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这水纹石不可能凭空出现在这,偌大的城主府也不可能找不着侍卫,我们来的时候每隔二十到三十米就有几名侍卫看守,如今却一个也找不着。而在你下来之后那俩人儿就突然出现在上面了,所以她们可能是信不过你想借机考验一下你的心性!”
斩天将自己的猜测说出,但周放却是满脸疑惑:“我又没骗她们什么,为何突然就要考验我呢?”
“应该是那位女城主。昨日她们相见之时有提到过她与慕容小姐的母亲是很好的朋友,八成是担心你对她图谋不轨所以想了这么个办法吧。”
“图谋不轨?我不轨啥了?”
“没事,上去以后你按你原先的想法来就行了,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本来就没有别的什么想法,也不怕她们考验。”
周放点头应下,刚好也临近水面,周放加速冲刺纵身一跃跳到岸边。
斩天立刻察觉到二女在远处的房顶上看着周放,也坐实了他心中的猜测。
不过并没有出声提醒周放,以周放的心性,晚点碰面之时自会将水纹石交还给拓跋诩,但若出声提醒,万一周放下意识转头看向那边,到时一切都难以解释了。
随着周放向议事厅走去,二女也悄然离去出现在议事厅等候。
没过多久周放到来,远远的便看见二女坐在议事厅中相依偎。
不懂事的周放立马冲进去打断二人,从纳戒中取出水纹石交还给拓跋诩,并将先前之事讲述了一遍。
“怎么样,我就说没啥问题吧?都说了这孩子是我亲自带到书院的,要真有问题怎么可能让婉晴跟他待在一起?”慕容博雅笑脸盈盈的看向拓跋诩。
拓跋诩也只得作罢,毕竟周放只有六岁,若说他能察觉到二人一直在一旁观察并发现二人的用意,然后立马编出一套谎言来欺瞒这也说不过去。
听着二女的谈话,又想起斩天剑灵刚刚所说,周放也差不多知道了二女为何考验他。
慕容婉晴也在此时从后方跑出来,上来就对二女一阵呲牙咧嘴的嗔骂。
然后拉着周放到一旁为他解释起来。
周放听完也不觉有何不妥:“没事,毕竟你是女孩子,又是慕容家的掌上明珠,两位前辈有这种担心也很正常,要是我的话可能也会有这种担心吧。”
这话也算是给了两位前辈一个台阶下,慕容婉晴也不好再抱怨她们什么。
随后周放也将昨日观察的情况说了一遍:“两位前辈这么久没见应该要好好玩几天的,我也就在城里再到处逛逛,等什么时候要走再来叫我一声就好了。”
慕容博雅直夸周放懂事,但拓跋诩多疑的性格又冒了出来:“小朋友,我这松原城人来人往流量极大,单单一天你确定将城中都找遍了吗?要不还是好好再找找看吧。”
不过周放并没有听出不对劲,还以为对方好面子:“是有点可能,那我再去找找看吧,前辈们忙,我就先走了。”
周放前脚刚出门,慕容婉晴后脚就立马跟了上来:“我跟你一起去找,姑姑跟这拓拔阿姨有一堆话要说,给我晾在一边都插不进嘴,无聊死了。”
但是一入城中,慕容婉晴便被各式各样的小吃摊与商摊吸引走了。
周放也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反正已经确认这城里没有了,陪她随便逛逛吧。”
慕容婉晴东逛西逛,没多久就买了一大堆东西,随之而来兜里的灵石也花了大半。
思索一番后遏制住了内心的冲动准备就此收手。
“慕容家好歹是皇城四大家族之一诶,你爹对你这么苛刻嘛?”周放满脸疑惑的看向她。
慕容婉晴也很郁闷:“父亲担心我花钱没边儿,每次出门灵石都在赵叔或姑姑那放着,每次都得找她们要。”
“这么大个慕容家,也不差你这点灵石吧?为啥管的这么严?”
