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公司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会这样?”
温依依不管不顾的冲进温父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温父埋着头,像是老了十岁:“我也不知道……”
接着,温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温依依。
原来,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有合作方陆续提出解约,理由五花八门,但无一例外都表达了不再与温氏合作的意愿。
起初,温父以为只是个别情况,并没有放在心上。
然而,随着解约的合作方越来越多,涉及的项目也越来越重要,温父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怎么会这样?我们公司一直以来都诚信经营,怎么会突然遭到这么多合作方的抵制?”
温依依难以置信地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
温父的声音充满了无力和绝望。
“现在公司资金链已经出现问题,如果再找不到新的合作方,恐怕……”
温父没有说完,但从他凝重的表情,温依依也懂了。
如果资金链续不上,温氏大概率就要走向破产清算的结局。
想到这里,温依依的心也沉了下去。
她虽然平时任性妄为,但她也知道,现在的温氏集团是她和母亲优渥生活的保障。
“爸,你别着急,会想到办法的!”
温依依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开始回想最近发生的事情,试图找到问题根源。
“想办法?你能想什么办法?”
温父的声音充满了苦涩。
“现在整个商界都在传,说我们温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大佬,谁还敢跟我们合作?”
“得罪了不该得罪的?”
温依依喃喃自语的重复,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薄宴晟的身影。
难道,是薄宴晟做的?
不,不可能的。
她救过薄宴晟跟他妈的命。
这是她还有整个温家的免死金牌。
温依依脸色惨白的走出温父的办公室,来到一处安静的别间,颤抖着手拨通了薄宴晟的电话,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试探性的问道:“宴晟!我们家公司出问题了。是不是你……”
她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的薄宴晟就略显不耐的将她打断,“没错,是我做的。”
“什么?”
震惊之下的温依依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无法相信,曾经对自己百依百顺的薄宴晟,竟然会对自己的家族下手,而且做得如此决绝。
“宴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忘了当初对我的保证了吗?”
“温依依,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薄宴晟的声音冰冷无情。
“从你选择一而再的对宋时微出手那一刻,就应该做好受到惩罚自食恶果的准备。”
“既然我的警告你听不进去,那就准备签收我给你们送的惊喜大礼吧。”
说完,薄宴晟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冰冷嘟嘟声,温依依浑身血色渐失,疯狂摇头还是不愿相信。
“依依,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内情?”
这时,温父温母闻讯赶了过来,看到温依依行迹癫狂的瘫在地上,温母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是……是薄宴晟!”温依依再也克制不住,一把扑进温母怀里哭了出来。
“什么?”温母听到这个消息简直如遭雷击。
“什么薄宴晟,依依你别哭了,这么大的事,先跟你爸和我说清楚。”
温母疯狂摇晃着温依依的肩膀,但其实,在听到薄宴晟名字的时候,她便懂了,薄宴晟应该是报复。
“妈,是薄宴晟,他怪我妨碍了他跟宋时微的感情。他忘记了之前对我的承诺,要对我们家赶尽杀绝。”
温依依可不敢当着温父的面说出具体的原因。
“原谅,公司出问题是因为你?”
“我就说,怎么一夕之间风向全都变了。”
温父颤抖着手,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女儿,一向沉稳的脸上布满阴霾,最终忍无可忍,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温依依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在空旷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也打碎了温依依一直以来的骄傲和任性。
她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父亲,从小到大,父亲从来没有动过她一个手指头。
“说,你到底对薄宴晟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会对我们温家赶尽杀绝?!”
温父怒吼着,声音嘶哑,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绝望而愤怒。
温母心疼地搂住被打的女儿,却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违逆丈夫,只能低声劝道:“老温,你先消消气,依依肯定也不是故意的,有什么事好好说,别动手啊。”
温父指着温依依,气得浑身发抖。“好好说?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公司都要完了!她却连做了什么都不敢跟我明说。”
“之前你们娘俩还在跟我信誓旦旦的保证,说以后绝不去掺和薄宴晟的事,不再针对宋时微,现在这又是什么?”
“他就是在迁怒,不要人碰宋时微一根手指头。”温依依捂着脸颊,眼泪大颗颗的往下掉。
看着女儿伤心欲绝的样子,温母眼眶泛红。
“既然事情是薄宴晟做的,那是不是只要我们去给他道歉,公司的难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妈,我不想……”
温依依咬着嘴唇,心里又气又委屈,去找薄宴晟道歉对她来说无意是当众碾碎了自己所有的骄傲。
而且,如果她这么做了,她跟薄宴晟也再也没有任何可能。
“你还敢不愿意?祸是你闯出来的,现在却要拉着整个温氏跟你陪葬?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才生出你这么个不懂事的女儿。”
温父老泪纵横,气的背过去了好久。
但最终,他还是只能接受温母的建议。
拉下脸带着温依依去找薄宴晟道歉认错,希望他能高抬贵手不再针对温氏。
下午,温父带着温母和温依依来到薄氏集团楼下。
温母心疼女儿,想说几句软话,却被温父严厉的眼神制止。
而温依依则打扮得楚楚可怜,希望能够博取薄宴晟的一丝同情。
然而,薄宴晟根本不见他们,只派了自己的助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