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真的是你。你是怎么好意思带着小白脸来这儿吃饭的?”
说话的人,正是阮媚曾经的闺蜜,罗夏。
上次见面,还是她在梁栩栩的庆功宴上对自己出言不敬,被自己收拾得狼狈离席。
想不到又见面了。
“这个地方出入的都是有身份的人,你这个小白脸是什么身份,他有资格坐在这里吗?”
罗夏最讨厌长得那么帅,还那么禁欲的男人了。
尤其是阮恩恩身边的男人。
上次她在梁家受到阮恩恩那么大的羞辱,今天她怎么都要讨回来。
“你把媚儿赶走,还逼迫她妈妈离婚,可真是够狠的啊。圈子里都在说你现在靠着身体上位,勾搭了来自京城的律师,还用身体换取梁总的站队,怎么,你不在家里藏着点儿,还出来丢人现眼,是你死去的爸妈给你的脸吗?”
阮恩恩不是泥捏的。
她就算再好性子,只要有人诋毁她已逝的父母,她都会硬刚。
何况罗夏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犯了她的忌讳。
她看了眼楼衍,眼神示意他不要管。
楼衍今天只想当个保镖,发泄怒气这事儿,他代替不了她。
他坐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接下来的一幕。
阮恩恩餐桌上的甜品还没吃完,她用叉子轻轻敲打着盘子,“上次的教训忘了?我说过,你如果再诋毁我的父母,我会请你吃蛋糕的。”
罗夏看着她的动作,想起上次的羞辱,后退一步,用包包挡住了自己的胸口。
“这里可是薇尔餐厅,你要是闹事,会上他们家黑名单的。”
这家餐厅的老板很有背景。
据说在这里闹事的人,无论身份高低,都会上黑名单,以后没机会再品尝这儿的美食。
因这地方地段好,消费高,厨师的手艺也是江市数一数二的,很多大人物请客吃饭,应酬谈事,都会选在这里。
当然,也是情侣约会的打卡圣地。
罗夏这么说,就是怕阮恩恩在这里收拾她。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才打赢官司,就迫不及待害你的亲人,你这种冷血自私的女人就不该出门!”
阮恩恩淡淡道:“像你这种有好事跑第一,遇到困难就藏起来的假闺蜜,难道就不丢人了?如果我是你,也会找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免得旁人看见你就想起落魄的阮媚。”
“你……”
阮媚出事的时候,第一个找她帮忙。
之后阮媚到海市,缺钱也找了她。
但她不想被阮媚连累,家里人还打了招呼,说阮媚母女俩是被赶出阮家的,不准她再跟阮媚联系。
于是她心一横,就把阮媚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因为这事儿,阮媚没少发朋友圈嘲讽她,还跟她身边的人都说了她的凉薄自私,害她现在都没几个真心朋友了。
“你还好意思提阮媚,她可是你堂妹,你居然怂恿阮老爷子把她赶出家门,你无情无义,太可怕了。”
“既然我这么可怕,你还不赶紧跪安?”
阮恩恩的手,已经摸到了咖啡的杯子。
大有罗夏继续纠缠,她就请罗夏喝咖啡的架势。
罗夏知道父母是阮恩恩的底线,于是就把矛头对准了楼衍:“听说你找了个破落户结婚,就是他吧?他哪个夜总会的啊,多少钱一晚上,给我玩一次呗。”
这话,纯属是在骂楼衍身份低贱,出卖身体了。
一般人都受不了。
阮恩恩担忧的看了眼楼衍。
他居然慢条斯理的喝咖啡,鼓励的看向自己。
仿佛在说:老婆,继续干。
阮恩恩无语了。
他还真是厚脸皮。
“我男人可是科研人员,不是你这种只知道逛街买包,浪费国家粮食的货色有资格肖想的,你没事儿多照照镜子。”
那么丑,还想勾搭她的男人。
“你、你……不就是个拿死工资的吗?还不是看你继承了遗产,想要从你这里捞一笔?我好心提醒你,这种靠脸吃饭的男人啊,都是寡情薄幸的,你……”
“你爸爸倒是不靠脸吃饭,长得又丑又圆,还不是寡情薄幸?我听说私生子都进门两个了吧?”
其实这是阮恩恩偶尔听说的,也不知道真假。
但是看到罗夏阴沉的脸,就知道传言没骗她。
“有空在这里盯着我的八卦,不如回家督促你那败家哥哥好好争家产,回头你乞讨的时候也能多买两个碗。”
楼衍竖起大拇指,老婆威武。
阮恩恩没想在这里动手。
如果罗夏继续拿她爸爸妈妈说事儿,她会把罗夏带到安静的地方请她吃蛋糕。
显然罗夏是怕她的。
调转了枪头。
但是不碍事儿,她听了容律的建议,最近学骂人呢。
网上骂人的方式真多啊,可以不带脏字儿骂一整天,还能把人骂吐血的那种。
她只学了几个晚上,就已经受用无穷了。
君子动口不动手。
她是淑女,能不动手,就尽量动口吧。
罗夏指着楼衍,怒骂道:“看你这小白脸就是来者不拒,完全不挑的,你可能不知道吧,阮恩恩跟梁总单独出去私会,被梁夫人抓了个正着,当时那件事闹得挺大,阮恩恩被拍到衣衫不整,一副勾人的浪荡模样,你……”
啪。
楼衍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我没有不打女人的恶习。”
阮恩恩震惊的看着楼衍。
他长得这么英俊,斯文,任何事都能面若自然,不动如山。
怎么还动手了?
关键,不打女人是恶习吗?
为什么她觉得发怒的楼衍,那么帅!
“你敢打我?”罗夏气急,“你、你给我等着!”
她要去找薇尔的老板,替她出气。
她的表哥和薇尔的老板认识,两人还一块做生意呢,肯定会帮她的。
她哭哭啼啼去找经理,经理又带她去找老板。
阮恩恩担心道:“这个老板如果不讲道理,真把咱们赶出去的话,我们就告她好不好?容律是律政界大拿,这种官司,他能接吗?”
她这是想踢自己撑腰?楼衍勾起薄唇,他的小姑娘还挺体贴。
“好,我们告她。”
楼衍低头玩手机。
阮恩恩觉得他也太淡定了。
过了几分钟,餐厅的经理快步跑过来。
阮恩恩竖起汗毛。
她不怕干架。
就是怕对方不给楼衍面子。
他是男人,面子很重要的。
“这件事是我……”阮恩恩起身,正要把事儿担了,没想到对方经理竟然弯腰冲楼衍连连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