拒绝就拒绝的吗?!”
“而且没了我,她一个人去多危险啊!”
“你去就不危险了吗?!?”
“那也好过她一个人出去连个照应都没有吧!”
“逆子!”
“犬父!”
两个人又吵起来了,毕竟年轻人和中年人的理念交锋嘛,再加上余家祖传的掉线情商,不管谁输谁赢都会显得像是在对相声。
“总之!你不许去。”
“可他人都已经……”
滴滴……
“?”
轰!
家里客厅向外的整面墙被一股怪力炸开,似乎是做了精妙的计算,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只是将这一面墙炸开了,连洒水器都没有被激活。
浓烟滚滚,余惠之捂着鼻子,感觉将烟雾使用构造清除。
只见,在雨后,天空中的月亮透过乌云照射在了已经毁坏了的客厅内,一根细绳被甩了下来,紧接着一位黑发绿眼的女郎从上面滑了下来。
那女郎生的十分美艳,和姬座尧有几分相像,但那眼神却充满了狂野,就和……发疯是的余庆一样。
哈哈……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美丽的精神状态。
“诶?!等等!我作业还没……”
余息刚刚拿起自己的作业,紧接着便是被一掌打晕。
“余叔,我借自心用一下。”
“等等!这里是……”
“不等!”
还没等余惠之反应,姬存希就从五楼跳了下去,可爱的小妮子,跳的很帅,很有大王来抓压寨夫人的味道,可就是忘了抓绳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
“…………”余惠之悬着的心算是彻底死了。
我们余家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每一代都要被透一下。
“你!要带我的宝贝儿子去哪!?!!”
突然,一道黄色的身影从主卧跑出,然后同样没有抓绳子,就那么跳了下去,没穿鞋。
俄罗斯血统加母爱的力量!双重buff!小子!
“阿姨!你别追了!”
“你要心里还有我这个亲家!你就把人放下!”
姬存希和女人的声音响彻整个小区。
现在好了,整个城市的炼金术师都知道自己家的孩子被掳走了。
余惠之低下了头,眼角挤出一点泪水,心想:
我们余家子孙是被诅咒了吗?怎么一个个都要来透他们啊?
余庆被白鹭庭透。
余息被姬存希透……
二字透三字……
以后一定要生一个三个字名字的孩子。
“没事吧……惠之。”
姬家家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余惠之一个鲤鱼打挺,不把背后交给他。
不会我也要被透吧?不是说好只透两个字的吗???
“你表情那么紧张干嘛?”家主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余惠之,余惠之立刻用成年人的自控力关闭了余家祖传的掉线脑回路。
“啊……没……被吓到了,毕竟我只是研究人员……欸?”余惠之的视线逐渐向着家主的眼睛看去,却发现……
家主的脸呢?
哦,炸黑了啊,满脸的碳灰呢……就是你姬家那绿色的蛇眼真的有点瘆人……
不过这样想来,姬存希还是留情了呢,谢谢啊,未来彩礼就不要了……
不对,我家的才是儿子啊!要什么彩礼!?我已经接受被透了的这个事实了吗?!
“额……您没事吧。”
家主将余惠之拉了起来,两个苦命的中年人立马让这个房间变得沉默了起来。
“……可以借用一下你家的洗手间吗?”
“啊?”
“家里的水管和厕所被我那暴戾的女儿给连带着一起炸了,我得先去洗个脸。”
家主揉了揉太阳穴,装作苦恼的样子。
“可以,当然可以。”
“那就谢谢你了,惠之。”
…………………………
过了一会,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重新下起来的雨,试图平复复杂的心情
雨顺着风通过炸毁的阳台打到两人身上,从这里可以隐约看见隔壁家主的房子,那是一点都不剩了呢。
这怎么平复啊?
试想一下:
按原本设定来说,不应该是黄毛把女儿给拐跑了吗?
现在怎么是女儿把黄毛拐跑了?还更个山大王强压寨夫人一样,所到之处比耐一炸。
这合理吗?
这不合理。
但伟大的哲学家曾经说过:
存在就是合理。
所以不管你怎么想,这件事就是合理。
关键,自己的老婆还跟着跑出去了。
“………………”根本平复不下来。
家主和余惠之的眼角留下了一滴无力的泪水。
“惠之……此事……是我们家的问题,我在此向你道歉。”
家主站了起来,深深的向余惠之鞠了一躬,余惠之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扶直了他的身子。
“不,这是两家共同的问题,怎么能是你家的问题呢?”
哇,好贤妻良母的台词呢。(棒读)
“惠之……谢谢你,这些年,我经常忙于工作,疏忽了对孩子的教育,是你们家经常带着我家孩子一起生活,真的谢谢你了。”
氛围越来越不对了呢。
“哪有哪有……应该的。”
“这件事,就让他们去吧。”
“啊?”
“孩子们大了,一直在城市里确实没办法得到真正的成长……”
不是!谁家成长用的是斯巴达教育啊?!还有你接受的太快了吧!这就是家族族长吗?真是厉害呢!
“所以,这次外出是必须的,同时我也会尽可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出于对方女儿也一起出去了,家长应该不会懈怠,所以余惠之答应了下来。
“好的,那就拜托您了。”
炼金术师,想要保护两个孩子,那法子可多了,绝大多数都能在暗中保护对方,如果孩子有足够的炼金术和魔法的阅历,倒是能察觉到,可惜两个孩子都是大学生,要说目前学习的东西,能比她哥当年一个月学的差不多多就算成功。
“……惠之,那我先回去了,最近地脉有些不稳,需要我出面解决的事情有些多……”
“好的,一路顺风。”
等家主关上房门,余惠之一下就摊在了沙发上,像是被太阳晒成泥的橡胶玩具一样。
这个姬家家主,是自己以前大学的同学,可以说是挚友,也算是一段孽缘吧。
然后是余庆和姬座尧。
接着是余息和姬存希。
好像从他开始的每一代,两家都会有很密切的往来。
“唉……”
“这就是命吗?”
“我今天……也算是好好的活着呢吧。”
天空中的太阳逐渐升起,露出白色的肚子,把这天上的乌云烧成了赤红色。
淡黄色的光牵起淡蓝色的帷幕,盖在了乌云的背后。
在一阵敲门声后。
一位散着头发的外国女士打开了门,走了进来,她浑身脏兮兮的,看起来吃了不少苦头。
“让她跑了。”
“没事……家主说,会保证他们的安全的。”
“那就好,虽然有些于心不忍……但确实该让他们出去历练了。”
“孩子的大哥如果还在的话,应该会支持他们的吧。”
“说不定,那小子贼的很。”
“也对,那小子肯定会跟着他们一起去的。”
女士也同样枕在沙发上,同余惠之看着那天空中升起的太阳。
“是啊,如果还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