“我也不清楚,但父亲就是这么规定的,好像族中其他年轻一辈都是如此,可能是祖上传下的规矩之类的吧。”慕容婉晴一边说一边整理了一番纳戒中的战利品,刚想转身回城主府,伸手从纳戒中取出几张票子递给她。
票子是天下钱庄推行的一种货币,因为数量庞大的灵石随身带着极为不便,所以推出这种票子,可以去各个地区的钱庄兑换相应的票子与灵石。
而周放拿出来的正是十张一万灵石的票子。
慕容婉晴直接一愣:“你先前不是还给了那姑娘十万吗?这咋又是十万?你哪来那么多灵石?”
周放淡淡一笑:“先前入学考核的积分赛里我弄到了不少低阶的魔核,一部分交给书院,剩下的全换成灵石了。”
“当时你们仨的积分可都是一万多啊,这你还能剩这么多拿出来换灵石?你们是找到啥宝藏了么?”慕容婉晴又惊又喜的拿着周放的票子找了个最近的商会换了灵石继续开始消费。
......
一处温馨的小木屋中,一名全身雪白的女子被捆在床上无法动弹。
一旁的女孩多次想帮她咬开绳索却都无济于事。
“省点力气吧,过来吃饭。”突然一名黑衣男子端着一桌饭菜进入房中,左手轻轻一挥,小女孩便不受控的飞到桌前坐下。
而他自己则端着一碗稀饭坐到床前,扶起女子后扯开她嘴上的布条开始悉心喂饭,但女子却转头闭口不予理睬。
男人也不想强迫她,将稀饭放在一旁柜子上便转身坐到桌前陪女孩一起吃饭。
起初的女孩十分抗拒,想以绝食来要挟男人放她离开,但却被男人以母亲要挟,只得乖乖坐下吃饭。
起初男人也以女孩威胁过女子,但女子十分清楚男人不可能会对女孩下手,男人也无可奈何。
女孩吃完饭后却突然走到床边拿起稀饭喂母亲:“吃一点吧娘,一直不吃饭身体也不行啊。”
女人转头眼泛泪光的看着女孩,但依旧没有张口,就这么看了女孩一会儿后躺下假装睡起了觉,眼角却还一直不停流着泪。
女孩也只能放下稀饭一人走了出去。
男人见状也没心情继续吃了,起身走到床前:“冰妍,你说你这是何苦呢,就你这身子骨想饿死不得个把月啊,你忍心让泠泠天天这么看着你直到饿死?”
“你给我解开,我有手有脚自己能吃,不需要别人喂。”
“那不行,废了这么大劲儿不好不容易逮着你,这要给你解开后你撒丫子跑了我就没老婆了,那不亏大发了。”
“毒都没解我跑什么跑?你真当我神仙啊?”
“那可说不准,你这人鬼东西太多,我这次说什么也不可能放了你,我知道你身体素质强,熬个几顿没什么问题,但泠泠可不知道,昨晚睡前还偷摸搁那哭呢,你要忍心让她继续这么下去那我也没话说。”
激了容冰妍几句后谢遥便转身收拾碗筷离开。
容冰妍心中那道枷锁也松了几分。
......
