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神所表现出来的样子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显然他与其他人不同,面对高高在上的圣人,并没有表现出应该有的敬畏。
女娲娘娘面若寒霜,看着雷神的样子,身上怒火更盛。
“轰。”
又一股强大的威压落在雷神身上,连带着周围的湖面都被压的下降了数米,雷神更是脸色涨红,嘴角溢血。
“本圣在问你话。”
巫妖大战之后,她好不容易才为伏羲安排好的人族出身竟然会被这个家伙破坏了,伏羲在未出世之前就已经背上了污点,这她怎么能容忍。
再看看他现在还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她又怎么可能不怒。
“这里是我雷泽,圣人未免管的也太宽了吧。”
雷神一副连圣人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看的女娲娘娘的眼中满是怒火。
“你好大的胆子,难道就不怕我将你挫骨扬灰抹杀了不成。”女娲娘娘双眼几欲喷火。
“呵,抹杀我,娘娘怕不是忘记了,我先天神明与那些后天生灵可不一样,只要洪荒世界还有雷之一道,那我就是不死不灭的存在。
就算今日你将我挫骨扬灰,他日我还会再次归来,你这样根本威胁不到我。”
雷神有恃无恐的样子,甚至女娲娘娘在他眸光之间感受到了一种叫做嘲讽的味道。
“好,好,好,原来这就是你的倚仗,既然你不愿意说出幕后主使,那今日你就死吧。”
嘴里说着,女娲娘娘手腕一抖,红绣球脱手而出,带着煌煌圣人威压径直朝雷神砸了过去。
她的忍耐是有限的,就算是不知道幕后主使又能如何,她是圣人,大不了日后多盯着伏羲一点,难道还有人敢继续在他身上使坏不成。
“女娲,你疯了不成,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伏羲之父,难道你今日真的敢倒行逆施。”
看着落下来的红绣球,有那么一瞬间,慌乱从雷神的眼中一闪而过,之后他化作一道闪电迅速朝远处遁去。
在此之前,他承认自己有赌的成分,但是没想到女娲这老娘们如此不讲究,竟然真的会对他动手。
“现在想起来后悔,晚了。”
看着慌乱逃窜的雷神,女娲娘娘眼底满是冷漠。
没有人敢这样戏耍一位圣人,就算是不死不灭的先天神明也不行。
雷神又怎么了,大不了日后等他再次重生了,多杀几次就完了。
“女娲,你竟然敢如此大逆不道。”
红绣球已经落到背后,雷神眼中有着绝望和癫狂,圣人面前,他没有一丝可能成为对手的机会。
“女娲,伏羲是你兄长,如此说来,那是不是我也算是当了一回你的老子。”
疯狂的声音中,雷神的身影在红绣球下灰飞烟灭。
只是就算是在最后一刻,他的眼中依旧有着临近死亡最后的那一抹疯狂。
这一次他赌输了不要紧,他还没有真正死亡,来日方长,他还有机会。
女娲娘娘一脚踏出,落下的时候出现在雷神刚才身死的地方,抬手一抓,一道雷霆法则凭空出现。
只是这一道法则像是不在这一个世界,女娲娘娘的手从中穿过,根本就无法真正触及这道法则。
“该死。”
她恨恨的说道。
果然,她还是没有办法真正灭杀掉雷神。
“雷神,我们没完,等你再生的时候,这笔账我们再算。”
女娲娘娘恨恨的说道,脚下一动出现在雷泽上空。
抬手一挥,红绣球再次落下,之后她头也不回的朝华胥氏所在氏族的方向而去。
在她身后,偌大的雷泽在一片轰隆声中化为了虚无。
洪荒世界无数大能的神识扫过,之后又迅速收了回去,面对一个差点发狂的圣人,所有人都害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雷神在洪荒世界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存在,可是这又如何,还不是被圣人摧枯拉朽般的给灭了,谁又敢挫其锋芒。
下一刻,女娲娘娘的身影出现在人族部落上空的虚空中。
现在的华胥氏已经显怀,而她的这种受孕方式显然不是人族能够接受的,甚至已经有流言传出。
华胥氏腹中所怀着的是一个妖怪,他会带给族人们带来无尽的灾难。
这一切,都成为了华胥氏的催命符。
部落的族人全都站在族长的屋舍前表示抗议,他们要杀了华胥氏,以免会给整个部族带来灾祸。
女娲娘娘脸色铁青,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在眼前发生,袍袖下的双拳更是紧紧握起,青筋暴起。
现在她恨不得一绣球砸死这些愚昧的人族,只是想想日后得谋划,她又深吸一口气,不得不压下心中怒火。
终究伏羲失了纯正人族身份,所以在未出世之前,才会面临这样的境遇。
如果是以前,只要她随便降下一道法旨就能打发过去,可是现在,自妖族炼制屠巫剑以后,她在人族中的地位急剧下降,早就已经与以往不同。
甚至有可能她的现身还会把事情朝一个不可预测的方向推去。
“呼。”
在看了这些愚昧的人族一眼,女娲娘娘的身影又一次消失不见。
......
首阳山,八景宫外。
女娲娘娘的身影刚一步从空间波动中踏出来,玄都的声音就传入耳中。
“弟子玄都恭迎师叔大驾。”
玄都恭恭敬敬的朝女娲娘娘行礼道。
“嗯,起来吧。”
女娲娘娘扫了玄都一眼,袍袖一挥,径直就朝八景宫中走去。
现在的她心情全都在伏羲身上,哪有功夫理会玄都这样一个师侄。
等玄都抬起头来的时候,女娲娘娘的身影早就已经消失在八景宫中。
他摇了摇头,静静退到一边,也不言语什么。
这位师叔,似乎不怎么样啊。
坦白的说,他对女娲娘娘的印象其实并不怎么好,现在变得更差了。
八景宫中。
女娲娘娘看着云床上老神在在的老子,终于压下心中急切的心情,步子也缓了许多。
“女娲见过大师兄。”
她站在云床前躬身行礼。
“师妹前来,倒是稀客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