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啊,你不要忘了,我是你三叔,我们是一家人啊,你忍心三叔的面子掉地上?”萧山川冷着脸问。
“三叔,我真没钱了,拿什么借给你?”
萧凌走到侧室,掂出一只死兔子,举得高高的:“三叔把只兔子拿回去,炖了给弟弟妹妹补补身体。”
他接了兔子,还不死心:“你当真不借钱给三叔?”
“改天吧。”萧凌不冷不热回他一句。
看看诡计无法得逞,他只好掂着兔子回家,把情况告诉了媳妇。
媳妇骂他无能,这么大一个人连一个孩子也哄不住,一文钱也没借到手。
猪都比你聪明一千倍!
他挨了骂,也不还口,讪笑着说好歹骗一只兔子,也算没白跑。
“一只兔子你就满足了?看你出息的!”媳妇喷他的时候,唾沫星子喷他一脸。
他顺手抹了一把,笑得极其不自然,心里也恨萧凌:都是丧门星惹来的祸,有机会一定要让他见识一下高低深浅。
萧凌不借他钱,是到手的钱全买成粮食和蔬菜,手里真没钱了。
打猎用的弩却是用他的弓改造的,他还是有点作用的,所以萧凌就送他一只兔子。
结果,送东西还送出麻烦来,小肚鸡肠的他还是恨上了萧凌。
徐秀梅和林溪问刚才来的两个人是谁,为何要借钱?难道他们不知道咱们没钱吗?
萧凌告诉她们,前者是大伯,后者是三叔,父亲的亲兄弟。
就是这两个人,上午的时候,自己向他们借米,他们一粒米也不借,绝情得很,冷酷得很。
到了晚上,听说自己打猎赚钱了,又不要脸地跑来借钱。不要说自己没钱,就是有钱,也不会借给他们。
他们有初一,自己就有十五,有来无往,非礼也。
二人与萧凌同仇敌忾,数落二人的不是,叮嘱萧凌一定看好自己的钱袋子,不要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
聊了很久,徐秀梅打起哈欠。
萧凌抱出一床被褥,走进西边的房间铺好床,让她休息。
她睡了,林溪却一脸尴尬。
今天是她出嫁第一天,按规定,萧凌就是她的夫君,二人要睡一张床,枕一个枕头的。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用脚趾思考也知道。
人生第一次啊!
她的小心脏犹如鹿撞,扑通扑通跳不停,小脸发烧,能烧熟鸡蛋那种。
当萧凌铺好东边房间的床铺,叫她上床休息时,她不是走进房间,而是想撒腿逃走。
二人今天认识,今天就结婚,没有任何感情基础。
草率地把自己交给陌生男人,林溪的内心是拒绝的,狂呼不要不要。
她也知道,没有萧凌出手,今天她就被黑白无常带走了。萧凌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感激他,想报答他,但要她付出身体的代价,她觉得又不值。
她低着头,鬼使神差地被萧凌推进房间。
看到铺得平整的床,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萧凌看到她表情万千,瞬息万变,猜到她抗拒什么,直率告诉她:“你放心,我是读书人,不是乘人之危的登徒子。”
“虽然你娘把你嫁给我了,我也不强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我们需要时间来培养感情,当水到渠成那天,我们再圆房。”
林溪内心狂呼:不要,不要,一辈子也不要圆房。我嫁给你是明珠暗投,换作以前,一千个你,一万个你加在一起,也不配看我一眼。
“你今天晚上不许碰我。”林溪红着脸说,“碰我就是禽兽。”
萧凌淡定地说:“好,我不碰你。”
其实,萧凌真没看上她,对她也有一种抗拒心理。此时的她面黄肌瘦,要姿色没姿色,要长相没长相,不比黄脸婆强多少。
作为一名穿越者,影视中见过的明星何止上百,见过的网红成千上万,哪一个不是姿色出众,惊为天人?
她们就是天上的星,林溪就是地上的一根葱,连白菜都不是,白菜还水灵灵的。
“天晚了,睡觉吧,明天还有事要做。”萧凌说了一声,上了床,和衣而卧。
床上有两个被子,萧凌一个,林溪一个,二人互不侵犯。
万般无奈下,林溪只好脱掉鞋,吹灭灯,也没脱衣服,直接钻进被窝,在黑暗中睁大眼睛,心中无比忐忑。
她担心睡到半夜,萧凌忍不住非礼她。
按徐妈的安排,她已是他的妻子,夫妻间发生什么事,不是很正常吗?不发生事才是不正常的。
那时候,她是接受他,还是拒绝他?
唉,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啊!好怀念以前的日子。
就这样胡思乱想很久,她也困了,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第二天蒙蒙亮,萧凌还没醒,林溪先醒了。
整个夜晚,她都在做噩梦,梦到被萧凌压在身下,强行夺走清白,到处诉苦却无人相信,还有人嘲笑她不遵守妇道。
被夫君非礼不理所当然的嘛。这还值得一说?
当她醒过来,发现还穿着衣服,而不是像梦中被脱光,心中长出一口气。
同时也微微失望,本姑娘送到你床上,你都没下手,禽兽不如啊!
过了一会儿,萧凌也醒了,拥着被子坐起来,在黑暗中摸索一会儿,摸到林溪的胳膊,萧凌赶忙缩回手。
之后,他越过她的身体,摸到桌子上的火折子,吹出火,点燃了青油灯。
点灯的时候,萧凌的身体倾斜着,不小心压在她的身体上。
林溪先是瞪大眼睛,感觉一种陌生的气息包围了她,内心有种奇异的感觉。
吓得她赶紧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灯亮了,萧凌小心翼翼起来,尽量不惊动她,好让她多睡一会儿。
穿好衣服,萧凌走出房间,走进灶房,升火做饭。
这时,林溪的内心充满着失落感,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感,两种感情因素交织成网,将她牢牢网在其中。
与男人睡觉,原来是这种样子。
哎呀,羞死了,怎么产生这种感觉?
女人都是鸡蛋,外表强硬,里面柔软,内心很黄。
大概是萧凌做饭的声音惊动了徐秀梅,她也起床了,让萧凌歇着,她来做饭。
萧凌客气地说:“闲着也没事,我来做吧。”
二人烧火的烧火,切菜的切菜,一起做起饭来。
林溪也凑过来要做饭,萧凌让她切萝卜。结果,她切得长的长,短的短,粗的粗,细的细,像干柴堆,刀功一点也不好。
炒菜时,也是她炒的。
菜做熟,端到桌子上,萧凌只吃一口萝卜,咸得发苦发涩,简直难以下咽,赶忙捂住嘴,跑到院子里吐出来。
接着,徐秀梅尝了一口,受不了那种滋味,跟着也跑出来。
林溪一脸无辜,自己做的菜有那么难吃吗?她夹起一块尝了尝,哪知道她自己也受不了,第三个跑到院子里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