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提着枪往前靠近,用手电筒四下查看,
嗥———
他们身后的树林里,那群豺仍在附近徘徊。
秦峰刚走两步差点儿被脚下软乎乎的东西给绊倒,连忙稳住身形,用手电筒的光线照去,顿时让他整个人一下僵在原地,刚才他踩到的是自己的猎狗,是三条黄色土狗中的一条,被咬得血肉模糊,现场惨不忍睹。
秦峰连忙蹲下身子,试着给这条狗子抢救一下。
汪汪———
汪汪———
秦峰闻声抬起头,眼神透着凶狠,手中的枪握得更紧。
陈达海拎着一只死掉的豺,走了过来:
“三哥,你瞅瞅这玩意,看着不大还挺沉。”
在手电筒的光线下,秦峰瞧清这只野兽,大小似犬,背毛呈红棕色,全身毛长而密,体长约一米左右,体重接近20千克,外形似狼,吻较狼短而头较宽,额头比狼平,四肢也比狼略短。
秦峰只瞅了两眼,收回目光,提枪转身,向着刚才猎狗犬吠的方向走去。
天黑又加上山地不平,两人追赶速度不快,抬脚踏过茂密的灌木丛,一直往林丛里钻。
秦峰和陈达海没走多远,再次听到猎狗群和豺的撕咬声。
哼哧———
秦峰端枪上脸,用手电筒照去,见来福正和一只体型相当的豺,疯狂撕咬在一块儿,你来我往,不分伯仲,来福龇着嘴,露出锋利尖牙,嘴里还发出呲呲低沉吼声……
来福的前肢略微倾斜,下一秒猛地朝跟前那只豺扑了上去,一狗一豺在不断撕咬中变化方位,来福一个灵活走位,瞅准时机一口咬住豺的后背,豺疼的嚎叫一声,整个身体跳起一米多高,一下挣脱出来。
嘴里发出几声呜咽,豺低垂着头,四肢不断向后撤退,大有想要逃跑的架势,来福视线死死盯着豺。
砰———
来福面前的豺,被一枪爆头,倒在地上死得透透的。
秦峰手中的56半,枪口正冒着白烟,再次把枪调转枪头,瞄准树丛中另一只豺。
砰砰———
秦峰见时候差不多,用手吹响口哨,灌木丛很快奔出三条猎狗,除了旺财没有出来。
秦峰让陈达海待在原地,守着地上几只豺,他打算自己一个人循声跟去。
秦峰皱着眉头,盯着眼前茂密的草丛看了片刻,光线太黑让人看不清草丛底下是什么地形,秦峰没有着急往里面走,正用手电筒打量左右两边的山路。
欻欻———
旺财突然从草丛里窜出,朝秦峰跑了过来,狂甩着尾巴。
秦峰注意到旺财的右后腿被咬了一道口子,约五厘米长的伤口。
随后带着旺财原路返回,与陈达海汇合,两人将四只豺拖回帐篷处。
这次痛失一条猎狗,死的那条黄色土狗,被秦峰就地挖了一个坑掩埋了。
而那条受伤的猎狗,秦峰用自带的白酒给它进行简单消毒杀菌,伤口处他没有办法替它缝合,只能让它自己恢复。
陈达海把四只豺全部处理干净,拿了一只豺投喂四条猎狗。
秦峰特意让陈达海把处理出来的内脏,全部挂在离他们帐篷四五百米远的树枝上。
他怀疑晚上这群豺,是被山鼠的血腥气味给吸引过来的,所以他们不能继续冒险,万一再招引其他大型猛兽过来,那就非常不妙。
两人忙了一晚上,都困意重重,躺在帐篷里面睡了几个小时。
四五个小时后……
天边亮起一抹光晕,清晨的树林中,鸟鸣声婉转动听。
秦峰弯腰从帐篷里出来,伸了个懒腰。
朝阳透过山间的薄雾,洒下万道金色光芒。
秦峰此刻神清气爽,只身一人去到附近的小溪流进行简单的洗漱,又把随身携带的军用水壶灌满水。
回到帐篷处,生火煮了早饭,今天他需要找个地势高一点的地方,查看一下附近地貌。
陈达海从帐篷钻出,见秦峰已经将早饭煮好,乐开了花,他就是被饿醒的,也不管自己有没有刷牙洗脸,直接上手,用木勺盛了满满一碗,大口吃起。
秦峰瞅了一眼陈达海:
“海子,待会儿我去附近山头上看看地形,你在这里守着,等我回来。”
陈达海端着碗一顿吸溜,听到秦峰要一个人去附近山头,连忙放下嘴边的碗,回道:
“三哥,这山里头太危险了,我跟你一块儿去!”
秦峰深吐一口气:
“没事,我带枪,再说我就去那边山头上看看就回来。”
秦峰交代完,便带上家伙,和来福往帐篷后面的山头上走。
一人一狗沿着陡峭的山路一路往上走,秦峰用砍刀将身前拦路的树藤一刀劈砍掉。
终于爬上这个山坡,又从挎兜里掏出62式军用望远镜,这望远镜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秦峰用望远镜观察远处风景,从远到近,从高到矮,在望远镜下看得十分清楚。
突然,在望远镜里看到远处山顶上有一个醒目的东西,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放下望远镜用力揉擦眼眶,再次拿起望远镜看去。
让他震惊不已,远处山顶上有一个湖泊,在湖泊的边上居然有一架坠毁的直升飞机!
秦峰收起望远镜,沿着原路往回走。
回到帐篷的秦峰,见陈达海又躺在帐篷里睡回笼觉:
“别睡了,赶紧起来收拾东西,咱们要换地方了。”
陈达海打着哈欠,从帐篷里钻出。
秦峰将帐篷拆了,篝火中的火苗也用沙土将其盖灭。
两人很快收拾好了行囊,背着布袋,带着四条猎狗往山上赶路。
路过一片草丛,陈达海抬手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脖子上,用手搓揉一下,捏着个什么东西似的。
秦峰见状问了一句:
“怎么了?”
“被虫子咬了。”
陈达海将手掌撑开,掌心里面是一只个头比普通蚂蚁大上很多的蚂蚁。
秦峰一眼就认出,这是一只栗黄色的行军蚁,它没有复眼,头窄,上颚宽且端部钝,蚁钳子明显粗大。
他停下脚步,在树枝上抓了几只行军蚁,又把旺财叫到跟前。
陈达海站在边上看的云里雾里的,也不知道他三哥要干啥,不过他知道秦峰不会干无用的事,于是也走上前帮忙抓蚂蚁。
“差不多够了,不用抓了。”
收回手,秦峰蹲在地上,搓了搓旺财的头和脖子,见旺财后腿上的伤口对外张开,里面鲜红的肉赤裸裸地露出。
伤口太大很容易感染,秦峰打算用行军蚁替旺财缝合伤口。
利用行军蚁下颚的蚁钳子,先把行军蚁放在伤口上并做好固定,让它的下颚紧紧夹住伤口边缘,固定好位置,然后将行军蚁的身体扭断,只保留其头部和下颚充当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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