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乞丐,就是江城分舵的四袋弟子。
但并没有见到他们的袋子,毕竟现在已经不比古代,身份也不再需要以袋子来证明了。
那么他们为什么与姬如龙仅见了一面,双方根本没有什么交流,却不依不饶在紧跟了上来,甚至连自己的吃饭家伙都顾不上拿?
因为在他们面前,发生了令人震惊的事!
姬如龙在向他们走去时,已经把面具戴在脸上。当姬如龙蹲在一个乞丐面前的时候,那个乞丐还是懒洋洋地不理不睬。
发觉姬如龙一直盯着他看,才勉强抬起头来,呈现在他面前的,就是另一个乞丐的脸。
但打量装束,整个人是那么的魁梧,干净利落,与那张贱兮兮的脸,长在同个身体上,是那么的违和。
他心里还纳闷呢,“刘二你有病吧?换上一身新衣服,到我这里打趣来了”。
这个刘二,就是对面的那个乞丐。
但他伸头一看,对面的刘二还好好地斜躺着,一副欠揍的样子。他又怎么会不震惊?
姬如龙又如法炮制了一遍。
对面的刘二也纳了闷,“赵二你有病吧?换上一身新衣服,到我这里打趣来了”。然后又是震惊。
这里需要补充一点,在丐帮里,无论你原来叫什么,排行老几,在这里,你就是二,比如刘二、赵二。
如果碰到同姓的怎么办?那就一个大刘二、一个小刘二,反正多的是办法。
其实也不奇怪,一个人好手好脚的,跑去当乞丐,你不二谁二?
为什么不变得与面对的乞丐一模一样?
道理也很简单,因为乞丐不照镜子,你变成他的样子,与对牛弹琴何异?
只有变成了朝夕相处的伙伴,拿自己与乞丐两相对照,就会形成鲜明的反差,乞丐想不震惊都难!
两个震惊的乞丐,对于活生生出现在面前的奇迹,要想不让他们去一探究竟,恐怕很难。
所以,他们也就一路跟了上来。
当姬如龙站定,看清相貌后,他们怎么又震惊了起来?
因为姬如龙已经恢复了原貌,谁都不像了。
如果非要说象谁,那也是象他父亲、象他爷爷。反正和这两个乞丐无关。
一个人在这么短时间内,相貌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以丐帮弟子的见识,当然能够想到这是面具。
但像这种瞬间就能变化,且毫无破绽的面具,他们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怎么能不更加震惊?
这件事已经超越他们的认知,所以他们就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是碰上高人了!
四袋弟子的悟性,还真不是盖的。
姬如龙待他们走到面前,一言不发,给每人手里塞了两百元。
刘二、赵二知道,这位高人找他们一定有事。
最有可能的,就是打探消息。
尽管他们在低阶弟子面前,人五人六地颐指气使,但说白了,他们也只是大号的乞丐,找他们除了打探消息外,他们似乎就没有了什么其他价值。
所以,他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不是什么极为机密的消息,看在高人的面子上,还有两百块钱的收益,他们也就从了。
这倒好,不用姬如龙做思想工作,他们已经自己做通了。
其实这也不奇怪,谁处于这种情况下,都会做同样的选择,因为他们知道,在高人面前,任何的反抗,都是毫无意义的。
因为,这就是降维打击!
假如我们被外星人绑架了,他要在你身上插满各种管子,甚至是切片研究,你有反抗的余地吗?
能够被问几个消息,还给点什么奖励,然后就是放回,可以说是一种幸运。
这一切的变化,都被姬如龙看在了眼里,他知道火候已经够了,便用神识把自己的问题,送到了两个人的脑海里。
两个人立马面色大变,扑通一下就给跪了。
这可是传说中的传音入密呀!
这个高人到底有多高?
能不能比过珠峰,他们不知道。
但在他们的心里,份量确实很重,重到压弯了他们的膝盖。
与此同时,他们的心态也悄然发生了变化。
在他们心里,只要高人有所问,那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至于什么机密,不存在的,“有高人撑腰,谁又能奈我何?
如果能够借这次机会,紧紧抱住高人的大腿,那可就发达了!”
好嘛!两人做起了白日梦。当听清是什么内容,两个人甚至有些失望。
因为什么?问题太简单了!
问题共有两个:一是江湖中,有哪位大哥级人物得了重病?
二是这位大哥的住处在哪里?
第一个问题那可是人尽皆知的,就是他们分舵的舵主郭丰。
自年初开始,脸部有一道伤疤,说起这处伤疤,郭丰的心中充满着喜悦,还夹杂着失落。
在他的心目中,这可是与梦中情人唯一一次的亲密接触,又怎么舍得处理掉呢?
可是过了几天,脸上的伤痕不仅没好,还发生了溃烂,有着向四周漫延的趋势。
这一下他可就慌了,赶忙寻医问药。
别看他是丐帮之人,但却是分舵的舵主,在这一亩三分地,他可是有头有脸的人。
分舵的舵主,只是他暗中的身份,明面上,他是一位成功的商人,还有着政坛的显赫头衔。
现在头脸出了问题,怎么会不着急,便遍寻名医医治,也不管是国医,还是西医,只要是着名的,他都请了个遍。
原则只有一个,就是不管黑猫白猫,能捉住老鼠的就是好猫。
但天不遂人愿,名医请了不知多少,检查也做了不知多少,就是弄不清是什么病。
无论用什么方法,这个趋势就是止不住,以至于现在已经蔓延到了全身。
再过一段时间,这个人恐怕就没了。
作为江湖上的英雄好汉,早已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但死在这个病上,太踏马的窝囊,怎么又让人甘心!
关键是他的身上,早已经散发了阵阵恶臭,别说服侍他的下人,就连自己的妻子儿女,也很少能够见到了。
这也难怪,他自己都受不了这种恶臭。真的是英雄迟暮吗?
他的心被这不明不白的病所折磨着!一刻也不得停歇。
不由得再次一遍遍地梳理着,“问题到底出在哪里?难道?”
他不愿往那个方面想,于是就打住了,“怎么可能?那么完美的一个女人,绝对不可能!”
但这个病可是不折不扣的。
它还不像其他的病,这踏马的既不是器官衰竭,又不是传染病,因为它没有传染给他人。
这也是他否定那个猜疑的强有力证据。
“但要说不是传染病,它却茁壮地在自己身上成长,真踏马的是千古之秘!”
他自己也明白,这个病绝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得上,但问题到底出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