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片刻后,赢尘和离舞分开了。
离舞无力地倚在赢尘怀中,双唇微红,呼吸微弱。
赢尘则温柔地抚着她的长发,眼中满是怜爱。
过了一会儿,离舞才逐渐恢复平静。但她依旧躺倒在赢尘怀里,声音柔美地汇报扶风城的现状:
“公子,扶风现在最大的问题是……”
然而话未说完,便被赢尘打断:“扶风的事,不急于一时。”
“许久未见,小妖精,你现在成了我的头等大事。”
赢尘心疼离舞的不易,边说边直接抱起离舞向门外走去。
此刻,离舞紧紧搂住赢尘的脖子,心里自然明白他所谓的头等大事意味着什么。
她忍不住轻舔嘴唇,眼中闪烁着渴望。
一双紫色高跟鞋不知何时有些松动,只是勉强挂在她的脚尖。
而随着赢尘的步伐,离舞那双修长的腿 一摇一摆。
很快,在离舞的引导下,赢尘来到了专门为他准备的房间。
“这就是你在扶风留的房间?”刚推开房门,赢尘略显惊讶。
这房间的布置几乎与他在咸阳住的地方一模一样,甚至连那个大浴池也完全复制过来。
因此,他不由得温柔地看着怀中的离舞问道:
“公子喜欢吗?”听罢,赢尘点头微笑。
“果然是我们家的离舞,知道公子喜好。”
听到赞许,离舞面露微笑,满足地说道:
“那公子该怎么奖赏我呢?”
说时迟那时快,离舞轻踢掉鞋,光着脚尖轻轻滑过赢尘的手掌。
见到这一几乎明示的举动,赢尘轻笑回应:“那就遂你心愿!”话音刚落,他便带着离舞走向浴池。
离舞脸瞬间红透,目光含情脉脉,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大约一个时辰后。
赢尘轻轻抚摸着离舞的背,好奇地问道:
“你说扶风最大的问题是哪个?”闻言,离舞的声音略带沙哑。
她无力地倚在赢尘怀中,用指甲轻轻划过赢尘的胸膛,
“咳咳~”缓了两声轻咳后,她开口解释:
“其实,核心问题就是经济问题。”
“扶风城的土地倒是容易解决,城外有许多无主之地可以分给那些愿前来定居的流民。”
“但要吸引这些流民,不仅仅需要土地,还要有住房和最初一年的基本生活保障。”
“同时,购买武器、士兵训练、修筑城墙和城内的基础设施等,都离不开钱。”
“至于其他问题,比如士兵训练、农田税收等,有纤纤和梅统领帮忙,这些问题都能逐步解决,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说到这里,离舞轻轻叹了口气,流露出一丝无奈:
“但是金钱问题确实让人束手无策。”
“在我们三人中,没有人懂得如何去赚钱。”
“因此导致各项政策迟迟未能实施,至今仍未找到解决方法。”
说到这里,离舞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些许绝望望向赢尘。
“我们扶风城的军力实在太少,尽管单兵实力出众,也无法覆盖整个领地。”
“这使得在这边疆地带,依靠田产税收入来维系扶风城的发展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每年秋季,差不多都会有匈奴小队入侵,城外农田经常被毁,一年下来的粮食收成也不多。”
“因此,城里大多数人的生活其实是依赖与匈奴、北凉、北莽等地做买卖,通过交易获利再从商贩那里购买粮食。”
听到这里,嬴尘大概理解了离舞的困境。于是他继续说道:
“结果是我们扶风城的税种非常单一,基本上只有商业税这一项。”
“而且,这个税也不能太高。”
“否则在上郡的竞争中我们会毫无优势,这也导致我们收取的商业税金额非常有限,是这个情况对吗?”