逛了一天,慕容婉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以前在皇城,爹可不会允许我在外面像今天这样。”
“那就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玩玩呗。”
“算了吧,偶尔逛逛就好了,哪能天天逛啊。”
慕容婉晴撇了撇嘴没再多说,但很明显是因为灵石的缘故。
周放本想继续掏票,但想了想还是没有继续。
将慕容婉晴送回城主府后周放便向着自己的客栈走去。
但刚走没多久便突然被一老者拦住去路。
周放往左他便往右,周放往右他又往左,怎么也不让周放过去。
周放也不想多生事端,转身准备绕路而行。
但老者身形一闪又出现在周放面前。
呼唤体内剑灵无果后周放也知晓这老者应该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取出听风剑假意刺向老者,然后回身一跃向跳上房屋远离此地。
但老者一眼便看出他的心思,手指轻轻一弹便将听风剑弹飞到周放面前蹬在房瓦上。
周放回头望去时老者拿出一桌两凳已经坐下,桌旁还挂了两块白布。
周放知晓自己今日想要离开怕是没那么容易,纵身跃下房顶坐在老者对面。
老者也不磨蹭,将左边的白色桅杆一转‘神口铁算,通晓古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如见有缘,五百一卦。就算算不准也不退钱’三十五个大字明晃晃的写在白布上。
周放以为对方是劫财的,取出五张一百灵石的票子放在桌上后起身便想离开,但屁股却如站在凳子上一般怎么都站不起来。
老者右手一伸,另一块白布也转了过来‘既已交钱,安心询问;如若不问,视同蔑视;不交五百,甘受此辱?要么问卦要么加一倍’
周放立马又从纳戒中拿出五张一百灵石的票子起身便想走。
但这次虽然起来了,但没走多远便撞在了一股无形的空气墙上。
周放再一次回头看了眼老者,对方不知何时掏出一套杯具放在桌上喝起了茶,见周放看过来,还特意倒了一杯放在先前周放坐过的位置上。
周放无奈只能回来坐下:“老爷爷,我票子也给你了,你还想咋的?”
老者没有回答,指了指周放面前的水杯,周放直接拿起一饮而尽。
但随即立马跳了起来哧啦哧啦了半天。
再看去,周放舌头上已经被烫出几个小包,老者努力憋着没笑出声。
周放坐下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这下可以说了吧!”
“说个字。”老者突然开口。
但周放完全不知是何意:“啥字儿?”
“随便说个字。”
周放仔细想了想:‘万一这老爷爷真有两下子呢?’
随即说了个周字,本意是想寻找那位周家幸存之人,但在他说完“周”还没来得及继续说时老者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随后闭上眼不知在做些什么。
片刻功夫后,老者拿出一块令牌递给周放。
周放接过后低头仔细摸索着瞅了一会儿没发现有啥特殊的地方。
再一抬头,老者已经消失在此处,连使用说明都没给周放留一份。
周放也只当他是个捞偏财的,随意将令牌放在纳戒中便转身离去了。
一直等周放回到客栈,斩天剑灵他们才出来:“主人,以后要是再遇到那个老头一定得离远点儿。”
“怎么了?他很厉害吗?”
“要对比主人你现在的实力那肯定是厉害的,若与他接触多了,他费点力气很有可能察觉到我们的。”
“真的假的?这么牛?”
听到这话周放就不淡定了,要知道三剑灵在默不作声又有聆云掩护的前提下连身为武皇的慕容傅都没有察觉,这老者若能察觉到三剑灵,那怎么着也得是那距武帝之差一步的武圣了吧?
“他自身实力或许不算什么,但他精通卜算之道,若他真想,只要跟你有关的一切他都能算到,虽然需要付出点代价,但若让他察觉并且带走我们,那这点代价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斩天剑灵十分凝重的叮嘱着周放
“主人,这世界上有很多人的能力都是你从来没见过甚至无法想象的,这还不到冰山一角呢,等以后飞升上界你没见过的东西多着呢。”
突然间周放不知抽的什么风,大晚上的突然想去城外找地方修炼。
没多久就找着一处僻静的小山洞,且此处处于一座山脚下一个很小的洞口,极其不易寻找,周放在这练的倒也放心。
就这样在洞中研究了一整夜的疾电刺与无双剑影,斗字诀也尝试了几次,但始终无法进入那种状态,周放也就暂时放弃了。
一直练到天明,周放渐渐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不知疲倦的分出无双剑影同时施展疾电刺刺向山壁。
山壁也在他的连番攻势下越凿越深,直到周围陷入黑暗,完全看不到光亮之际周放才突然清醒,而后跳回洞口。
但出来后的周放却全然忘记了先前自己做了些什么,只是回望着被他凿出来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