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安静都安静,以为自己是谁啊,用得着人部队首长绞尽脑汁来抓?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宋正康白了这群说风就是雨的玩意:“都给我消停停歇着,等小河沟事了,人家自然会送咱们回家。”
“大队长,你啥意思,知道内情?那为什么不跟我们说!”
“我只知道部队要用咱们村子演习。”
宋正康瞥了大伙儿一眼:“你们就想吧,人家为什么要选咱们村,为什么提前来,为什么必须让所有人转移走?
还不是那边会出事,怕殃及无辜,才用这么温和委婉的方式?”
见有人不服,他继续:“就说吧,我当时要直接让你们离开,你们走不?”
“肯定不走啊,还得问问你为啥!哪怕知道有特务,就于大娘那爱凑热闹的性子,能舍得离开?
说不准特务还没被逮住,就被她嚷嚷得满城皆知了!”
大伙儿点头,表示是这么个理。于是安静下来。
食堂小战士拎着水桶过来:“开饭了开饭了!”
三只桶,一只装着窝窝头,一只装着鸡蛋汤,一只装着碗筷。
每人一个窝窝头,半碗鸡蛋汤。有吃有喝,社员们脸上挂起笑容。
“其实,留下来也不是没好处的哈。虽然金龟婿没啦,可咱们确实看上了电影,还吃上了热乎乎的饭菜。诶哟喂,这可比在家里的生活好多啦!”
这话,得到不少人附和。
小战士等他们吃完,又帮着安置了安置。才拎着桶准备离开。
“宋队长,有啥事你喊门口的战友就成!”
至于离开,那是不可能的。军事重地,能让他们进来避两天,都是领导们顶着压力,破格允许的。
转眼到了惊蛰这天,还在凌晨,小河沟生产队附近的大山,就传来轰隆巨响。
附近生产队的被惊醒,以为响春雷了。出门一看,天黑沉沉的,时不时飘着雪。
“咋这么早响雷呢?”
“谁知道呀!”
大伙儿心里狐疑,却没人前去查探。万一是爆炸,岂不把自己搭进去了?
辗转一会儿,继续睡觉。再过两天化冻,可就不能这么舒坦地歇着了。得抓紧时间休养生息。
山上,陆远带领的小队,与敌人展开激烈枪战。对方武装充足,时不时投来一颗手榴弹,掣肘他们的行动。
陆远有夜视仪,每次都能精准捕捉到手榴弹的行动轨迹。
再加上他有幸运符、平安符加持,一枚子弹打出去,要么让手榴弹在空中炸开,要么打死对方的狙击手、掷弹兵,要么拉着己方战友躲到安全隐蔽处。
双方一时间打了个平手。
陆远想到腕间的隐匿身形符,让卢益丰、魏汉鹏在这边顶着,他绕到敌人后方,给他们致命一击。
“营长,你小心!”两人信任陆远的能力,却还是叮嘱了句。
陆远点头,来到隐蔽处,捏碎一张隐匿身形符。
瞬间,他的身体变成半透明,与周围环境浑然一体。
东边露出一丝鱼肚白,陆远成功绕到敌人身后,投出去两枚炸弹。
轰隆隆,地动山摇,敌人折损过半。回头望,却是啥也没发现。
抽出一半人手,往身后扫射。陆远躲在树后,听着耳边的砰砰声,丝毫不慌。
抓住机会,投掷出最后一枚手榴弹。敌人对视一眼,知道再坚持下去也是全军覆没,决定先行撤离。
“走!”敌人离开得毫不拖泥带水,陆远却不乐意放虎归山。
借着身形便利,嘎掉七八个特务。
特务们虽然害怕,却也不是傻子,当即发现问题,边喊“有鬼”,边胡乱挥舞着匕首往前跑,让陆远无从下手。
其他战友见此,从远处追上来。陆远身形逐渐显露,最终与大伙儿会合。
此时,他们子弹用尽,还有几个受了轻伤。
敌人也不遑多让,折损过半,只余几个战斗力强的小八嘎,望着陆远眼睛充血。
“不能便宜他们,就算没有完成任务,也得带走几个给咱陪葬!”
小八嘎红着眼下山,随便选了个方向进发。
那里是小河沟生产队隔壁的苏家沟生产队,因着地肥,人丁比小河沟生产队还旺。
陆远想起,钱小妮说的,惊蛰那天小河沟死了好些人,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他们要屠村,快,咱们赶紧过去阻止!”
战友们一听这话,当即加快速度。陆远从兜里掏出仿制版回春丹,喂给那几个受伤的。还有注了水的大力丸,一人两颗分了。
战友们听说过冰湖之战的内情,知道那几个重伤的之所以能吊着命回来,全靠这些药丸子。连问都没问,就吞了下去。
天色越来越亮,可他们的身体,竟然越跑越兴奋。
一个加速度,追上两个狼狈逃窜的特务,将他们打到瘫痪,却不致命。
其余人继续追,陆续将特务追上,打断手脚。
可仍旧有俩逃脱了。
陆远眸光沉沉地盯着安静村落,随手指了个方向:“你俩去那边看看!”
他则去了另一处平房。
屋里,小日子挟持如花少女,一边用锋利冰冷的刀刃抵在女孩脖颈处,一边拿自己粗糙的大手,在她腰间摩挲。
女孩被吓得花容失色,心想就算这特务不要她的命,她也没法活了。
眼泪哗啦啦往下流,让原本心情烦躁的小八嘎,眸光更深了。
“哈哈哈,临死前能享用一下美少女,也算没白来华夏一趟!”
说着,去扯女孩的衣裳,只三两下,就把人剥得只剩个小背心了。
特务将匕首别到自己腰后,一手掐着女孩脖颈,一手去解自己腰带。想着待会儿被搜屋子,弄出点靡靡之声,说不定能骗过对方。
谁知,他刚把裤子脱下来,就被陆远冲进来,拿小石子爆了眼球。
“啊”的一声尖叫,惊醒了隔壁屋的大队长。陆远抬手,把人揪出来,一脚踹断他的命根子,再将男人的手筋脚筋挑断。
“怎么了?”苏牧生从屋里出来,一眼就瞅见了站在院中,背对屋门的陆远,和躺在地上,浑身失血痛不欲生的小八嘎。
“你们是谁?”他声音发抖,抄起院中的大笤帚抱在怀中,作防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