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溪惊讶不已,“发生了何事?先前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见?”
咋了?甄嬛和浣碧怎么突然被流放了?
宝寿缓了缓,接着道:“事情发生的太急,苏公公带着人将莞常在和碧答应快速将人送走后,消息才传开。”
接下来,宝寿就将自己打听到的情况详详细细地复述出来,脸上犹有惊讶之色。
红棉和绿线等人也都惊讶不已,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事关天象,总是让人觉得神秘。
安陵溪喝了一口水,总觉得哪里有些古怪。
利用天象一向是皇后的手笔,她早就准备好了手段对付皇后的诬陷,现在看来白准备了。
以皇后的谨慎,为了避免人怀疑,短时间内不吉的天象是不会接连发生的。
但是,皇后现在对付甄嬛和浣碧做什么?
年羹尧还没有落马,现在并不是卸磨杀驴的时候。
难道是华妃?
“娘娘,还有一件事,沈贵人有喜了!”
安陵溪早就知道曹琴默的计划,还是做出惊讶的样子。
华妃这边在九州清晏对付甄嬛,那边还指派曹琴默误导沈眉庄,可真够忙碌的。
长春仙馆,皇后面无表情的带着青樱去向太后请安,一点也笑不出来。
事情远远出乎了她的意料,万万想不到,最后的差池竟然会出现在皇上身上!
华妃也借口给太后请安跟着过来了,想起了年熙,她心里很不痛快,急需发泄,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和皇上相处。
太后对待青樱还是很亲切的,握着青樱的手拉着她在榻上坐下,眼神慈爱,“青樱越长越好看了,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尽管告诉哀家,哀家让人去做。”
青樱笑着道谢,回答着太后的话有些心不在焉,她刚才出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四阿哥,四阿哥已经回去了吗?
她还想着和四阿哥一起玩呢。
“哀家有几日没见三阿哥了,竹息,你去请三阿哥过来一同用晚膳。”
“是。”竹息知道青樱是太后和皇后选定的下一任大清国母,能提前培养一些青梅竹马之情再好不过了。
“太后娘娘,可别只叫上三阿哥,园子里还有四阿哥呢。
想来并不经常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年事高,早就将这个孙子忘在脑后了吧?”
华妃用帕子掩着红唇咯咯笑着,笑得阴阳怪气,“三阿哥和四阿哥的院落紧挨着,太后娘娘厚此薄彼,岂不是让四阿哥伤心?”
太后身子一顿,扭头看向华妃的眼中透露着寒意,华妃!
青樱不高兴的撅起,“华妃娘娘慎言!”
华妃娘娘也太放肆了,怎么能用这种语气和太后娘娘说话,还说太后娘娘老了,真是放肆!
华妃一个妃子,不但不遵守为妾的本分,对皇后娘娘不敬,还胆敢对太后娘娘不敬!
她要告诉姑父去!
皇后变了脸色,“华妃!你怎么和太后说话呢!太后宠爱谁是谁的福气,岂容你在这里放肆!”
华妃嚣张的站起来,没有理会皇后的话,直勾勾的望着太后怀里的青樱眼神阴森,看得青樱身子僵硬胆怯的往后缩了缩。
“呵!”华妃不屑的移开双眸,“太后娘娘,臣妾身子不适,先走一步。”
没等太后说话和皇后继续斥责,华妃行礼之后招摇的带着颂芝往外走。
望着华妃的背影,竹息深深皱着眉,华妃哪里吃的枪药!越来越狂妄了。
从前对太后娘娘可是百般讨好,过年的时候还特意送了太后娘娘墨狐裘和赤金菩萨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临出门的时候,华妃停住脚步,侧身咯咯笑了一声,“对了,太后娘娘,恐怕莞常在不能再来伺候您了。”
说完华妃嚣张的大笑着踏出了门。
太后有些诧异的看向皇后。
青樱委屈的撅嘴仰头看向太后,“太后娘娘,华妃……”
太后摸摸青樱的头发,留意到青樱的指甲,慈祥的笑着打断了青樱的话,“青樱也到了留指甲的年纪,知道爱美了。
竹息,将哀家年轻时用过的护甲都找出来,让青樱好好挑挑。”
“是。”竹息笑的和蔼的出去了。
华妃走了,皇后也没有了顾忌,耷拉着脸很不爽,“姑母,华妃是越来越狂放了!”
太后瞥了眼抱怨的皇后,继续拉着青樱说笑,“哀家年轻时,也爱打扮,护甲都攒了两大箱子。
金的,银的,铜的,玉的,珐琅烧蓝点翠,玳瑁犀牛角,先帝还曾赏赐哀家一对象牙雕的护甲呢,一会儿找出来哀家让你瞧瞧。”
青樱现在完全被各式各样的护甲迷惑了,暂时忘记了华妃刚才故意吓她,欣喜又羡慕的说道:“太后娘娘的护甲可真多。”
竹息很快笑着回来,身后两个太监提着一个红木刻画的箱子,“只找到了这些,其他的都在宫里没有带来。”
青樱高兴的下了榻,兴奋的走上前瞅着箱子。
太监将箱子放在榻对面的靠墙长案上,竹息拿出钥匙打开锁,里边许多木盒子,竹息打开一个盒子弯腰给青樱看。
里边红丝绸上呈着四个烧蓝缠枝梅花镶嵌绿松石的护甲,泛着华丽的光泽。
青樱眼睛都亮了,回头看向太后,语气激动,“太后娘娘,青樱可以试试吗?”
太后笑着,胳膊拄着引枕,“随便试,哀家用不了这么鲜艳的护甲了,若是喜欢你尽可以拿走,放在哀家这里也无用。”
“谢太后娘娘!”青樱欢快的行礼之后转身,沉浸在一箱子美美的护甲之中。
“刚才华妃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太后,“难道是莞常在犯了错?”
皇后脸色更加阴沉,皱眉运了口气,想起刚才的事心里就堵的慌,看着欢喜的青樱,将天象有异的事三言两语的告诉了太后。
太后瞧着皇后面上的憋屈,哪能还猜不出是皇后动的手脚,可惜皇上的脑回路不一般,白白耗费了这么好的计划!
皇后心中恼火又憋闷,微眯的眼角越发显得尖细刻薄,“皇上偏偏认定了是莞常在和浣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