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吧,郎有情妾有意,往后,小乔同志就要成为我们省机械厂的小媳妇儿了。
苗厂长啊,收拾收拾,给小乔同志办调职手续吧!”
苗守军惊呆了:“你不是说,让陆工‘入赘’嘛!”
“咳,我们陆工那么优秀,哪能将时间浪费在路上。
小年轻刚谈对象,感情正浓,不好两地分居。
你就抬抬贵手,让他们尽快完婚,多生几个娃,也算是给国家做贡献!”
苗守军被孟泰宁前后两副面孔搞得,人都麻了。
想骂对方不要脸,又怕影响技术人员进修,憋屈得脸都抽抽了。
孟泰宁怕把人气坏,笑着说:“放心,咱俩厂依旧是姻亲关系。有啥好项目了,我们会优先考虑阳县机械厂。”
苗守军撇嘴,心想他不稀罕。有乔蔓蔓这个金疙瘩在,终有一天,他们县机械厂能超越省机械厂。
培训结束,苗守军把乔蔓蔓拉到一边,瞟一眼陆远,问:“真相上了?”
乔蔓蔓点头:“多谢孟厂长、苗厂长保媒。”
苗守军又酸又涩:“打算什么时候办事?孟厂长准备把你调过来,继续坐办公室。”
乔蔓蔓尴尬地挠挠头:“过段时间吧!刚和陆工确定关系,还需要再了解了解。”
苗守军一听这话笑了:“对对对,是得多谈谈。他要是对你不好,咱就踹了,叔给你介绍县里的好小伙儿。”
瞥一眼墙边的小伙儿:“好了,去吃饭吧,省得一会儿只剩锅底子。”
乔蔓蔓摆摆手,小跑着来到陆远跟前。
男人帮她拎包,接触瞬间,递给乔蔓蔓一张纸条。
乔蔓蔓将纸条收进空间,用意识看清上面的内容,笑着说:“陆工,一会儿吃完饭,能带我到处转转吗?
来了这么久,还没出去溜达过。别等回去聊起来,我一问三不知,可就闹笑话了。”
陆远点头:“成!”
两人去食堂简单吃了点,离开,挨着机械厂的边角转悠。
乔蔓蔓让系统放大周遭声音,可什么异常都没发现。
便提议,让陆远带她到机械厂周围转转。
途经某条小巷,乔蔓蔓朝角落瞟了眼。路过某个厕所,乔蔓蔓忍着恶心,踹了下墙根。
后来是大树、石头、垃圾堆,一路下来,陆远神色越来越紧绷。
看向乔蔓蔓的眼神,宠溺中带着敬佩。觉得这媳妇儿,比他能干多了。
时间回到十二个小时前,陆远得知厂里有特务后,连夜行动。
话说之前,他们其实已经锁定了几个人物,并将埋藏在机械厂周围的炸弹全都清理出去。
可爆炸案的组织者一刻没露面,他们就一刻不能放松。
陆远无法根除省机械厂的隐患,便只能扎根在这里,顶着“京都来的工程师”这个名头,白天搞科研,晚上抓内奸。
昨儿,哦不,应该说今天凌晨,陆远和卢益丰逮住了那个用发报机发送消息的特务。
经过审讯,发现居然是个小头目,龇牙咧嘴地看着他们:“哈哈哈,你们抓了我有什么用,这机械厂,迟早成为一片废墟。”
陆远当即对特务进行审讯,可这人嘴巴紧,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了,都没吐露组织的具体计划。
陆远没有乔蔓蔓的能耐,只能先将人关起来。
秉承着求助媳妇儿不丢脸的原则,将这事告知乔蔓蔓,问她能不能帮忙。
乔蔓蔓想着,大白天的不方便过去给人用吐真符,便先四处转转,结果还真发现了几处不同。
一个小时过去,乔蔓蔓转累了,对陆远说:“晚上一起看电影?”
陆远点头:“好!”
送乔蔓蔓回会议室,在车间忙碌两个小时后,找到打扫卫生的卢益丰。
两人前后脚进茅房,确定里面没人,才用口型说话。
“你说你,天天掏粪,连墙根埋了东西都不知道!”
“我说老陆,你过分了哈。人家只是扫垃圾,咋就掏上粪了?
你要是敢回去乱说,害我被人笑话,信不信,我哭给你看?”
“行了,别闹了,这几个地址你去看下,说不定会有发现。”
说着将小纸条递给卢益丰。
卢益丰神色严肃地看完,将纸条撕碎,扔坑里,内容记脑海。
竖起大拇指:“你厉害!”
陆远“嗯”了声,解决个人问题,准备离开。
见卢益丰傻愣愣的,踢了下他的脚腕:“一切小心。”
“知道了知道了,跟你小对象约会去吧!老子真是欠你们的......”
嘴上骂骂咧咧,心里却没多少埋怨。
陆远笑着离开,就发现,有人在暗处瞅着这边。
也幸亏是平日里他跟卢益丰没啥交集,这次碰头也还算小心。
就算被人逮住,估计也不会想到他们是出来执行任务的军人。
毕竟,陆远在机械改造方面的实力,吊打厂里一众大学生。说他是当兵的,谁信啊!
好吧,扯远了,陆远不动声色地记下那人的身形,就回办公室继续研究图纸了。
这一忙,天都黑了。陆远接上乔蔓蔓,先去国营饭店吃了饭,然后到电影院看电影。
借着放映厅昏暗的光线交换情报,然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道具改换身形样貌。
在另一场电影结束时,随着大家伙儿的脚步离开电影院,直奔关押特务的地方。
关押特务的地方不算远,不过靠近城郊,这边住户经济条件一般,普遍靠煤油灯照明。
一盏昏暗的油灯,也只有在吃饭时会点。等忙完,都躺炕上歇着,吹了油灯也能省俩钱。
今晚还阴天,连月光都没有。一路上黑黑的,陆远趁机牵住乔蔓蔓的手,直到目的地都不舍得松开。
“到了!”陆远抬手,敲响房门。
乔蔓蔓有些紧张:“我,真的方便来这里?”
“到都到了,还想那么多!”陆远手指紧了紧,给她力量。
没多久,有人过来开门。看见陆副营长带了个漂亮姑娘,愣了。
“那啥,请进!”说着让开门口,在两人进来后,将大门闩起来。
三人沉默着走进堂屋,屋里是两位年轻小兵,和一位被捆着手脚的瘸腿老汉。
“陆副营长,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