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感知,嬴尘发现炎妃竟是传说中极其罕见的阳性灵体,而晓梦与惊鲵则是水性灵体。
于是,嬴尘特意传授了与各人灵体相对应的功法,想着能助力她们提升实力。
毕竟作为武者,三位女子对自身实力的精进都有着殷切的期望,何况《万物长春功》还具备能助人调养气血、容光焕发的奇妙功效。
获得如此精妙的术法后,她们自然满心欢喜。
过了一会儿,晓梦静静地坐在嬴尘身旁,看着他和炎妃交流的情景,又瞧了瞧一旁脸色微红的惊鲵,心中满是好奇。
她实在不明白,那亲近的举动到底有着怎样的意味,竟让焱妃和惊鲵姐姐都如此在意? 直到焱妃从赢尘身边走开,晓梦忍不住凑了过去,似是想要探寻一番究竟。
赢尘见状,伸出手指在晓梦的额头上轻轻一点。
“你这小丫头,想做什么呀?”
“赢尘讨厌,人家也想表达感谢嘛!”赢尘无奈地笑了笑,随后在晓梦的额头上轻轻拍了一下
一旁的焱妃还是头一回听到赢尘这么说,眼中不禁露出一丝诧异。
在她看来,晓梦的年龄已然不算小了呀,秦朝的女子,十四五岁就到了适婚的年纪,按大秦的律法来说也算是长大成人了呢。
不过,赢尘并没有再多做解释,只是说道:“你们先修炼一会儿吧,要是有不懂的地方再来问我。”
“是,公子。
”尽管心里存着疑问,但三女还是听话地开始了修炼。
赢尘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带着些许疲惫躺到床上。
今天与赵黄巢的那一战,着实消耗巨大,这也让他越发察觉到自己在实力方面还有需要提升之处。
仅仅面对赵黄巢一个人,就耗费了如此多的内力。
虽说在旁人眼中,赵黄巢已然是顶尖高手,可赢尘心里明白,在这个综合武侠世界里,强者众多,比赵黄巢厉害的大有人在。
比如黎阳就有着王仙芝、李淳罡、隋斜谷等一众强者; 大秦也有鬼谷子、荀子、北冥子、东皇太一、楚南公等多位门派掌门或长老呢。
想着想着,赢尘渐渐地沉沉睡去。
然而,在睡梦中,他隐约感觉到晓梦、惊鲵和焱妃进了房间。
“赢尘,谢谢你。”
原本眼中满是喜悦的晓梦,见他似乎睡着了,赶忙压低声音,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在他脸颊边轻轻落下一个带着感激的吻,随后便悄悄离开了。
惊鲵和焱妃则一左一右来到赢尘身边。
第二天早晨。
正在熟睡的赢尘又感受到了那种熟悉的感觉,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惊鲵”的头发。
“好乖的鱼儿。
”不过很快,赢尘察觉到了异样,手中的长发和头饰似乎并不是惊鲵的呀。
果然,当他睁开眼睛,看到惊鲵正坐在一旁,而在身边照顾他的是阴阳家的东君,焱妃! 赢尘微微一愣,这可是焱妃第一次如此用心地照顾他呢。
“公子,感觉如何?”
“这可是焱妃特意为了感谢公子,让惊鲵指点她做的哦。”
惊鲵笑着,在赢尘耳畔轻声说道。
焱妃则抬起头看向赢尘,那模样仿佛在等待着他的认可。
见此情形,赢尘微笑着轻抚焱妃的发丝,点了点头,又温和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焱妃微微眯起双眼,就像一只得到夸赞的小猫般开心。
“不过,这只是这一次哦!”
“妾身这么做,全是为了感激公子昨日传授予妾的功法呀。”
赢尘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心里明白,焱妃此刻这般言语,不过是有些难为情的表现罢了。
既然有了这一回,往后说不定还会有第二回呢,赢尘心里暗暗想着,希望有一天能让焱妃与惊鲵相处得更加融洽和睦。
一番安静之后。
此时,赢尘正轻声地和两位佳人说着话,忽然,一阵敲门声从屋外传来。
“何人敲门?”惊鲵与焱妃顿时警觉起来,两人的面色尚且带着未褪尽的红晕,于是小声又急切地向外问道。
“阁下莫怪,鄙人是北凉世子徐凤年,今日贸然前来打扰,还请二位见谅。”
徐凤年接着又说道:“二位,不知赢尘公子已经醒来否?赢尘公子昨夜吩咐我今晨来找他。”
“若赢尘公子尚未苏醒,我在外稍等便是,不必相扰。”
门外徐凤年的声音让惊鲵和焱妃稍稍松了口气——好歹来者不是晓梦,不用担心对方贸然闯入了。
“公子,我同焱妃去整理一下仪态。
”听见惊鲵小声禀报,赢尘点头示意,随后起身整理衣冠。
“世子请稍候。
”赢尘很能体谅徐凤年来得这么早的缘由。
或许徐凤年昨夜根本就没合眼呢。
毕竟面对苦苦寻觅了十余载的母亲的仇敌,今日即将揭开谜底,心里再怎么急切都是可以理解的。
随着徐凤年那迫切的心情愈发明显,赢尘也越发有把握能促使北凉与黎阳走向决裂了。
屋内的徐凤年听到赢尘开口回应,顿时觉得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赶忙恭敬地回道: “无妨,赢尘公子。”
“此事我已盼望多年,所以也不在乎多等这一时半会儿了。”
即便徐凤年说得很是平静,可那语气里难以掩饰的热切还是能让人轻易察觉出来。
果不其然,当房门打开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面容显得格外憔悴、双眼布满血丝、眼袋也很浓重的徐凤年。
还没等赢尘先开口,徐凤年就急匆匆地说道: “恳求公子告知,我母亲遭遇惨变的具体经过,行凶者是谁?又是出于什么缘由下的手呀。”
只见向来骄傲的北凉世子徐凤年,竟直接朝着赢尘躬身行礼,双眼满是恳切地望着他。
赢尘见状,轻轻地叹了口气。
“起来吧,你所求之事既然我已经答应了,自然会详细告知于你。”
听到这话,徐凤年缓缓站起身来,跟着赢尘走到庭院的石桌旁坐下。
即将知晓有关亡母命运的关键消息,徐凤年的情绪变得越发紧张不安。
他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目光一刻也不离开赢尘,紧紧地盯着他。
“以您之见,我北凉之兴盛,对哪个国家的威慑力最为显着?”
听完这话,徐凤年先是有些疑惑,随后沉思了片刻,说道:“秦国,或是北蛮......”
不过很快,徐凤年又赶忙摇了摇头。
“北莽实力强盛。”
“倘若没有黎阳的全力支持,我们北凉铁骑根本没能力消灭北莽,就算能取胜那也只会是惨胜。”
“至于大秦和我北凉虽然接壤。”
“但那片区域地势险峻,只适合小规模部队行动,难以出动大部队,而且大秦的军队向来以勇猛着称。”
“黎阳整个国家都对付不了大秦,自然也不会惧怕我们北凉。”
就在这时,徐凤年突然想起了自己为何要外出游历三年,也回忆起昨日黎阳皇室祖先赵黄巢的所作所为。
他语气坚定地说道:“是黎阳!”
“确实如此,就是黎阳!”赢尘点头予以确认,徐凤年的眼中瞬间涌起难以遏制的悲愤,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问道: “难道是黎阳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