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回到家,叫来儿子马腾,也就是莲花县县令,告诉他,今天出去游玩,差点死在外面。
县令马腾吓一跳,问发生什么事了?在县城,有人还敢惹你?我不活剥了他的皮!
“不是我惹了别人,是这样一回事……”
老人将吃梨核卡住咽喉,无法呼吸,差点嘎了的事,讲给儿子马腾听。
虽然不在现场,虽然知道父亲安然归来,现在一点事也没有,想像当初的情景,马腾还是急出一身汗。
问他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老人慢悠悠讲,当时他昏迷中,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等他睁开眼的时候,身边有一个少年郎中,就是他帮他治好了病。
他叫萧凌,在县城开一家平价医馆,据附近认识他的百姓们说,他是一个神医,医德高尚,给百姓看病只收很低的价格。
听到萧凌的名字,县令马腾笑起来:“这人啊,我认识,是一个认理死的年轻人。”
然后,他又讲了萧凌打死老虎,为民除害,还讲萧凌在镇上行医时,以一人之力斗败致仕的三品太守霍东引的事。
万万没料到,竟然是他出手救了老爷子一命。县令马腾暗中记下萧凌的名字,这个大恩情,将来遇到机会,一定报答他。
老头什么都说了,就是没说萧凌问他收了一两银子的诊费。一两银子,在马家,就等于不花钱,等于白捡一条命。
他故意让儿子感恩萧凌,将来还萧凌的人情。
马腾走出老太爷的庭院,立刻叫来随老爷子一起游玩的两名小厮,毫不客气地解雇他们。
两名小斯吓坏了,丢了工作,失去经济来源,以后还怎么生活?要知道马腾是县令,全县境内,所有的大户乡绅,也比不了马腾家给钱多,给得爽快。
他们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称是他们找来萧凌,才给老爷子续了一命。如果不是他们机灵,让萧凌给老头子治好了病,老爷子现在已经躺进棺材里了。
还有一个人说,当时萧凌想切开老人的咽喉取梨核,是他坚持不这样做,才没让老太爷受罪。
后来的事实证明,他坚持得对,萧凌用另外一种方法,也救活了老太爷。
马腾听完他们的讲述,切身体会到当时情况的危险程度,看来这两个家丁还是有些作用的。
毕竟吃梨是老爷子的要求,他们不可能拒绝他,梨核卡在咽喉,纯属意外,与他们没有直接关系。
不过考虑到虽然他们让老太爷身陷危险,最终还是活下来,就不赶他们走了,要罚他们两个月的月例钱。
二人感激涕零,心中暗叫好悬,差点没工作了。
萧凌回到平价医馆,见一切情况照旧,并不因为他的离开,而发生不测之事。
这让萧凌很欣慰,这样才是对的,世界离开谁都能照顾运转,不因自己的离开而生乱。
这证明医馆是开对了,招的徒弟也能扛大梁了。
不过萧凌并没有向任何人提起,今天在联盟大会上,与全县所有医生对着干,深深得罪了他们。也没讲回来的路上,又救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老头的事。
第二天开门正常营业。
刚开门不久,就遇到一个腹大如鼓的女人,被其家人送到平价医馆,称是怀孕几个月,却照常来例假,这症状不正常,就送来了。
徒弟赵本立给她号脉,发现如正常的脉搏一样,并不是喜脉。可是,她肚子却很大,如怀孕七八个月一样。
这让他迷茫起来。
他治不了,查不出病因,只好请师傅萧凌出面。
萧凌过来,看看女人的肚子,又号号她的脉,问她几个问题,她照常回答,称肚子虽大,例假却照常来,又不像是怀孕。
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何肚子大。
萧凌问她,平时是不是口干口苦口臭,尿黄如茶,放屁特多,一天要放十几个屁,甚至二十个屁以上?
女人眼光亮起来,赶忙回答对的,就是这种情况。
根据病况,萧凌告诉她,这不是怀孕,而是腹积水。讲准确点,肝脏有问题,产生大量的水排不出体外,就积在肚子里。
看情况是怀孕,其实不是怀孕。必须立刻救治,若救治不及时,女人将有生命危险。
女人的丈夫赶忙站出来,大声喝斥:“一派胡言,我们在其他医馆看过,别的大夫说是怀孕,到你这里却看成腹积水,你的医术不精,我们不治了!”
萧凌一听,别的医生看过,他们才抬到自己这里,就表示,爱治不治。既然其他医生说是怀孕,你们找他去治啊!
女人吓坏了,让萧凌赶忙救她,她还年轻,不想死。
萧凌看看她,二十来岁年龄,皮肤还算不错,有几分姿色。年纪轻轻的,气血正旺,体力正好,为何得了这种老年病?
“要治也行,价格有些高,要五两银子的诊费。”萧凌告诉她。
五两银子,不算多,也不算少,一般人还是付得起的。
她与家人商量一阵,感觉萧凌要价高,并不像传说中的是平价医馆,收费低。
她丈夫与萧凌讲价,想让萧凌少收些钱。
萧凌说:“你媳妇的病拖很久了,知不知道?她随时有生命危险,救治不及时,伤害五脏,谁也没办法。我不仅要给她治腹积水,还要给她开药,保证她以后不复发。”
“一般的大夫,只治标不治本,每隔一段时间,腹积水多了,就要再治一次,再收你一次的费用,如割韭菜似的。我只一次性收你五两,保证不再复发,低格低到不能再低了,懂不懂?”
他与女人商量了一阵子,决定付钱,立刻就治病,不能再耽误了。虽然五两银子超出他们的预期,但为了日后不复发,钱出得并不冤枉。
于是,他们同意付钱,同意萧凌救治。
萧凌取出一套银针,这套针装在丝绸内,长短不一的几十根细针扎在绸布之上,再用精致的盒子装上,不让银针暴露在空气中,不使其腐蚀生锈。
因为银针是要扎入穴位中,与肌肉相接,与血液相接,还要与神经,经络相接。
银针与空气接触,氧化了,导致不干净,会影响病情,严重的还会引出副作用。
然后让女人躺到病室,萧凌给她施针,将腹中的积水放出来。
足足一个时辰,她体内都在向外排水,直到恢复正常,才不流水。
接着萧凌给她开药,要她回去以后,把药添入砂锅中,添三碗水,煎成一碗水,饭后喝下。
这副药喝完,再来一趟,复诊一下情况,看是否再加量,或者减量。
女人付了钱,拿起药,与丈夫一起回家去了。
第三天上午,萧凌正在营业,发现女人的丈夫又来了,这次是抬着女人而来,声称女人喝了萧凌的药,突发急病死了。
周围的病人一听,像油锅里倒一碗开水,立刻炸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