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庭伸手去摸凸起一个不小的弧度的小腹,被宋惜娇一把挥开。
“裴之庭,你干什么?”
“这是我们的孩子,对吗?”
“你说错了,这是我一个人的孩子,跟你没关系。”
“我要当爸爸了。”
“裴之庭,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了,这孩子跟你没关系!”
宋惜娇有些生气,她用力去推裴之庭,却被他紧紧抱住。
“娇娇,你别生气,小心动了胎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当时不是故意不去找你的,我当时……”
“……”
肚子里的孩子轻轻地踹了一脚,像是在跟父亲打招呼。
胎动 ,孩子动了。
宋惜娇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变软。
这是他们的孩子,是真实存在在他们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幻想,不是梦境,是真实存在的孩子。
裴之庭腹部贴着她的腹部,他们的孩子就隔着一层肚皮静静地躺在母亲的肚子里。
“娇娇,你感觉到了吗?孩子在动。”
宋惜娇没理他,可微微颤抖的睫毛却出卖了她真实的情绪。
孩子五个多月,却迟迟没有胎动,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现在感受到孩子真实的胎动,她才放下心来。
裴之庭又说话了,“娇娇,这是我们的孩子,你否认不了的。”
卫生间外突然响起一道温柔的声音。
“之庭,你在里面吗?”
是赵若雪。
宋惜娇脸色一变,用力去推裴之庭。
裴之庭松开一些,让她面对自己,他低头吻下来。
宋惜娇连忙偏头,他的吻落在她的脸侧,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又要吻她。
宋惜娇别开头,他的吻又落在她的脖颈上。
赵若雪还在外面叫,“之庭?”
宋惜娇怕了,赵若雪对她有莫名的敌意,她怕她伤害她的孩子,她不敢赌。
她抓住裴之庭作乱的手,“裴之庭,你别这样,赵若雪还在外面。”
“娇娇,你等我,我会娶你的。”
说完,他的吻从她的唇角移到她的唇上,唇瓣被他的舌头一顶,就开了。
这三个月,宋惜娇隔三差五就会做春梦。
网友说孕妇在怀孕期间做春梦可能是由于雌激素和孕激素水平逐渐升高。
也有可能是因为孕妇在怀孕期间禁欲时间过长,从而导致出现做春梦的症状。
“之庭?”
赵若雪提高了声音,她听到了卫生间里有女人说话的声音,难道裴之庭真的跟宋惜娇在一起?
她刚想推门进去,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裴之庭整理着袖口走出来,他神色坦然自若。
“怎么了?”
赵若雪往他身后看了一眼,门关着,她什么也看不到。
“你刚刚在和谁说话?”
“我没和谁说话,你听错了。”裴之庭抬腕看了看手表,“到饭点了,我们出去吧。”
说着,他率先往客厅走去。
六点,裴家开始用餐的时间。
宋惜娇坐在裴老爷子特地为她准备的,垫了软垫的位子上,那个位置刚好在裴之庭的对面。
她的左手边是裴鹤同,一直在给她夹菜。
排除他那么面不行,他已经是很好的丈夫了,不逼自己生孩子,他们之间何须走到这一步。
他们说女人就要生孩子,不生就是不完整。
人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是完整的人,不需要拿生孩子去证明自己很完整。
她们的价值也不需要孩子去证明,她们存在的价值就是因为她们是她们。
每一个女性都有独属于自己的价值。
“娇娇,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裴鹤同见她神色不对。
宋惜娇回过神来,“我没事,就是刚刚宝宝踢了我一下。”
“真的吗?”
裴鹤同立刻把头贴在她的肚子上。
“宝宝,我是爸爸,你能感受到爸爸吗?”
她下意识地去看裴之庭,却见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里面的寒意与占有欲几乎要化为实质,可当他的目光移到她的肚子上时,不悦又立刻变成了温柔眷恋。
她心中一跳,立刻收回目光。
裴鹤同抬起头来,高兴道:“他真的动了,他真的动了。”
“嗯,他(她)动了,先吃饭,晚上回去让你听个够。”
宋惜娇温柔地笑了笑,可笑意却不达眼底,她给裴鹤同夹了一筷子菜。
“你尝尝这个。”
裴鹤同立刻道:“谢谢老婆。”
裴之庭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赵若雪一直在注意他,自然发现了他的异样。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宋惜娇与裴鹤同“夫妻情深”的模样。
她皱了皱眉,收回目光,却看到裴之庭拿着筷子的手背上,有牙印,很新鲜的牙印,像是刚刚咬出来的。
赵若雪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看向裴之庭。
难道他刚才不在卫生间里?
可如果他不在卫生间里,那他在哪里?
还有他手上的牙印,是谁咬的?
一个个疑问从赵若雪脑海中冒出来,她却一个也不敢问裴之庭,只能暗自猜测。
宋惜娇却浑身不自在,桌子底下有只脚脚在勾她的小腿,用脚趾去摩挲她的腿肚。
她暗戳戳掀起桌布一角。
高跟鞋,还是细高跟,很长,红色的,鞋尖还镶了颗黑色的珍珠,风骚又妩媚,不用看都知道是赵若雪的。
勾错了人。
她立刻放下桌布,正襟危坐,不敢再乱动。
赵若雪以为勾的是裴之庭,脸上带着羞涩的笑,桌子底下,她的脚顺着宋惜娇的小腿往上,隐隐有要越过膝盖的趋势。
宋惜娇被骚扰的作呕,她拿起一旁的公筷给裴鹤同夹菜,身子往前倾的同时,桌下的脚抬起踩在旁边裴之庭的皮鞋上,然后猛地用力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