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哲嘴角抽了抽。
搂着李宝儿的肩膀。
“闺女啊,这样,我也不要你一定让你爷爷答应下来,只要你把这句话带给你爷爷就可以,行吗?”
李宝儿摇了摇头,朝着远处的小院子看了眼,“我感受到我爷爷的刀气咯,你要是再不走,我爷爷可能要动手打你咯!你也不想让我好朋友看到你挨打吧?”
听到闺女说这话,李先哲朝着远处的小院子看了眼,一只胳膊搂着闺女,一只胳膊叉着腰,手中的手机再度震动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李先哲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扯着嗓子冲着远处的小院喊了声。
“爸!悬空寺的普慧大师千里迢迢来拜访您,话我给您带到了啊,见不见随您!”
没想到话刚说完,就看到李先哲的身体往后倒飞而去,在李先哲的身体之上泛出一道土黄色的光芒将其保护在内,可饶是如此,李先哲还是被打的连滚带翻飞出去好远。
“龟儿子滴!给老子滚!”
怒喝声从远处的小院中传来。
李先哲狼狈起身,脸上还是带着笑容,随意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一瘸一拐的朝着自己的车子钻了进去。
临走之前又冲着方新笑了笑,“方新同学,晚点让宝儿带着你来我家玩啊!”
“好的叔叔!”
李先哲冲着李宝儿笑了笑,“闺女,等会儿带着你朋友回家,爸给你做好吃的!”
说完话急匆匆地钻进了车里面一脚油门就朝着远处而去。
方新看着远去的车子,来之前也做过相应的调查,李宝儿家在南余市算得上是只手遮天了,她父亲是本地有名的企业家慈善家教育家书法家等等,反正名头挺多。
回过头的时候,方新忽然发现桥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老人。
老人穿着一身唐装,满头白色短发,精神矍铄,仅凭外观就能看出来是一个非常干练的老人。
方新的感知系也达到了五级,对周边的风吹草动都能有清晰的感应,可是老人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方新毫无觉察,一来是方新当下确实菜,二来是老人确实强。
都不用猜就知道眼前的老人是李宝儿的爷爷。
李太安。
老人背着手,笑呵呵的看着这边。
“爷爷!”平日里总是呆呆憨憨的李宝儿看到老人之后立马跑了过去,活泼了许多。
方新也提着之前买好的酒朝着老人走去,规规矩矩的弯腰。
“见过老爷子!”
李太安轻轻拍了拍方新的肩膀,“不错!不错!精神头很足!走!进去聊!”
说着话,揽着方新的肩膀朝着小院的方向走去。
没走两步,李太安顿足,回过头看向了李宗业。
“宗业,你回去一趟,告诉那个不成器的东西,晾着那个秃驴,如果那个秃驴能耐得住性子等三天,我再见他!在这期间,你盯着那个老秃驴!”
李宗业掐了烟立马点头去办事。
方新总觉得刚才李先哲口中的悬空寺怎么听着耳熟,仔细一琢磨,可不就是小和尚妙能所在的寺庙嘛。
不知道小和尚的直系领导来这里干什么。
李太安背着手,冲着方新笑呵呵道,“走!进去,我炒了两个小菜!咱们边吃边聊!”
小院之中饭菜飘香。
方新没忍住闻了闻。
李宝儿回过头笑道,“新锅,我爷爷的饭很好吃!”
“闻到了!”
小院子很清雅,院子里有一个刻着棋盘的石桌,还种了一棵枣树,两件卧房,一个厨房,还有一个书房。
李宝儿蹦蹦跳跳的去了厨房将饭菜端了出来,在学院的时候李宝儿总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但是回了家之后活泼了太多。
“坐!”李太白坐了下来,也示意方新落座。
方新将买来的酒放在了桌上,李太安拿起来闻了闻,“你小子还挺下本,这都是好酒,没少花钱吧!”
“之前您老帮了我一把,我听宝儿说,您老喜欢喝酒,我也不太懂酒,觉着贵一点可能就好,就挑着买了几瓶。”方新实话实说道。
来之前李宝儿给方新说过了,她爷爷这个人比较直,不太喜欢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之类的话术,让方新有什么说什么。
李太安放下酒瓶,“有心了!”
“你祖父是方青帝吧?”
李太安忽然来了这么一句,给方新问的都愣了一下。
见状李太安笑道,“不要紧张,我和你祖父是老相识了,我也是当年革新派之中的一员!”
方新愣住,一下子瞪大了眼。
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和革新派联系上了。
看到方新的表情之后,李太安笑道,“你现在所处的第九处背后的那位就是当年革新派的带头人之一,你祖父是革新派发起人之一,这也就注定了,从你诞生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卷进了这个漩涡之中!”
方新没想到这个老爷子刚见面,也不寒喧几句过渡过渡,直接就切入到了这一环节。
“那您以前是哪一部分的?”
李太安笑道,“太平团知道吗?”
方新愣了一下,怪不得之前教会的人管这个老爷子叫副团长,“太平团啊,没听说过,您容我查一下嗷!”
李太安笑着摆了摆手,“那帮家伙让曾经的许多历史都断层了,你查不到什么的,太平团已经销声匿迹好多年了,只留下来我这个老家伙和曾经的几个老兄弟苟延残喘。”
方新怔住,想到当初的许多组织,就像是太叔雄的白袍军之类的,都是因为那场教会内部的权力斗争最后被清算至今还下落不明呢。
“老爷子,您能给我讲讲当年那场教会内斗的具体内容吗?”
李太白开了瓶酒,给自己倒了一碗,“细节啊!”
喝了口酒,李太白看着空气,神色追忆,再度喝了口酒。
“细节啊,当年和永夜军大战的时候,教会就总是端着架子,颐指气使,明明出力最少,但所有的功劳都粉刷成了他们的!后来他们的权力太大,而且压着其他所有人,大家都忍不下这口气,到最后,所有人的怒气中达到了顶峰,十八路诸侯共伐教会,打的他们哭爹喊娘!”
方新听到这话再度一愣,“既然打的这么凶,为什么最后又败了?”
李太安瞥了眼方新,慢悠悠的喝了口酒笑道。
“因为,你爷爷临阵倒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