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轧钢厂,机器的轰鸣声、工友们的欢笑声交织在一起。
徐建国停好自行车,快步走向采购科。
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同事们的欢声笑语。
他推开门,只见同事们差不多都已经到齐了。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办公室里,照得每个人的脸上都亮堂堂的。
“哟,建国来啦!”
一位同事笑着打招呼。
徐建国笑着回应,目光扫过众人,说道。
“今天大家来得都挺早啊。”
另一位同事接话道。
“那可不,今天食堂杀猪,都等着吃肉呢,谁还有心思下乡啊。”
说着,脸上露出期待的神情。
徐建国走到自己的座位旁,放下手中的包,坐下说道。
“也是,这可是难得的好事。”
办公室里弥漫着轻松愉悦的氛围,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着中午的猪肉会做成什么样的美味。
徐建国整理了一下衣服,朝着李怀德的办公室走去。
来到门前,他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李怀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徐建国推开门,只见李怀德正拿着电话说着什么。
他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
李怀德打完电话,放下听筒,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说道。
“建国,来,坐。”
徐建国依言坐下,李怀德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钱,递给徐建国说道。
“这是生猪的尾款,1831块钱,你点点。”
徐建国笑了笑说道。
“李主任,不用点,我信您。”
说着,便伸手接过钱,直接揣进了兜里。
李怀德满意地点点头,说道。
“行,建国,这次你办事办得不错。”
徐建国谦虚地说道。
“李主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厂里的其他事情,徐建国便起身说道。
“李主任,那您忙,我先出去了。”
李怀德挥挥手。
“好,去吧。”
徐建国离开办公室,轻轻带上了门。
心情颇为舒畅地走回了采购科。
临近午饭时分,轧钢厂的食堂里已是人山人海。
嘈杂的人声仿佛要将屋顶掀翻,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饭菜香气。
工人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伸长了脖子朝着打饭窗口张望着,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期待。
“这杀猪饭可盼了好久,今天可得多吃点。”
一个工人笑着对身边的同伴说道,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那是,听说今天的肉份量足着呢。”
同伴回应着,不停地咽着口水。
食堂里的热气腾腾而上,窗户上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人们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工人们拥挤在食堂里,那浓郁的肉香一个劲儿地往鼻子里钻。
他们使劲地吸着这诱人的香味,脸上满是陶醉的神情。
“哎呀,这香味,真是让人受不了啦!”
一个身材壮实的工人忍不住感叹道,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厨房的方向,喉结上下滚动着。
旁边的瘦高个工人也跟着附和。
“可不是嘛,真得感激李副厂长能弄来这猪,让咱们能吃上这顿美餐。”
说着,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
“是啊,要不是李副厂长,咱们哪能有这口福。”
另一个工人一边说,一边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仿佛已经品尝到了那美味的猪肉。
徐建国吃完杀猪饭后,想着回办公室去摸会儿鱼,放松放松。
他慢悠悠地走着,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神情。
就在他快要走到办公室门口时,突然被李信德从旁边拦住了去路。
李信德一脸谄媚,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急切地说道。
“建国啊,你可得帮帮我。”
徐建国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怎么了?”
李信德连忙凑上前,压低声音说道。
“你跟孙主任说说,把我调回采购员的岗位呗,我在现在这厕所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徐建国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这我可帮不了你,孙主任的决定哪是我能左右的。”
李信德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哀求。
“建国,咱们同事一场,你就不能想想办法?”
徐建国不为所动,一把推开他,冷冷地说道。
“别挡着我,我没那本事。
李信德见徐建国拒绝得如此干脆,咬了咬牙,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硬往徐建国手里塞,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和哀求。
“建国,这一百块钱你拿着,只要你帮我这个忙,这点心意就是你的。”
徐建国看着那递过来的钱,心中的厌恶更甚,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喝道。
“李信德,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更希望你一直在厕所待着别出来!”
说罢,徐建国用力一把推开李信德,那力气大得让李信德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徐建国头也不回,径直朝着办公室走去。
李信德手里攥着那一百块钱,呆立在原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满是恼怒。
李信德望着徐建国决绝离开的背影。
他紧紧咬着牙关,腮帮子鼓了起来,双手也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徐建国,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如此绝情,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李信德在心里恶狠狠地想着,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疯狂的杀意。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我就不信,花两百块还买不了你的命!”
想到这里,李信德转身匆匆离开了轧钢厂,心里只想着如何找他那混黑的朋友张大彪来解决徐建国。
李信德一边走,一边在脑海中盘算着。
“张大彪那家伙心狠手辣,只要钱给到位,肯定能把事儿办得妥妥当当。徐建国,你就等着瞧吧!”
李信德一路心急火燎地赶到了张大彪家。
这是一个破旧杂乱的小院,角落里堆满了杂物。
他站在门口,先是小心翼翼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才抬手敲门。
门开了,张大彪那壮硕的身躯出现在门口,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伤疤,眼神凶狠。
李信德赶忙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说道。
“彪哥,我来找您帮忙啦。”
张大彪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进来说。”
李信德跟着走进屋内,屋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