离舞听了嬴尘的分析,用力点点头,
“是的,正是这样,公子高明。”
“面对这个问题,我和纤纤、梅统领想过很多方法,但始终找不到解决办法,唉。”
与离舞满脸的困惑和无措相比,嬴尘此刻反而松了口气。
原来只是一个经济问题,这他还是有些对策的。
虽然嬴尘自己无法去做生意赚钱,因为那样会耽误他的修炼,本末倒置。
但他知道有一个人可以帮助他赚钱。夜幕四凶将之一的石上翡翠虎,嬴尘早就打定主意要把他招致麾下。
尽管翡翠虎不会武功,而且赚钱的方式有些过于狠辣,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赚钱的高手。
在赚钱能力上,即使在整个七国范围内,可能也只有像吕不韦这样的大商人能胜过他。
如果把他带到这里,完全可以让他收敛一点,做一些正经生意。
虽说这样会慢一点,但也足以支撑扶风城的发展。
另外,城中还有许多来自外州的商人。
除非是大秦之人,对付他们嬴尘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完全可以让翡翠虎在这上面大做文章。
至于翡翠虎愿不愿意?良禽择木而栖,他应该不会拒绝这样的邀请。
毕竟像他这种怕死之人,掌握在他的手中可谓轻而易举。
因此,嬴尘安抚着忧心忡忡的离舞:
“放心吧,来年我会派人解决资金问题。”
“府库里的钱,如果不再大规模支出,还能维持几个月吧?”
听到嬴尘的保证,离舞面露惊喜,使劲点了点头。
“公子请放心。”
“今年的税款刚刚收上来,如果只是一般修缮民房以吸引更多流民入住,而不进行其他大型基础设施建设,府库的资金完全能够支持几个月。”
听后,嬴尘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好!”
“资金方面不用再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你只需继续负责军队事务,并记录城墙和武器等需要修缮和采购的事项即可。”
离舞听到这话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立刻恢复了精神:
“是,公子,离舞明白了。”嬴尘微笑着拍了拍离舞的肩膀,示意他安心。 离舞心领神会,慢慢坐下。
“公子~”第二天早晨。
在朦胧的睡意中,嬴尘依稀听到自己的房门被轻敲的声音。
\"离舞姐姐,离舞姐姐,你醒了没?\"
听到门外那温柔的声音,嬴尘缓缓睁开双眼。
他一听便知道,来人正是他的名义上的妾室,魏国大司空魏庸的女儿,魏纤纤。
而此时,离舞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对着门外的魏纤纤懒洋洋地问道:
\"纤纤,这么早就来叫我,有事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门外的魏纤纤听着离舞的声音,有些困惑。
虽然她早已习惯了离舞那平时就充满媚惑的嗓音,但今天听起来格外不同,让她更加疑窦丛生。
\"姐姐怎么了?\"
魏纤纤自言自语地揉了揉脸,低声道:
\"魏纤纤,现在可不是追问这个的时候!\"
随即,她有些紧张地说:
\"扶风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姐姐,只是……我听说夫君来了扶风,心里有些紧张。\"
听到魏纤纤的话,离舞看了一眼将她紧紧搂在怀中的嬴尘,仿佛在寻求他的意见,该如何回答。
嬴尘低声说道:
\"不要多说什么,我也很好奇魏纤纤心里怎么想的。\"
毕竟魏纤纤是被他强行带来的,嬴尘当然想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这是一个好机会。由于魏纤纤并不知道嬴尘此时也在离舞的房间里,他决定听听魏纤纤是否愿意承认与魏庸的婚约。
见到嬴尘的态度,尽管离舞内心不愿为难这位温柔懂事的小妹妹,但她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公子的确来扶风了,纤纤妹妹……唔,你是怎么想的呢?\"
离舞的声音有些颤抖,门外的魏纤纤更加困惑。
\"姐姐,你生病了吗?要不要我去叫郎中来看看?\"
离舞感受到嬴尘在她身上的大手,轻咬下唇,勉强忍住那种莫名的感觉,回答道:
\"没……没事的妹妹,姐姐只是着凉了,不用找郎中。\"
\"你……你还没说,你怎么看这件事呢?\"
\"如果你不想承认与公子的婚约,我可以试着劝劝公子……嗯~\"
闻言,魏纤纤轻轻地靠在门上,脸颊泛起一片红晕。
她压低声音,对屋内的离舞轻声说道:
“姐姐,你没事就好。”
“至于妹妹的想法?自然还是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既然父亲已将人家许给公子,那我今后自然就是公子的人,所以姐姐不用再去向公子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