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可爱迷路了,你们出去的时候,帮我把这只小可爱带上。”
宋惜娇用中指勾起塑料袋,轻轻晃了晃,塑料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大老鼠顿住,仰起头,绿豆眼闪烁着人类般迷茫的光芒。
“小可爱,吃了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人了,不,是我的鼠了,你得跟他们走,他们会把你送回家的。”
杨沛沣、孙鸣灏:它好像听懂了,但不是很确定。
“要是它不走呢?”
宋惜娇:“不走?这还不简单,不走的话,我就送它上天。”
她露出冷酷的笑容,杨沛沣和孙鸣灏莫名感到一股杀气。
“我能捉它, 就能杀了它。”
话音未落,她露出甜美的微笑,手指轻轻戳了戳大老鼠的肚皮。
“小可爱,你说是不是呀?”
大老鼠:“叽叽叽!”
杨沛沣与孙鸣灏对视一眼,眼里闪过同样的想法。
宋惜娇补充道:“它一路上都会很乖的,要是有什么不对,你就吓唬它,它很惜命的。”
杨沛沣认命地抓起桌子上的塑料袋。
在宋惜娇手下做事,没有一颗强大的心脏是不行的。
“小可爱,跟哥哥回家吧!”
杨沛沣提着一只大老鼠,招呼孙鸣灏离开,走到门口时,他转头看向宋惜娇。
“小宋总,需要关门吗?”
“不用,开着通通气。”
杨沛沣与孙鸣灏离开总经理办公室,员工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当看到杨沛沣手里的大老鼠时,瞳孔地震。
那是……
孙鸣灏悄悄说,“这可是十九楼,老鼠再会爬下水道管道,也不可能爬这么高,这老鼠一定是坐电梯上来的。”
“这你都能推理出来,牛啊!”
“承让承让。”
“它坐哪部电梯上来的?”
“货梯吧!”
“货梯只到十八楼,不到十九楼。”
“……”
“那它是怎么上来的?”
杨沛沣幽幽道:“它是小宋总办公室的,你说它是怎么上来的。”
孙鸣灏脸色一变,“你是说……它不是爬下水道与坐电梯上来的,而是被……”
“你们围在这干什么?”
杨沛沣&孙鸣灏:“许特助。”
许特助是刘股东的人,一直负责帮刘股东监视宋惜娇的一举一动。
“这老鼠是哪来的?”
“不知道,它突然出现在小宋总的办公室,被小宋总抓住了,让我们把它处理了。”
他让到一旁,目光紧紧盯着老鼠,杨沛沣与孙鸣灏路过他身旁时,听到他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不可能啊!”
两人对视一眼,眼里闪过疑惑。
许特助怎么了?
一只老鼠而已,他怎么会露出这副表情。
难道……
二人了然一笑。
宋惜娇伸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眼里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她伸手捏了捏鼻梁。
谁家老鼠一口气爬十九楼?
还打开她的爱马仕铂金包涂鸦包?
钻进去?
再扣上?
……
京城很大,但有什么好玩的事,不出三天,就会传得人尽皆知。
赵若雪融不进名媛圈,也融不进曹家的子女圈。
她想向以前一样,在网上炫耀自己的富贵生活,却连买奢侈品的钱都没有。
赵若彬倒是融进了富二代圈子,可没什么人看得起他。
谁都能踩他一脚,嘲笑他,曹家子女也个个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林清柔倒是有几分本事,把曹威雄哄的半个月没去找十八线嫩模,也没回曹家。
白色的床单上有一只手,手背上青筋暴起,手心里是深深的指甲印。
“啊……”
林清柔十七岁时就跟过曹威雄,她给赵海荣创业的钱就是曹威雄给她的散伙费。
她了解曹威雄,更知道如何讨好他。
她趴在床上,扭头看向曹威雄,脸上露出讨好的媚笑。
“雄哥,柔儿爱死你了。”
“柔儿,我的柔儿,我也爱你,我最爱你了。”
林清柔眼中闪过厌恶,三十年前,他长的像头猪,三十年后,他还是像头猪。
要不是为了钱,她真想阉了他。
赵海荣那人是虚伪了一点,床上,把她折腾的欲仙欲死。
曹威雄就会那几招,她还没感觉,他就先结束了。
她还要装出一副很爽的样子,大叫着还要还要。
林清柔翻了个身,八爪鱼一样缠在曹威雄身上,娇滴滴道:
“雄哥,你答应我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曹威雄捏了捏林清柔的胸,“宝贝,你放心。”
都怪宋惜娇长的像赵海荣。
他才怀疑赵若雪与赵若彬不是他的孩子。
……
曹威雄的原配妻子余凤英对此见怪不怪。
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小十八,哪个不是年轻貌美,身娇体软,没有一个能让曹威雄收心。
她年纪大了,只想过安稳日子,曹威雄爱在外面玩,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曹威雄玩够了,就会回家。
唯一不能容忍的是,曹威雄把外面的女人带回曹家,这不仅是打她的脸,还是打曹家的脸。
“大姐,威雄他已经好久没回曹家了,听说他最近很宠爱林清柔,大姐,你可不能坐以待毙啊,要是让那女人进了曹家的门,大姐你可就让人看笑话了。”
“是啊!大姐,你可得拿出主母的气势来,好好打压一下那女人的气焰。”
余凤英心想,急的是你们,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嫁进曹家三十年,早已活成曹家里的一只鬼,只要曹家不倒,她永远都是曹家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余凤英打了个哈欠,一脸倦意。
“我乏了,你们退下吧!”
“大姐……”
“退下。”
“是。”
众人离开大厅,余凤英缓缓起身,她抬头看向挂在墙上的照片,眼里闪过怀念。
她喜欢过一个人。
可他另有所爱,又天妒英才。
她心如死灰的嫁进曹家,成了曹家行走的尸体。
“唉!”
李伯看了一眼墙上的照片,“夫人还没忘记他?”
余凤英没说话,有些人有些事,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夫人,老爷已经半个月没回家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余凤英面露讥讽,“器官长他身上 ,我总不能把它割了吧!”
“唉!”李伯叹了口气,“夫人,这辈子苦了你了。”
“李伯,你说错了,我一点都不苦,我有钱有权,有地位,我苦什么?”余凤英顿了顿,接着道:“要说苦,那些为了一日三餐,为了碎银几两苦苦挣扎的人才是真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