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苏扶楹整个人如遭雷劈一般坐在原地。
半张着嘴举着手不知道该如何举动。
“静、静安……你还是少言些比较好。”好半晌,苏扶楹才无奈地说出这一句。
二皇妃却惊喜地看向她的小腹,捂着唇偷笑。
“有了?几个月了?”
苏扶楹羞赧地笑着点头,抚上自己的小腹,低头笑得都变得慈爱:
“三个月了。”
二皇妃震惊地抬起头。
她是知道前几日在宫中发生的事情,听闻苏扶楹险些被高家小姐逼得跳下湖水。
前三月胎象最不稳。
难怪那日谢安玉大批雷霆,现在想想她都有些心惊肉跳。
二皇妃又拉过静安公主,有些严肃地凝眉叮嘱她:“不能闹大伯母。”
“不用紧张,静安可乖了,你别老是怪她呀~”
从刚刚二皇妃到,苏扶楹便感觉出了静安的不自然。
松散了几日的腰肢又变得紧绷,想来二皇妃昔日在府邸上对静安的教诲很是严苛。
“静安,大伯母这颗糖给你。”
静安笑着上前取过,落落大方地笑道:“多谢大伯母!”
“去玩吧,苏爷爷估计又要带你去街上了。”
静安犹豫地偷瞟了自己的母亲,得到后者允诺后,她才欢快地离开。
花园中只剩下苏扶楹与二皇妃二人,苏扶楹便直接开口:
“静安的口疾能好,你的也能。我自幼痴傻,遇到相公后吃了药脑子才清明了许多。
可一开始我也不敢多说,生怕说了什么惹人耻笑,可相公却护着我,说笑他就将人赶出去,他让我想到什么说什么,慢慢地说得越多,脑子也越清醒。你也应该多说一些,什么都憋在心里,哪能好受?”
苏扶楹与二皇妃推心置腹地聊着。
二皇妃莫名被苏扶楹的赤忱感染。
“我说什么都可以嘛?”
“当然。”
“慢些……也没事?”
“嗯哼!”
二皇妃突然明白为什么静安这么喜欢苏扶楹。
这样温柔善解人意的女子,怎么会有人不喜欢?
她自幼便在京中长大,因为患有口疾,便养成了沉默寡言的性子。
说白了就是怕被别人嗤笑。
没想到还能遇到苏扶楹这样的女子,这天下午,二皇妃难得变得多语。
等到离开时,连她自己都发现,她说话变得流畅了些。
从前要磕巴四五次才能说明白,现在只停了两次。
这样大的改变让二皇妃深感喜悦,自此以后,日日都要拜访苏府。
苏扶楹乐得高兴,她巴不得有人天天来陪自己聊天。
可谢安玉不满了。
他已经足足七日没有与阿楹独处了。
午间这般好的阳光他想与阿楹一块出府游玩。
那日,
见二皇妃又登门了,谢安玉呼吸一沉,翻身上马直奔二皇子府。
二皇子府上的门房瞧见谢安玉气势汹汹,如临大敌。
今日朝堂上颇有微词,都在说陛下更看重大皇子,未来这太子之位怕是要落到大皇子身上。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大皇子与二皇子不对付。
“大皇子,二皇子今日不在府上,您要不改日再……”
“起开!”
谢安玉狠狠地剜了对方一眼,推开门房的肩头直奔二皇子的书房。
脚踩黑靴一脚踹开了书房大门,正在里头书画的二皇子被吓了一大跳,手中的毛笔一抖,手下的墨宝便被毁了。
“大哥来怎么不通报一声?”二皇子心疼地看着案牍上的书画。
“你,把你的妻女给我接回去。”
谢安玉冷着脸命令,熟练地走到书桌对面的座椅上,大咧咧地坐下,那双黑靴直接交叠着搭在那副墨宝上。
二皇子瞧见谢安玉脸色不佳,愣是连句辩驳的话都不敢说。
外人以为的相看两厌,实则是谢安玉单方面碾压。
自从那日御花园一事后,二皇子对自己这位大哥除了崇拜便是敬仰。
能疼妻子,事事以妻子感受为先的人,能是什么坏人?
“静安与娴儿都喜爱大嫂,脚长她们身上,二弟这拦不住啊。”二皇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地笑着。
他从头到脚透露的自在深深地刺痛了谢安玉的内心,搁在扶手上的拳头狠狠攥紧,一记冷眼威胁地扫向那人:
“若今夜我归家还能瞧见你的妻女,别逼我不顾情面!”
说罢,摔门而去。
二皇子看着那扇摇摇欲坠的门扇,狠狠地咽了口口水。
半个时辰后,二皇子的马车便出现在苏府门口。
手臂下夹着静安,一手牵着不愿离去的二皇妃,逃命似得上了马车。
“爹爹,静安还想在大伯母家玩……”
“乖女啊,别玩了,再玩下去你大伯父要吃人了!”
静安:???
“怎么吃?像啃大伯母嘴巴那样吃吗?”
二皇子大惊失色,害怕地环视着四周,确认没有谢安玉的身影后,催促着马夫快快离开。
深夜,
谢安玉看着终于回归寂静的寝卧,心满意足地勾起嘴角。
男子翻身上床,将苏扶楹捞进怀中,中间再也不会隔着静安那小家伙。
“阿楹…我想你了。”
密密麻麻地吻叨扰着半梦半醒的苏扶楹,耳垂处传来酥麻的触感,将她直接从睡梦中吵醒。
抬手去推,却被温暖的大手包裹住,牵着揽住了男子的腰肢。
下一瞬,红唇被啃咬着堵住所有呜咽。
许久,苏扶楹微张着娇艳的红唇喘息。
谢安玉瞧着眼中一热,不自觉也舔了下自己的嘴角,像是在回味着方才的甜美。
“相公…”
女子眸中晕染着雾气,娇滴滴地唤着,被他压在身下的身子不适地扭着。
谢安玉哪里忍得住被她这般磨蹭,一把扯下她的裘裤。
“不可…!”苏扶楹脑中还记着太医的叮嘱,可推着男人的手臂却使不上一点力气。
谢安玉热乎的气息贴着女子的耳畔,喷洒在脖颈间。
引得身下女子战栗不已。
“我问过太医,三月后便可……阿楹,莫怕。”
男子紧闭着双眼,额上汗珠密布,显然憋了许久。
苏扶楹贝齿咬上红唇,难耐地忍着,没一会儿,那双玉臂环上了男子的脖颈,低呜轻语:
“那你轻一些……”
此话一出,屋内像是解开某种封印。
窗外枝丫乱颤,这夜风吹雨打,久久不曾停歇。
候在屋外的丫鬟低垂着脑袋,露在外头的耳垂早就红得快要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