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村的人找到了真相,傻姑哥哥给傻姑起过名字,这名字叫司语。
这些话很快传开。
玄幻仙剧终结。
傻姑就是司语,司语就是傻姑。
消息很快传到赵家村。
赵伟杰很快听到司家村的传言。
原来傻姑不是仙,只是伤了脑子而已。
还真有过司语这个名字。
傻姑不是小仙女附体。
想想也是,朗朗乾坤,何来鬼神。
可傻姑是个哑巴,哑巴在陈仙姑捉鬼时,忽然开口说话这个谜。
司家村似乎没人介意,也没人纠正。
现在后赵伟杰,也不想纠结这个了。
赵伟杰看着低头缝衣的傻姑,有点忐忑。
傻姑真的失忆了么?
真的只记得司语这个名字?
别的都忘记了?
连嫁给我,生孩子的啥啥都忘了么?
赵伟杰疑惑而小心地问,傻姑,傻姑以前的事,真的不记得?
司语抬起头,看看赵伟杰,笑着点点头。
又低下头去缝衣。
心里寻思,司家村人杠来杠去。
杠出这失忆的说法,挺好的。
傻姑的人生经历,司语是真没有经历过。
所以是个哑巴也好。
任人去说,无需解。
这些村人自己找了答案,碰了巧,傻姑也有过司语这个名字。
还总结出赵大强敲出的失忆,敲出的正常。
司语忍不住笑着想,失忆好呀!
赵伟杰点着头,失忆好呀!
想起以前,把傻姑当个泄欲工具的日子。
田贵花拿傻姑不当人,我那时也不当傻姑是个人。
这些糟心事,傻姑忘了好!忘了好!!
忘了可以一切从头来。
和傻姑慢慢地培养感情。
最好是让傻姑爱上我,两情相悦后,我们再洞房花烛。
和傻姑相爱之后的洞房花烛,想想都美。
赵伟杰抿着嘴笑着,去看一对儿女写字。
这毛毛豆豆要写字的事,还是傻姑要求的。
司语打手势,在地上写字。
终于让赵伟杰明白,傻姑让赵伟杰买铅笔,田字格。
赵伟杰当时不解,孩子也才三周岁多点,拿得了笔么?
毛毛看着赵伟杰说,爸,我们拿得动刀,当然拿得了笔。
豆豆也说,笔比刀轻多了!
司语点头。
娘儿仨个一致认为能拿笔,赵伟杰不敢怠慢,赶忙去买了纸笔!
乡村生活,春耕夏种秋收获。
秋收秋种结束,田里事不多了。
大家都闲下来,有出去打工的,也有留在家里的。
赵伟杰当然不能出去,守着这三人。
司语想着毛毛身体里,住着的是十六岁的赵启明。
这闲着可就荒了。
十六岁的少年,哪里甘心和我安守这田园。
孩子得飞呀,要飞不能荒废了学业。
不管什么朝代,什么时代。
小孩子读书写字总是对的。
司语先让毛毛豆豆,写零到九的阿拉伯数字。
小孩子小,先能把这十个数字写好。
学会运笔,以后写字就简单了。
毛毛用笔没问题,豆豆掌握不了用笔力道。
写几个铅便折断了。
赵伟杰拿着小刀子,坐在豆豆身边,成了专业削铅笔的。
笑豆豆道,你跟一二三较劲,跟铅笔较啥劲!
豆豆抬起头,看着赵伟杰笑,爸爸,不是豆豆跟铅笔较劲哟,是铅笔跟豆豆较劲。
铅笔不听手的话!
赵伟杰笑了,摸摸豆豆的头,不急,豆豆慢慢训这小铅笔,不听话的小铅笔会断头,还要受小刀的罪哟。
豆豆看着削好的铅笔,认真地说,小铅笔要听话呀,听话的铅笔不挨刀。
司语听了看着毛毛,笑着点点头。
毛毛明白了,笑着走到桌子对面。
仔细教豆豆,如何拿笔,如何运笔。
小手教小手,更容易掌握。
赵伟杰看看毛毛写的数字,欢喜地拿给司语看。
说到傻姑你快看,毛毛这是忘了喝孟婆汤吧?
瞧这数字写的,胜过十岁孩子了!
傻姑,我俩这是生了个天才宝宝呀。
毛毛将来这出息的!
司语抬起头,接过本子,看毛毛写的。
咦!大灵魂在,小身材也行呀?
