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翊坤宫雕花的窗棂,懒洋洋地洒在华妃那精心雕琢的檀木床上。华妃悠悠转醒,却并未起身,只是懒懒地侧卧着,蛾眉微蹙,似有万千愁绪萦绕心头。
“娘娘,时辰不早了,该起身了。”颂芝轻手轻脚地走进内室,手中捧着一套崭新的宫装,那料子是江南新进贡的云锦,光泽流转,美不胜收。
华妃微微睁开双眸,眼中却并无半分神采。“颂芝,本宫这心里头啊,乱糟糟的。”她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慵懒和深深的忧虑。
颂芝将宫装轻轻放在床边,走到华妃身旁,轻轻为她揉着肩膀。“娘娘可是还在为年大将军担忧?”
华妃轻叹一声,“我那兄长,在朝中愈发跋扈,本宫多次劝诫,他却丝毫不听。如此下去,怕是要闯出大祸。”华妃坐起身来,任由颂芝为她梳妆。
此时的朝堂之上,年羹尧身着铠甲,英姿飒爽,却难掩其目中无人的傲慢。“皇上,此次边疆大捷,全赖臣指挥有方,将士们用命。”他的声音洪亮,震得朝堂上的梁柱似乎都微微颤动。
众大臣们低头不语,心中虽对年羹尧的跋扈颇有微词,但皆敢怒不敢言。皇上坐在龙椅之上,脸色阴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
“年爱卿功不可没,朕自当重重赏赐。”皇上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可那微微握紧的拳头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满。
年羹尧却并未察觉到皇上的异样,反而更加得意洋洋。“皇上,臣以为,对于那些作战不力的将领,应当严惩,以正军法。”
“此事朕自会斟酌。”皇上的声音愈发冰冷。
下朝后,年羹尧大摇大摆地走出朝堂,对前来巴结的官员们来者不拒,收受了无数的珍宝古玩。
而在宫中,华妃正为年羹尧的事焦头烂额。
“颂芝,你说本宫该如何是好?兄长如此不知收敛,迟早会惹出祸端。”华妃在宫中来回踱步,那绣着金线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摇曳生姿。
颂芝赶忙安慰道:“娘娘莫要太过忧心,也许年大将军只是一时得意忘形,日后定会明白娘娘的苦心。”
华妃停下脚步,望着窗外的花园,“但愿如此吧。”
这一日,年羹尧凯旋而归,皇上在宫中设宴为其庆功。宫中处处张灯结彩,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宴会上,年羹尧高坐首位,对其他大臣呼来喝去。“你,去给本将军把那壶酒温了!”“还有你,表演个节目给本将军助助兴!”大臣们满脸赔笑,纷纷照办。
华妃坐在一旁,脸色愈发难看。“兄长,你收敛些,这是在宫中,不是在你的将军府。”华妃压低声音说道。
年羹尧却哈哈一笑,“妹妹,如今我战功赫赫,皇上都要敬我三分,你又何必如此小心翼翼。”
皇上坐在上首,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脸色愈发阴沉。
果郡王在一旁默默地喝着酒,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如此跋扈,迟早要遭殃。”
宴会结束后,华妃忧心忡忡地回到翊坤宫。
“颂芝,今日之事,怕是要传到皇上耳朵里,这可如何是好?”华妃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子中略显憔悴的自己。
颂芝一边为华妃卸下头饰,一边说道:“娘娘,也许皇上看在年大将军的战功上,不会太过计较。”
华妃摇摇头,“但愿如此吧。”
然而,事情并未如她们所愿。
几日之后,年羹尧在朝堂上公然与皇上争执起来。
“皇上,此事应当按照臣的方法处理,方能保边疆长治久安。”年羹尧的声音强硬,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皇上怒不可遏,“年羹尧,你眼中可还有朕这个皇上?”
年羹尧却不依不饶,“皇上,臣一心为了江山社稷,还望皇上明察。”
此事一出,宫中顿时人心惶惶。
甄嬛在碎玉轩中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暗自思量。“槿汐,这年羹尧如此胆大妄为,怕是要连累华妃娘娘了。”
槿汐点点头,“小主,咱们可得小心行事,莫要被牵扯进去。”
沈眉庄在存菊堂中也忧心忡忡。“彩月,你说华妃娘娘这次该如何是好?”
彩月说道:“小主,这可不好说,只盼着年大将军能早日醒悟。”
而华妃得知此事后,如遭雷击。
“这可如何是好?兄长怎么如此糊涂!”华妃在宫中急得团团转,“颂芝,快,准备轿辇,本宫要去求见皇上。”
华妃匆匆赶到皇上的寝宫,却被太监拦在了门外。
“娘娘,皇上正在气头上,吩咐了不见任何人。”太监战战兢兢地说道。
华妃无奈,只能在宫门外长跪不起。
此时,天空中乌云密布,眼看就要下起雨来。
皇后在景仁宫中听到这个消息,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剪秋,这可是个绝佳的机会,咱们可不能放过。”
剪秋心领神会,“娘娘放心,奴婢这就去安排。”
雨开始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华妃的衣衫渐渐被雨水湿透,可她依然倔强地跪在那里。
终于,皇上心软,让人将华妃带进了寝宫。
“华妃,你可知你兄长犯下了大错?”皇上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恼怒。
华妃磕头道:“皇上,臣妾的兄长他只是一时糊涂,还望皇上开恩。”
皇上看着华妃,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就在这时,皇后带着一众嫔妃来到了寝宫。
“皇上,年羹尧如此跋扈,若不严惩,如何服众?”皇后的声音尖锐而刺耳。
其他嫔妃也纷纷附和。
华妃绝望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明白,此次兄长怕是在劫难逃。
年羹尧的跋扈究竟会给他带来怎样的结局?华妃能否在这场风波中保住自己?宫中众人的命运又将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