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黎明，等一下……有件事情我们必须确认一下。”广芝突然打断了顾黎明的臆想，“你看……”
顾黎明看着眼前的数据和图景，有些不知所措：“这些……”
“自从你重回高中以来，你的情感就变得幼稚和脆弱。”广芝还特意研究了一下，“或许这也是我没有看错人的原因，你所有的灵感和直觉，都是依赖你的情感和精神而有感而发，而不是借由你的思维和认知或者着说是意识和记忆从心而发……”
“但是我错误地认为一切的根源来自大脑和脊柱。”顾黎明也有点搞不懂……
“点到为止，”广芝也是神秘一笑，“我们只负责点出事物罢了，只是有些人太在意「动词」和「词性」了。不过这也是一件好事，据我判断，你现在的思维和认知其实和留守儿童差不多，要不你迁就一下。”
“确实，我就不多讲什么童年的回忆了，据我的记忆，患病的前期，我确实有恋家，恋父母的症状，但是这和我的脆弱思维和幼稚认知刚好耦合，难道你要70亿人口的地球里，找到有哪个人心智不脆弱的吗？”
“拜托，拜托，一切为了科研精神和人道主义。”广芝竟然联合萝拉一起向顾黎明求情。
“君子不器，傲气不止。”顾黎明尚且留有余气，“万事万物，只谈交易。”
“我觉得，留守儿童这个名词由来已久，前几批的留守儿童应该已经长大成人了，像我一样。”顾黎明接着说道，“你们有没有这个时间为他们进行最为简单的心理培训和心理咨询，一旦像我一样‘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那岂不是白白流失人才吗？”
“没有用的，一旦大脑结构发生不可逆的转化，有些人会变神童，有些人只能平庸。”萝拉指出了一个脑神经科学的难题。
“那我就没什么好承诺的了，隐如雷，雷如海。”顾黎明没有这个能力，自己都是心理疾病患者，“任何一个人选择了自己的人生，以我的观点，我是不会干涉的，如果我的爱人、亲人、友人选择了错误的路，我也说过会三沙证道的。不过你们的思路就是希望我能够劝勉大家走上正路，或者去研究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避免走上歪路……”
“万事开头难……”广芝听到顾黎明的就安慰他，“没有人希望你解决千禧年难题的，毕竟现在整个数学学会的钱应该都投入战争了……”
“也对，就算是你有数不清的解决方案，也根本没人像你一样拥有这样一颗头脑，没有人能复刻你的一生，没了你，他们照样要去解决这个问题。”萝拉只是想告诉顾黎明，没了顾黎明，这个世界照样转……
“别人休息，我加班……”顾黎明还是恪守着工作制度，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路，不能停歇，一旦他停下，他就不自在了，不自在的人生不仅他不想要，其他人也不想要……
“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还是关注一下独立空间里发生的事吧……”萝拉说道，“由于你的长期不在线导致任由那个空间野蛮生长，我就特意安了个时间轴，按照时间的逻辑，可以任意回拨到过去的任何一个时刻，但是……”
“但是无法去到未来……”顾黎明也是不怎么上心，“现在进行到哪个阶段了……”
“你自己看吧……”萝拉将独立空间的实时影像投屏到全息屏幕。
“照这个形式，他们的发展已经和现实没什么两样了……”顾黎明很是不耐烦，“这还有什么可以改善的，已经和现实一毛一样了，我都怀疑你有没有加速时间了……”
“可是，要致富，先修路，这是硬道理。”广芝还在诉说着废话文学……
“没错，路是要修的，但是我标新立异一下，一般我们使用的是水泥和沥青以及数不清的石料和沙料，就没有一种路是不使用这些材料的吗？”
“难道你又想超脱人类社会！”广芝一点也不惊讶。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既然道路配的是汽车，而汽车配的是加油站，也就是道路其实一系列载具和货物的副产品，当然人不是货物……”顾黎明也不想做什么出格的事，“难道你玩积木的时候只玩乐高积木，还是说你不会像博人一样掰断石头吗？虽然道路本身是工程师的辛苦汗水的结晶，但是如果需要全新材料的地势和地形，我想标新立异是需要的。”
“这些只是臆想，你就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吗？”广芝还在不断地切换着画面。
“我们先谈燃油车吧，我曾经有个设想，就是「生物是最好的试剂」，根据科学家的研究，生活在路边的树木比生活在森林的树木寿命要短……除了尾气污染就是随处可见的白色污染，随着开着车的人们行驶在道路上不断传播……还有两个值得注意的是，就是麦田和稻田因为农用耕地的减少和联合收割机的使用，同样也存在于路边……而且一些污染严重的加工厂也会在路边。”顾黎明调转方向，“再说电动车……自2023年夏季开始，台风袭扰南北方，也就是说无论京津还是粤皖，都有可能发生水涝，其他没什么好担心的，我猜所有的电动车应该都有防水设备，防止电动车电池进水的问题……”
“就这些？”萝拉也是有些不相信。
“剩下的这个只是概念……”顾黎明也不好解释，“我曾有幸看过中国未来的住房概念视频，就是人人家里都有车库，实现了道路与住房的立体式融合，直观地话就是重庆，但是这个概念是在平原地区、人口密集地区，有点像《变形金刚3》大黄蜂靠升降式车库进入房屋。而且，我倒是觉得跟两个大事件有点关系：第一，就是中国持续走低的房市，第二，就是中国厂家和单位在外国承建的建筑和设施，包括战后复健。”
“你这是在发金融财和战争财……”广芝指出其中的曲直。
