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和陈达海拎着东西,进了其中一间屋子。
映入眼中的场景,唯有三个字可以形容,杂、乱、脏。
“三哥,这地儿特么哪里是人住的!”
“行了,赶紧收拾收拾,凑合睡吧。”
半个小时后。
整间屋子,收拾得干净又整齐。
陈达海身子一软,直接趴在炕上。
咕隆咕隆~
两人的肚子同时打起鼓。
“哟,你们俩真勤快啊!收拾那么干净,我那屋能不能帮我也收拾咯?”
石锐倚靠着木门,漫不经心说道。
不等秦峰说话,陈达海噌的一下站起:
“自个儿屋自个儿扫去,谁有那闲工夫给你去扫。”
石锐脸色有些难看,咂咂嘴,道:
“哎呀,这么说的话,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刚刚打到一只飞龙,看来只能自个儿独享了。”
说完,假意拍了拍手,转身就要走。
陈达海一听到有飞龙吃,几个大步跨了过去,挡在石锐跟前,道:
“锐哥,帮你打扫卫生,那都是小事,你放心,你的屋就是我的屋,我现在给你收拾去。”
不等石锐开口,一个转身溜了没影。
石锐脸上扬起得逞的嘴角,他其实就是随口逗弄陈达海,没想到这人还真上道。
一刻钟后。
石锐蹲坐在灶边,飞龙架在火上,表面烤至金黄酥脆,油水溅落到火苗上,滋滋啦啦的响着。
肉香味飘逸。
陈达海蹲在地上,眼睛都不带眨的,盯着灶上的飞龙。
石锐扬起嘴角:
“呵呵,我这手艺,可比镇上饭店厨子厉害多了。”
陈达海不服气地怼了句:
“那是你自我感觉,要我说,只有我三哥做的那烤肉味道,才真的一流。”
秦峰抬手向着陈达海后脑勺拍去:
“就你丫的会吃!”
陈达海剔着牙,嘴巴里还在意犹未尽。
三人正打算休息会,门口传来咚咚咚的声响。
见门口走进一个黑瘦的男人,扶着门框,喘着粗气,喊道:
“有没有人在?”
石锐直起身,往门口处瞅:
“翟大叔,什么事那么急?”
翟同福瞧见石锐在屋里,快速地走了上去:
“小锐,你赶紧跟我下山。“
“您别着急,慢慢说,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家羊连着几天被咬死了好几只,你说我急不急?”
猛兽山山脚下的村子,叫坦坪村,因其地势平坦又都是草原。
住在附近的村民,很多家里都养着牛羊。
翟同福家就养着20几头的羊。
石锐转身回屋,抓起一杆单管猎枪,就要出门,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朝屋内喊了声:
“你们俩别愣着,跟我一块下山,正好熟悉熟悉。”
秦峰一把扯起坐地上的陈达海,随手抓起武器,跟了出去。
正犹豫着要不要带猎狗下山,石锐催促声在门口响起,便打消带狗的念头。
呼呼呼~
疾风呼啸...
气温骤降,几人迎着寒风,冒着小雪下山。
秦峰抬头看天空,阴沉沉,晚上估计有大雪下。
没多久,翟同福带着三人翻过几个小山坡,越过栅栏。
来到一间棚屋前。
石锐第一个弯腰钻进羊圈,四下打量,见干草上堆着6只羊,有大有小。
“翟大叔,地上这些羊都是被咬死的?“
“没错,昨天晚上咬死四只,被拖走一只,今天中午那畜生又来叼我家羊,被我儿子撞见,结果被这畜生给咬伤了腿。再不把这畜生打死,我们村的羊估计都要被吃完了。”
“是头什么野兽,认识吗?”
“据我儿子说,身形像头狼,外表像只大花猫。”
秦峰脑中闪过一道灵光,心想,哪里是什么大花猫,这个翟同福家的羊可能是被一头猞猁给祸害的。
秦峰用惋惜的目光看着地上的羊,暗道,不拿去做羊肉串可惜了。
正愣神之际。
“行,那就辛苦你们仨了,放心,还是老规矩,60块的辛苦费外加一头羊,打到的猎物归你们。”
翟同福说完,从羊圈抬脚跨了出去。
石锐摸着下巴,蹲在地上,一只手拎起羊,查看羊身上的伤口。
秦峰站在一旁,淡淡开口:
“锐哥,祸害羊群的是一头猞猁。”
石锐抬头看向秦峰,有些惊讶,道:
“你跟我想的是一样的,不过这猞猁聪明的很,我们仨待这里,它肯定不会现身,你们俩去附近转转吧,我在这里守守看。”
“行,我们去周边转转。”
秦峰和陈达海往草棚后方绕去。
“三哥,这猞猁胆真肥啊,大白天就敢出来叼羊啊?”
“天气变冷了,山里没啥猎物,饿急眼了,不就下山了。”
“这天都快黑了,这猞猁要是不来,难不成咱们要到这里守一宿吗?”
“放心,今天晚上这头猞猁还会来,马上要下大雪了,它肯定会赶在大雪前出来狩猎。”
秦峰很庆幸自己没有把猎狗带下来,猞猁被称为屠狼机器,是犬类克星,估计猞猁一个照面,就能把猎狗给咬死。
半个小时后。
天空一片灰暗,雪花缓缓从天空飘落...
很快地面积起薄薄一层白雪。
夜幕降临。
四周漆黑一团。
翟同福举着火把,提着篮子,走了过来。
“来来,休息一下,我带了些吃的东西,你们吃点。”
陈达海早就饥肠辘辘,也没有客气,直接接过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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