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上眼前一亮:“这个主意妙哇!”
他迫不及待地接过口红,对着后视镜认真涂抹起来,随着口红颜色的覆盖,他的嘴唇变得粉晶晶的。
白云上轻轻抿了抿嘴,试图让口红颜色更加均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丝异样感,总觉得这个色号的口红好像不怎么适合他......
但无所谓,他又不喜欢化妆。
现在他也只是迫不得已啊,总不能让大哥涂这个粉红色的口红栽赃陷害宫野明美吧,那也太奇怪了,而且一个组织叛徒而已,她也不配。
总之,硬着头皮涂完后,白云上将口红还给了琴酒。
琴酒拿出一张手帕,仔细擦拭着口红上的指纹,确保不会留下任何痕迹,随后又盖好盖子,用手帕包好,重新放进了大衣口袋。
白云上戴上劫匪专用的黑色头套,黑色网纱下的视野果然会有所遮挡,对比一下,还是直接变身小黑来的方便啊。
他故意将刚涂抹的口红粘到头套内侧后,又将头套反过来揭下,这样一来,这么明显的口红印,只要没有眼瞎就都能看见。
......不对,这样也就太明显了。
白云上重新将头套翻到正面,卸下手套,两个东西一起丢进了铁桥旁边的车子里,这种材质的布料查不出指纹,被歹徒扔在车上也是很合理的。
他拿出纸巾,把嘴上残留的口红痕迹擦干净,随手将纸团塞进道具栏,顺便看了一眼任务进度,果然还没有完成啊。
白云上也就开口询问道:“我现在继续去盯着宫野明美吗?”
“她最好不要耍什么小花招。”
琴酒冷哼一声,“我去解决后患,处理掉她的两个同伙。至于你......你就继续跟着宫野明美,确保那笔钱落到我们手里。”
白云上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漆黑的车窗逐渐升起,保时捷打火启动,朝着与宫野明美他们相反的方向离开。
白云上并不好奇犯罪组织成员的日常活动,无非就是在违法犯罪的路上,以及违法犯罪的路上,他自己也就是这样被任务裹挟着一步步向前......
游戏体验简直爽爆!
虽然没有参与抢劫银行,但看看别人去抢劫也是一样的,而且也没什么风险。
白云上摸摸下巴,目前已经达成抢劫后的赃款转移,也就是说宫野明美这个叛徒也基本上没用了,他该什么时候送她上路呢?
放任这个叛徒多活一天,他的身份就有被主角发现的风险。
白云上暂时还没有彻底融入黑手党生活的想法,高中生就高中生吧,反正学校的放假时间还不是由自己说了算。
这样想着,他也就不必太客气,等拿到钱之后就不用再跟宫野明美继续装了。
在这里向大哥汇报任务情况,以及伪造证据耽搁了不少时间,白云上重新启动竹蜻蜓,飞到高处,一顿俯瞰下去......什么都没有发现。
好吧,宫野明美他们早就跑掉了。
不过也不能说什么都没发现,白云上还是发现了有一对情侣在树底下亲嘴......
他嫌弃地移开目光,十分不屑这种被荷尔蒙驱使的亲密行为,并真切祝福这棵树上恰好掉下来一只虫子,给那对情侣一点大自然的颜色看看。
白云上本人对此并不感兴趣,他是玩家,和Npc之间跨物种是没可能的。
心念一动,竹蜻蜓的飞行速度直接超过了马路上正常行驶的小汽车,白云上沿着刚才的路线飞去,想来宫野明美也差不多该回到作案现场了。
期间,白云上注意到自己不断下降的饱腹值,不得已停在路边买了一份可丽饼,原来竹蜻蜓飞行消耗的动力在这啊......
回到银行,白云上收起竹蜻蜓,也刚好啃完刚买的可丽饼。
“白云上!”
“......你终于回来了,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白云上不出意外在银行里看到了目暮警官,他点点头:“目暮警官,我看到劫匪把车停在了tR县的铁桥边,但之后是什么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他离开了这么久,总不可能什么线索都没有发现吧,这种警方自己也能追查到的线索,说出来也无所谓。
目暮警官刚准备派人去查查这个地方,就看到他的小弟之一,高木涉神色匆匆地冲进银行。
“目暮警官!”
高木涉汇报道,“我们刚刚接到报告,在弟愤河的河岸上,发现了一辆很可能是歹徒用来逃亡的车辆,就在tR县的铁桥旁边!”
目暮警官神色一凛,立刻作出决定:“好,我马上过去!”
他按照惯例邀请了名侦探毛利小五郎,随后又将目光移向白云上——
白云上连忙摆摆手,谢绝了目暮警官一同前往的邀请,有柯南和毛利小五郎两个人在现场就足够了。
他刚从那里过来,怎么可能不清楚那里的情况,现在还是继续盯着宫野明美吧,看看她会把钱藏在哪里。
应付完柯南他们,白云上用手指轻轻抵住嘴唇,向围观群众中的宫野明美投去一个眼神:我一直,一直都在盯着你哦。
光明正大地站在警察旁边的白云上,似笑非笑看着宫野明美,宫野明美不由得呼吸一滞,只感觉如坠冰窟。
组织...和警察......
不,她不能这么想,组织怎么会跟警察有合作,他们只会被警察抓住、关进监狱。
所以,也不排除白云上和她一样,内心有着离开组织的渴望,在黑暗里待久了,忍不住去主动接触危险的阳光,就像她对柯南这个小侦探听之任之一样。
宫野明美很快找到了安慰自己的想法,她想到还在自己手里的十亿元,这是她离开组织的筹码,也是她重获自由的希望。
如果组织骗了自己......
宫野明美垂下眼眸,苍白地笑了笑,就让这些钱和她一起离开吧,无论如何,她都不想继续待在这个组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