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些丧尽天良、毫无道德底线的人贩子,难道派出所都会无动于衷、坐视不管吗?”
秦莞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愤愤不平地开口问道。
她那美丽而坚定的眼眸中闪烁着怒火,仿佛要将那些可恶之人烧成灰烬。
一旁的众人纷纷附和,表示出同样的愤慨和不解。
老牛头听了,不急不缓道:
“当然会管,但问题是事情怎会正好如此凑巧,恰好当人贩子动手抓人时,公安人员就能及时出现在现场呢?
陈大家的也语重心长地说:
“大家日后出门在外,务必要倍加小心谨慎,最好能结伴同行,特别是你们这些女知青,年轻,人长的漂亮,又有文化,更是人贩子想要拐骗的对象。”
听到这里,王丽铭不禁皱起眉头,满脸忧虑之色地向那位被称为牛老爷子的长者发问:“可是,如果真不幸碰上了这般情形,那我们究竟应该如何办呢?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无辜之人落入魔掌吧!”
她的声音略微颤抖,显然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周冬梅也插话进来,语气沉重地说:“这些人贩子如此嚣张跋扈、肆意妄为,难道咱们当真就束手无策、拿他们毫无办法了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叹息,眼神中满是深深的忧虑与惆怅。
原先她还很庆幸她下乡了。乡下穷是穷了点,却很有人情味。不像在家里时,因为自己是寄人篱下,就经常被堂姐堂弟欺负。
大伯、大伯母虽然没有欺负过自己,但也没有给过自己好脸色。
自己做为烈士遗孤,还有工作,本来不应该下乡做知青的,但是大伯母找到自己,提出让自己代替堂姐下乡,话里话外都是他们照顾了自己,自己应该感恩。
其实,屁的照顾,要不是为了爹娘留给自己家的房子,爹爹的抚恤金,他们才不会到自己家照顾自己。
而且,他们打着照顾自己的名义,当真照顾自己的吗?
从他们到了自己家之后,也就前几天对自己嘘寒问暖,做给外人看,当大家都认可了他们之后,马上就鸠占鹊巢,露出了真实的嘴脸。
自己不但要伺候他们吃喝,还要打扫卫生、洗衣服、做饭,若不是怕外人说三道四,恐怕连学都不会让自己上。
就这样他们住着她家的房子,用着她家的钱,还说是他们在照顾她,还让自己感恩他们,怎么有脸说出来的?
好在自己把房子的地契和爸爸留下的存折藏的严实,不论他们如何威逼利诱都说不知道,不然,说不定现在自己被他们啃的连渣都不剩了。
原以为这次下乡遇到了个好地方,村民们淳朴,知青们也和善,是个福窝,谁知却是到了人贩子窝,看来以后要更加小心才是。
“那能有什么办法?除了小心些,不落单,一点办法都没有。”陈大家的在旁边撇了撇嘴,不屑的说。
人贩子都是拐卖那些年轻的小姑娘,还有小孩子,像她这样50上下的农村妇女,人家人贩子是不要的。而且她的三个儿子也都长大成人,她更没有必要去担心了。
谁知她放心的还是太早了,陈大家的刚这样想,就听牛老爷子说:
“陈大家的,你不要以为你很安全,他们老女人也是要的,老女人也可以送到山窝子里给人做老婆,就是钱少了一点。还有那些毛头小子,听说人贩子也是要的,可以让他们种田。”
好像看到了陈大家的到底怎样想的,牛老爷子边赶牛边开玩笑似的打趣她。
陈大家的也不是盖的,一听就笑了:“牛老头,你这话也就是骗骗这几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年轻,骗我?却有点儿太小儿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老货啥脾气。”
“陈婶子,牛大伯是啥脾气?”刘冬饶有兴趣的问。其他几人也都大睁着两眼看她。
“啥脾气?就是好开玩笑呗。他说的那些,八成是过去的事吧,我倒是听说过,咱们这边曾经有一个土匪村,但解放后不多久就被政府接管了。”
她这话一说,车上有些沉重的氛围就散了。
王丽铭、周红梅等人笑着说:“原来是骗我们的呀。”
“陈大家的,你也说了,曾经是个土匪村,你也想一想,老话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村子虽然被政府接管了,可那土匪习性能够改变吗?”
牛老头好像受了很大的冤枉似的,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很认真的据理力争:
“前两年他们还收敛些,啥事不敢做的太过,政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可就一言难尽了。特别是这一两个月,这些人贩子好像疯了一样,做事顾头不顾腚的,吓人的很。”
陈大家的当然知道,自己多年来一直都生活在小村庄之中,所获得到的信息肯定不如牛老头那般及时且精确。
听闻牛老头所言之后,内心不禁猛地一揪,带着些许疑虑与不安,小心翼翼地求证:
“老爷子,您当真没有欺骗我们?”
五个知青的眼睛也都看向了牛老爷子。
牛老头一脸正色,语气坚定地回应道:“我骗你们作甚?骗你们又不当吃不当喝的,更何况,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会信口胡诌、肆意妄言?”
他说话时神色郑重,言辞凿凿。
秦莞眉头紧皱,满心困惑,直言不讳地道:“这般嚣张跋扈,若政府无法有效管制,难道就不能向军队寻求援助吗?”
她实在想不通为何会出现如此反常的状况。
牛老爷子长长叹息一声,满脸无奈之色,解释说:“政府又岂会坐视不理?然而问题在于,必须要能够将那些人贩子捉拿归案才行啊!往往这边刚刚收到相关报告,那边人贩子便已逃之夭夭,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深深的无奈和惋惜之情。
但秦莞却觉得事情应该另有隐情。
大家一边谈论,一边求证,不知不觉间已然走出了镇子口。恰在此刻,他们突然听到一阵嘈杂喧闹之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