“如果概念住房在中国没有人群基础，我们完全可以在外国实验呀……”顾黎明也是指出了一个事实，“欧洲的电网也是在二战后重建的……还有就是你们不要以为别人在打仗，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战争一直是科技的催化剂」，我就说一个因为核弹的决定性优势而停滞的战争手段吧……二战时期，日本东京的房屋绝大多数是木头房屋，而美国人思考出一个方案，就是在蝙蝠身上绑上易燃易爆的物质，然后在东京上空集群释放，利用蝙蝠的畏光穴居的习性，使大部分的蝙蝠钻入木房子里，最后一个按钮的事，模拟实验很成功，燃烧很充分。”
“我怎么感觉你似乎很喜欢这些打打杀杀的，不会你喜欢嗜血吧……”萝拉其实也会偷偷看一些外国的恐怖片，似乎恐怖惊悚片是西方人的一种社交习俗，没事聚一聚。
“嗜血？我又不是茹毛饮血的野蛮人……”顾黎明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一阵干呕，“我一想起那种血腥味，我就难受的要死……”
“拜托，你又不是俗世僧人。”广芝还在嘲讽他，“你不是也吃荤菜的吗？”
“重点不是这个，这样吧，我就说直白点，跟我同一类的人群，他们五感太过于敏感，心智也是十分敏感，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注意到这个世界的本质，这是一个永远也绕不过的难题。”顾黎明也没有过多的伪装，“每个人都对世界有自己的理解，就像人类对于衣服、鞋子、头发有自己的理解，而我们这群人，其实是拥有某种心智导向型，我想要解构世界，就必须向那个方向靠拢……”
“等一下，这些我们都清楚，你所做的每一件事就是证明。”广芝不等他废话，“你知道你的责任跟哪种职业最相似吗？”
“后勤保障。”顾黎明想到了吃饭问题，“就像汽车需要用汽油喂，人体细胞需要核糖核酸修复，先从最不亲民的方式来说吧，反正就是西兰花富含维生素A和b，人体需要通过阳光来合成维生素d促进钙的吸收。最亲民的就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光盘行动！”
“那如果是将道路和餐馆结合在一起呢？”萝拉抛出了一个不起眼的问题。
“我从没想过这两个可以纠缠在一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中餐厅和西餐厅放在同一条街上的事情。”顾黎明不喜欢这个假设，“一般是根据这条街的火热程度决定这条街的的月租的，但是如果中餐厅不是这条街的热点和焦点，那么吸收不了这条街带来的红利，也就无法再生产……”
“这个课题实在是模棱两可，我们只谈西餐厅可能造成的肥胖问题……”萝拉其实也喜欢快餐，而且她也吃不胖。
“一般来说，胖有两种模式，一种我无能为力，一定人群自带肥胖基因，但是我不否认对美的追求……第二种就是高热量高糖度的西式快餐，其实可能肥胖的过程是动态的，就是你摄入的远大于排出的，而且还有一种可能性，你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这种代谢方式，也就是说你朝着肥胖的人体「进化」了，也就是一种「演化」……而且肥胖会导致器官负荷增大，不得不防。”
“既然你认为一条街上中餐厅没热度，西餐厅没营养，要怎么样才能让它们存在地更持久，让加盟它们品牌的店家赚钱呢？”
“不知诶，第一，保证卫生，防止停业整顿，第二，成立食品联盟，抱团取暖，第三，宣传品牌，开发新菜单，吸引顾客和回头客。”顾黎明也是绞尽脑汁，“直接找一个长期可靠的食堂合作，不就好了，学校，工厂，医院什么的……”
“说到这三点，其实每个店家都是可以使用的，没什么心意。”广芝也是补了几句，“我可以把你刚刚说的你那一类人，理解为无知的孩童和备战的学生吗？”
“先说孩童吧……”顾黎明也是逆来顺受，“这么说吧，巴以冲突中的孩童以及上海消逝去的孩童，我总结了一下，就是语言系统不玩善，机械系统不理解，自然系统不安全的三大问题。语言逻辑几乎影响一个人的一声，如果一个孩子姥姥是潮汕话，婶婶是东北话，妈妈是上海话，就会向《中国乒乓之绝地反击》和《小萝莉的猴神大叔》一样无法正常说话，就我而言，左手右手的缘故，对于数理和英语的逻辑认识就十分缓慢，这些确实会引起儿童心理不适。还有就是千万不要把孩子锁车里，他\/她不理解汽车的一丝一毫，每个机械零件他都无法理解，我说得残酷一点，就是本来军人把手雷扔到房子里，躲在里面的孩子会把它捡出来。有些时候，我们会嘲笑鸟儿会把玻璃当做空气……但是事实上孩子也会把玻璃当做空气，猛烈地拍打，而一旦激动，就会有不好的可能性。”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么多？”萝拉又问了这个问题。
“以前，我是为了保护自己，现在是为了保护别人。”顾黎明继续说道，“还没结束呢……虽然我不知道自然系统有多么复杂，声，光，电，热，波什么的。但是我今天才知道，一个普通学生的学习环境竟然那么恶劣，他很文静，也很懂事，自顾自地写着作业，而且不时有中二的举动，但是真实的情况就是，他身处一个街角破旧的店面，父母就在旁边接待顾客，连个隔间都没有。顾客与店家的大声攀谈应该能传入他的耳中，应该也是习惯了这个嘈杂、脏乱、低矮的生活环境，那辆变速自行车也可能代表了唯一的乐趣，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直播，没有游戏的学生时代……”
“至少他还有冒险的愿望，不是吗？”
就在这时，顾黎明扛起工兵铲，“走，我们考古去！古代的宝藏，我来了……”
“真搞不懂男孩心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