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远处的一个拐角处,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悄然出现。
待到那黑影彻底展露全貌时,秦莞惊讶地发现,站在那里的竟然是一名年龄约莫十八、九岁的年轻小伙子。
这位少年身形高挑修长,如同一棵挺拔的青松;他的肌肤白皙胜雪,细腻光滑得好似羊脂白玉。
最引人注目的当属那双大大的眼睛,犹如深邃的湖泊一般清澈见底,让人一望便知他绝非心怀恶念之人。
再看他身上的衣着打扮,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列宁装,剪裁得体,线条流畅,将他宽阔的肩膀和精瘦的腰身完美地展现了出来。
下身则搭配着一条同样颜色的裤子,裤脚整齐地掖进了脚下那双绿色的回力鞋里,显得既干练又精神。
如此着装,使得整个人看上去颇具一种清傲出尘的气质。
秦莞心下疑惑。她从未见过此人,此人为何他跟踪自己?想到这,她厉声喝道:
“你是谁?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跟踪我?”
面对秦莞的质问,小伙子却一言不发,只是死死地盯着她。
他目光冷冽锐利,仿佛眼前的女子并非陌生人,而是与他有着血海深仇的宿敌。
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气势自他周身散发开来,那凌厉无比的王霸之气犹如一把刚刚出鞘的绝世宝剑,寒光四射,锋芒毕露,令人不由得心生恐惧。
秦莞曾亲身经历过末世的混乱与恐怖,如今面对着眼前这个男人所散发的强大气场,内心自然掀不起丝毫波澜。
秦莞面不改色心不跳,毫无畏惧之色地回望着面前的男人。
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宛如两颗璀璨的宝石,直直地凝视着对方。
她目光冷冽而锐利,恰似两把削铁如泥、锋利无比的利刃,无情地在男人身上来回切割、凌迟,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看穿一般。
那个男子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容,在看到秦莞竟然如此大胆地直视着自己时,瞬间起了波澜。
只见他那如刀削般坚毅的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笑容。这笑容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带着无尽的寒意和杀意,令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男子用一种低沉且充满威严的声音缓缓开口说道:
“秦莞啊秦莞,你可知何为天理循环?正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往日里作恶多端、草菅人命,如今也该到了你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今日,此地就是你的葬身之所,我要亲手送你下黄泉!”
随着话音落下,一股无形的威压从男子身上散发出来,如同泰山压卵一般朝着秦莞席卷而去。
秦莞听闻此言,那如柳叶般细长的秀眉微微一蹙,似是被惊扰到的花蕊轻轻颤动。
原本娇艳欲滴的朱唇轻启,宛如初绽的花朵,吐露出来的声音清脆而响亮,犹如黄莺出谷一般婉转悦耳,但其中蕴含的质问意味却让人无法忽视: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如此平白无故地诬陷我?”
她的话语仿佛一道凌厉的剑光,直直地刺向对方,其中饱含着浓浓的警惕之意和毫不掩饰的质问口吻。
“还多行不义?呵呵……”秦莞冷笑一声,这笑声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冰冷刺骨。
她心中暗自思忖着,如果自己当真心狠手辣,多行不义,又怎会容忍梅芳那个女人至今仍然逍遥法外、在世间苟且偷生呢?
想到此处,秦莞看向那人的眼神就愈发变得冷漠起来,仿佛能将人瞬间冻结成冰。
秦莞心里很清楚,眼前这个初次见面之人,竟然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给自己贴上各种各样的负面标签,显然就是一个惯于信口开河、肆意污蔑他人的无耻之徒。
只可惜啊,这人空有一副看似俊美的好皮囊。
秦莞面沉似水,对于眼前这个蛮不讲理之人毫无争辩之意。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跟这般不问缘由、不明事理的糊涂蛋争论,简直就是浪费口舌!
想到此处,秦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既然对方如此蛮横无理,是非不分,那也休怪她不再手下留情。
正巧近日来,她一直潜心修炼自身的精神力,如今刚刚略有所得,摸到些许窍门。
今日,倒要拿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小试牛刀一番,看看这新修成的神通究竟威力如何。
只见秦莞双眸微闭,屏气凝神,将全身的精力都汇聚于脑海之中。渐渐地,她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涌动,仿佛随时都会喷涌而出。
紧接着,她集中意念,尝试着将自己的神识凝聚成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
随着她心念一动,那把由神识幻化而成的利剑瞬间出鞘,如闪电般直直地朝着那人的眉心疾驰而去。
刹那间,只听得一声轻微的闷哼,秦莞定睛一看,发现那人的眉头果然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显然,这一击已然生效,但由于威力尚浅,对方似乎并未察觉到其中端倪,大概仅仅以为是自己突然头疼发作罢了。
接着,她又利用神识所化之剑,毫不犹豫地再次朝着那年轻男子猛刺过去。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即便遭受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那男子依旧如雕塑般纹丝不动。看到这般情景,她不禁感到一丝气馁和困惑。
其实,她所不知道的是:尽管那年轻男子表面上看似毫无反应,但其内心深处早已被恐惧所笼罩。
他原本正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可突然间,头部传来一阵剧痛,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子在不断地穿刺着他。
他回想一下,自忖:难道是因为昨夜他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所致?
有可能!
他昨夜可是整夜的焦虑,想必那种焦虑持续到现在,已经化作了此刻这钻心刺骨的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