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报复他。
郑成心中恨恨,他不觉得自己有错。
他甚至觉得是***太贪婪。
身为皇族,那么有钱,给他点怎么了?
他用这种方法赚钱,起码可以少走二十年的弯路。
再说了,你堂堂一个***,你损失了什么?
你不止没损失,还得了你一个孩子。
你给我钱,我给你孩子,有什么问题?
若是***知道他此刻的想法,只怕会当场剖开他的脑子和心看看。
她想看看这个人的心是不是烂的,脑子是不是都是浆糊。
她对墨白耳语了几句,墨白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话分两头。
刘娇娇第二天想把铺子挂出去卖了。
还没出门那几家铺子的掌柜就找上门来。
说是几家铺子到了结账的日子,让刘娇娇把账结一下。
她哪里有钱结账?
自己私库的银子也没剩下多少。
可铺子的账不结,这铺子根本卖不出去。
此刻她的内心对驸马更是狠的很。
平时为了小心翼翼不被发现,就没让她沾染他的生意,现在好了,亏了还要她来补钱。
郑文才让她把金条卖了换成银票和碎银傍身,不要管铺子的事情,现在逃命要紧。
于是刘娇娇同意了。
她让掌柜的先回去,骗他们说明天就把钱送去结账。
当铺门口。
刘娇娇拿出三根金条。
“掌柜,这三根金条我出了,帮我换成银票。”
掌柜以为来了个大主顾,笑盈盈的把人迎接进去,又是端茶又是上点心。
把客人伺候舒服了,这才去鉴定金条。
可当掌柜把金条拿出来一看,明晃晃的‘天启十二年’几个字,竟是将他吓出一身冷汗。
冷不丁抬头,诧异的看着刘娇娇。
上下将她打量几番。
刘娇娇问道:“掌柜,你快点,我急需用钱。”
掌柜用袖子擦擦汗,扯着笑脸冲他点头:“哎,好嘞,不过,夫人,你这金额巨大,我一个小小的掌柜无权启用这么大的金额,不然我去找我们东家申请下。”
刘娇娇寻思,三根金条确实数额庞大,她不疑有他,说道:“那你快点。”
掌柜连连‘哎哎哎’三声,拿着金条冲了出去。
说来也巧,这家当铺的东家是苏时初。
这家铺子是姚家祖传下来的,后来给姚氏做了嫁妆。
姚氏一直忙于将军府的生计,生意倒是不怎么管。
后来苏时初长大了,在商业方面展现了超绝的才能。
姚氏干脆当起甩手掌柜,把这个铺子甩给了他。
苏时初自从与韩映雪定下亲事,就一直在四处搜罗聘礼。
近日根本不在家。
掌柜去商会找人没找到,只能直奔将军府。
苏齐和姚云正在书房讨论驸马之死的事情,他们猜测***很可能是采用了知夏的心声所说的法子。
“爹,你说***怎么想的?知夏虽然可以预知,但毕竟是个孩子,她怎么就采用了知夏随口胡说的法子呢?”
苏齐在私底下,很多时候都是叫姚云爹,这样显得亲近。
姚云摸着胡子,说道:“先不管***如何,驸马的作为确实是死罪难逃,若不是***听到知夏心声,只怕***生命会受到威胁。”
“就冲着这点,***绝对会更加护着知夏,而且知夏说了,***是个好人,目前看来,能听到知夏心声的人,几乎都是对我们没有威胁的。”
二人说着话,苏时黄敲门走了进来:“外公,爹,当铺的掌柜来了,说是有急事要报。”
苏齐和姚云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疑惑。
两人来到会客大厅。
掌柜对着二人就是行礼。
“草民见过丞相,见过将军。”
苏齐摆手:“不用客气,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掌柜的却没开口,而是为难的看了眼附近的下人。
苏时黄招手道:“你们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
“是,二少爷。”
等人走后,大厅就剩苏齐,姚云,苏时黄,还有掌柜。
掌柜这才将东西拿上来:“这是一位夫人拿过来典当的......”
众人看到金条,先是不明所以。
直到掌柜把金条翻过来,将字体露在上面。
三人瞬间瞳孔地震,震惊的僵硬在原地。
“这......这不是八年前被劫的天启十二年的金条吗?”苏齐惊呼出声。
天启年,每四年都会回收黄金,重新铸造。
八年前,新铸的一批金子,在运回京城的途中,遇到一批劫匪抢劫。
三千两黄金消失无踪。
当时护送黄金的蒋时和大将军,和他手下的一万士兵,全部被杀,血流成河。
甚至蒋时和的妻女,女婿,包括女儿肚子里的孩子,全部死了。
可以说是一桩惨案。
现场,三千两黄金全部消失无踪,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这件案子轰动整个大虞,天启帝派姚云和大理寺卿去调查,却一点线索都没找到。
现场除了尸体,劫匪逃跑的路线都没有,根本无从查起。
就好像来无影去无踪一样。
这件事情一度被人传成是鬼怪作为。
因为事情太过离奇,案子被压了下来。
八年来,都没有找到线索,没找到那批金子,更别说找到凶手。
如今,消失八年的金子,突然出现在他们眼前。
除了当时年纪小,不知道事情过程的苏时黄外,其他三个后背全都被冷汗浸透。
氛围诡异的安静了几分,姚云这才颤抖着手说道:“这件事情先不要声张,这个人肯定还有同伙。”
“这金子我拿去找禀告皇上一声,老杨,你去给那个人兑换银票。”
“记住,千万不要惊动对方,好声好气的把人送走,顺便再问一句,她还有没有这金子了。”
“苏齐,找个身手利索的几个人,轮流去盯着这个人,所见所闻全部记下,记住不要让他离开你们视线,也不要让对方发现,再找几个人去调查那个妇人信息,速度快。”
很快,三人分散,各自忙活。
苏齐回头看了一眼那几根金条,眸光幽深,黯然失色。
若是仔细会发现他的眼眶通红。
剩下苏时黄一人茫然的站在原地。
八年前,苏时黄也就才几岁,他哪里知道那一年出了什么事情?
加上后来朝廷有意打压,更加没人敢说。
但是,他是第一次见一向天塌下来也不会慌乱的外公,慌了。
说明这是个惊天动地的大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