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那我的工作怎么办呢?”秦软软焦急地问道。
“工作工作,要不是为了你工作,事情还发展不到这一地步呢。”这时,也回到家里的秦菁不满的地说。
那次秦菁经过众人指点,开始用心观察,这些天也是有所发现的。家中许多事情看着有理,其实经不住推敲。
如果事后复盘一下,就会发现爸妈以及小妹的“理”都是以小妹的利益为中心,对小妹有利,就是合理,对小妹无利,就是不合理。
就比如这次偷偷为二妹报名下乡这件事来说,妈不但偷偷为二妹报名下乡,还把二妹的下乡补贴占为己有,而且还想白要二妹的工作。
就这样,他们还一直觉得二妹做的不好。
他们怎么不想一想,她们是怎么对待二妹的,他们怎么好意思要求二妹把所有的好处都给三妹。
但很明显,秦软软认为家人为她着想,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她摇晃着情怀的胳膊告状:
“爸,妈,你们听大哥都说些什么呀,怎么事情能怪我呢?不应该怪二姐不听爸她的话吗?要是二姐听话,直接把工作让给我自己报名下乡,哪里还有这么多的事情?”
而且秦软软越说越觉得委屈,最后竟然连眼泪都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只是想要一个好一点的工作而已,有什么错啊?为什么哥要来责怪我?”
秦怀心疼地看着小女儿,连忙安慰道:“软软别哭,爸爸知道你没错,这件事怎么能怪你呢?要怪也要怪你二姐没有格局,连父母的话都不听,一点都不懂得尊老爱幼!”
秦软软听到父亲的话,哭得更厉害了:
“可是现在工作没了,我该怎么办啊?”
秦怀叹了口气,无奈地说:“现在只能等新的工作机会出现了,明天我再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
秦软软抽泣着点头,但她的心里还是充满了不安和焦虑,不知怎么的,她就是觉得如果这一次不跟秦莞要回工作,那么她以后的好运也会像这个工作似的,也会离他而去。
秦软软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可怜巴巴地看着秦怀和秦母:“爸妈,那我怎么办啊?我真的不想下乡,我不能吃苦……”
秦菁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道:“爸,妈,你们太偏心了!老三不想下乡,怕吃苦。那老二就想下乡,就不怕吃苦了。
你们问一问那些知青,有哪一个一开始想下想吃苦的?三妹不想下乡,而秦莞就该受这份罪?”
秦母瞪了一眼秦菁:
“你这个当哥哥的,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关心妹妹?秦莞会做饭,会做家务,到了乡下会很快就适应的。可秦软软呢?她能做什么?”
秦菁冷笑一声:“她可以嫁人,也可以出去找份工作,我和二妹的工作都是自己考上的。”
秦软软闻言,哭得更厉害了:“呜呜呜,爸,妈,都是我没用,没有考上好工作!”
秦母心疼地抱住秦软软,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妈妈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
秦菁无奈地摇了摇头:“妈,你这样只会宠坏她。”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对,你们说的都对,只要小妹过得好,大妹那一点损失算什么呀。”
秦菁听到父母的话,心里有一些悲凉,做父母的不一碗水端平也就算了,哪里偏心这么厉害的!
秦软软听秦菁向着秦软软,心里就有些不高兴,但她并没有吵闹,她只是满脸愧疚的对秦父和秦母说:
“爸,妈,说起来这事都怪我,要是我能早些找到工作就好了,这样二姐也就不会生气,大哥也就不会责怪我了。”
秦怀拍拍秦软软的手,道:
"傻孩子,说什么呢?这事怎么能够怨你呢?不就是工作的事吗?既然你二姐不愿意给,那我们就给你买一个,虽然说现在工作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但总能遇到机会的。”
秦母道:“对,我们可以为你买工作。”
秦菁看父母都围绕着小妹转,心里很不平衡,他愤愤不平道:
“明天二妹就要下乡了,现在他却不见了,难道我们现在不应该想一想,二妹住在什么地方吗?”
“既然她一声不吭的跑了,我们能怎么办?她愿住在那儿就住在那儿,不然,你说我们上哪儿去找她?就算她遇到了什么事,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秦母不想提起秦莞,一提起她心里就非常恼火,这丫头是长了反骨吗?事事都要与父母对着干。
让她下乡不下乡,让她转让工作不转让,这样的孩子,养她还不如养一块叉烧。
“她明天就要下乡了,妈,你给他准备什么了?如果准备了,明天我给她送去火车站。”秦菁道。
“她都不要我这个妈了,我给她准备什么?”秦母道。
“也就是说你没有给他准备,对吧?那好辽下乡的200块钱的补助,你给她了吗?”秦菁问。
“秦菁,你自己的事儿你管的了吗?还整天管着人家的事情,回自己屋里去。大人的事,你们小孩别管。”
秦母心虚了一下,但随即又理直气壮起来:“她不是说要跟我们断绝关系嘛,那她就断好了,以后她的死活也与我们无关!”