这儿童的小手,写起字来倒障碍。
字确实写出中学生的骨风。
司语思量,毛毛不用从简单的学起。
把本子递给赵伟杰。
抬眼看到田贵花,雄纠纠地进了院子来。
咦!田贵花来干啥?
司语看看赵伟杰,向外挪挪嘴。
赵伟杰也奇怪:“田贵花来干啥?”
司语拿着量衣的尺子,站了起来。
毛毛豆豆,拿着笔也站起来。
准备干架!
赵伟杰刚要说话,还没开口。
田贵花看着桌子上裁剪的衣服,口里啧啧称赞:“啊哎,傻姑这恢复的,不仅正常,还会裁剪了。”
这,不是来干架?
司语看着田贵花,心里寻思,不可能专门夸我的吧?
田贵花盯着司语看。
看了好一会儿,忽然笑道,瞧傻姑现在这水灵灵的,多亏了你爸那一锹,生生把个傻子,砸成巧媳妇。
这针线儿细密,裁剪的式样。
旧衣服,都能做出新衣来。
巧手,巧手呀!
现在这傻姑,别说十万,五十万彩礼,男孩子也得争着娶。
四口儿默默看着田贵花,都不相信田贵花是来闲话的。
静静地听着,心里防备着田贵花忽然发难。
“所以呀,你爸是你们恩人啦!”田贵花得意地说,“不是我让田贵花砸傻姑脑袋,傻姑如何能置死地而重生。”
“重生的傻姑,成了娇俏漂亮的小司语,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呀!”
赵伟杰看一眼傻姑,看到傻姑淡定从容地看着田贵花。
毛毛默默地走到司语身边,倚着司语等待示意。
田贵花笑道:“这么细细地想来,我和你爸,算做了件大好事!”
司语笑了,淡淡地看着田贵花,这是想钱了!
田贵花看司语笑了,有戏呀。
“说起来呢,上趟大医院,花个万儿八,也治不好这傻病,我们呢,给傻姑治好了。”田贵花得意洋洋,“我们不要多,赵伟杰你和傻姑,拿五千块钱给我们,让天道知道,你们有颗感恩的心!”
赵伟杰懵逼地看着田贵花,傻姑不是自己去抱回来,妥妥地砸死了。
这也能算恩?应该是傻姑自己的福气才对。
要报恩费五千,我家里现在整个现金,连零带整也没有三千。
田贵花自己端个凳子坐下:“拿钱呀?拿个五千报恩费。”
看到桌上的田字格,顺手拿起。
正好是毛毛的田字格,田贵花看看本子。
笑道:“本子不错,还是新的,这小屁孩儿,还写字,傻姑学谷秀兰呢,想着读书出人头地呀!”
毛毛夺过本子,回到司语身边,奶凶奶凶地瞪着田贵花。
“毛毛没规矩了,得教教毛毛规矩。”田贵花口里说着,习惯地伸出手去掐毛毛的耳朵。
田贵花的手,刚刚接近毛毛的脖子,司语的尺子,啪地一下,打在田贵花手背上。
田贵花白白胖胖的手背上,爆起一条红痕。
痛得跳起来,冲上来撕司语:“疯子,敢动我,看我不撕烂——”
“啊啊,痛痛啊别别。”田贵花边躲边叫。
司语的尺子,在手里灵活出动。
田贵花来不及还手,手上脸上臂上,爆起一条条血痕。
吓得退到三米开外。
指着傻姑大叫:“疯子疯子,忘恩负义,给钱给钱,咱不能白给你治病!”
司语看看毛毛。
毛毛奶凶奶凶地说道:“你给妈妈治病?我们明天去镇上派出所,让警察叔叔评评理,你们是杀人还是治病,看看我们该不该给钱!”
田贵花听说去镇上派出所。
想起分家那天,赵伟帅和毛毛说过的法律。
疯子杀人不违法,人杀疯子要枪毙。
田贵花认为,法律真是扯不清的玩意儿。
去了派出所,铁定赵大强吃亏呀!
万一把赵大强弄进去,损失更大了。
别偷鸡不成,再蚀一把米!
田贵花骂骂咧咧,疯子,一群忘恩负义的王八蛋。
傻姑、赵伟杰,你们要遭报应的。
头顶三尺有神明,老天看着呢。
不报恩还打恩人,必遭天谴。
田贵花看到,司语又扬起手中木尺。
吓得骂骂咧咧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