秦菁看着母亲,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和无奈。她知道母亲对姐姐的态度一直很冷淡,但没想到会这么绝情。
“妈,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毕竟她也是您的女儿啊!”秦菁忍不住说道。
“哼,女儿?她要是把我当妈,就不会这么不听话!”秦母怒气冲冲地回答道。
秦菁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她明白再劝下去也无济于事,只能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秦母坐在沙发上,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她觉得自己已经尽到了做母亲的责任,而秦莞却如此不懂事,总是违背她的意愿。却不知,她所认为的尽了做母亲的责任,也不过是没有让这个女儿饿死而已。
秦菁一看母亲的表情,就知道她没有给妹妹买任何东西。他在心里长叹了一声,看来,父母这次确实是彻底放弃大妹了。
又想到明天早晨妹妹就要坐火车下乡,自己连给她准备东西的机会都没有,心里不免有些内疚。
唉,明天一早到火车站找找妹妹,如果能找到,就把自己的私房钱给妹妹吧。如果找不到,就去知青办查一下妹妹的地址,然后每月给他寄个十块八块的过去。
不为全自己的兄妹之情,只为过去曾经偏激的自己给她带来伤害而赎罪。
儿子走了,秦父又对秦软软说:“丫头,你也回去吧,我和你妈商量点事儿。”
秦软软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听到父亲的话,立刻起身离开了。”
“知道了,爸、妈,我这就走。你们不要再为我工作的事儿烦恼了,我虽然没有姐姐那么聪明,多考几次,说不定就可以考上了呢!”
秦软软表现的非常善解人意。但一回到屋内,她的脸上便阴晴不定,她咬牙切齿地骂道:
“秦莞,你这个小贱蹄子,你怎么不能像上一世那样把工作让给我呢?”
两个孩子走后,秦怀见屋里只剩下他与妻子两个人了,便走到门口关上门,然后对秦母说:
“你去拿出1000块钱来,过会儿我去找我一个战友,前几天我曾听他说过,他有一个亲戚要随军,想卖了手中的工作,要价1000块。当时我觉得秦莞会同意把工作让给小闺女,就拒绝了。
谁知道二丫头油盐不进,竟然情愿让一个工作闲着,也不愿意给小闺女。”
“谁说不是呢?当初我就对你说,秦莞就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还说她听话懂事孝顺,现在看看,都让我说中了吧。”秦母也唠叨着,转身就去给秦父拿钱。
可是等她打开他们的藏钱的地方,却发现里面所藏的东西全都不翼而飞了。
秦母顿时慌了神,急忙翻找起来,嘴里念叨着:
“怎么可能,明明放在这里的啊……”接着惊慌失措地喊叫秦父:“老秦,你快来啊!”
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不安。
秦父听到妻子的呼喊声,皱起眉头,一边快步走向秦母身边,一边不满地责备道:
“怎么了?喳喳乎乎的,能不能沉稳点?遇到点事就这样大呼小叫的。”
然而,秦母此时已经无暇顾及丈夫的责难,她颤抖着手指指向他们藏钱的地方,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声音颤抖地说:
“没了,全没了,全都被人偷走了!是秦莞,对,一定是秦莞,肯定是那个小贱人干的!要不,她干嘛要离开家?”
秦父脸色一变,急忙走过去查看,果然发现藏钱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自思忖:
难道真的是秦莞所为?但眼下最重要的是确定损失情况。于是,他强作镇定地对秦母说:
“好了,别喊了,先看看其他几个地方所藏的东西是否还在。”
说完,秦父不等秦母有所行动,便迅速开始翻检其他可能藏匿财物的地方。
经过一番寻找,结果却令他大失所望——所有藏钱的地方都已空无一物。
他顿时感到一阵眩晕,双腿发软,不由自主地跌坐在椅子上,双眼发直,口中低吟着:
“完了……一切都完了……”
秦母看到男人如此模样,更是心急如焚,却又不知所措。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
“一定是秦莞,一定是秦莞……”
仿佛陷入了一种无法自拔的恐惧之中。
秦菁和秦软软也都听到了下面的动静,不约而同的走出房门,对视一眼,都向楼下走去。
秦母看到两个孩子过来,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急切地说道:“小菁,小软,咱家的钱被秦莞偷走了啊,这让我们以后怎么活啊!我的天呐!”
“什么?妈妈,您说什么?您再重复一遍!”秦软软怀疑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再次询问秦母。
“你妈妈说的都是真的,咱们家的钱被人偷走了,你们赶紧回屋看看,是不是也丢了钱。”秦父此时已经从刚刚的沮丧中恢复过来,对秦菁和秦软软说道。
秦软软一听,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立刻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奔上楼,因为她的房间里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