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花姨带着姨夫等人,千恩万谢的下了山。
待他们走后,师父将我和霍闲叫到床前,枯槁的手分别拉起我们俩人,将我们俩的手上下交叠捧在自己的掌心。
爱抚着一下下的摸着。
我们都知道师父应该是有话要说,所以静静的等待着。
师父脸色蜡黄,努力撑起一丝笑,苍老的声音感叹道:“我家小二长大了,这么快就能独当一面了。”
霍闲装作傲娇的别过头,不敢与师父浑浊的眼睛对视。
他故作倔强着说:“我一直都比大...”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
“我一直都比不染强!
只是您老偏心,什么事都交给他才放心!
现在他跑了吧?
还不是得我这个没出息、不受宠的徒弟靠谱?”
以前霍闲叫‘大师兄’叫的比谁都亲。
可如今...
师父不做任何解释,连连点头,笑着附和着他,“是是是,都怪师父偏心,师父看走眼了,师父给你道歉。”
我和霍闲纷纷愣住了。
我家师父和正常人家的老头儿可不太一样,那嘴犟的和牛一样。
而且外人看他,都说他有点疯疯癫癫的,爱财如命,没有正事儿...
无论眼下真心,还是为了哄霍闲高兴,能让他开口道歉...
比登天还难!
霍闲如愿收到了师父的道歉,但并没有半分惊喜,极力忍耐着发抖的身体,生怕自己哭出来。
紧接着师父说:“我看高兴旺这事,没那么容易了结,不只是个树精这么简单。”
霍闲冷下眼,点头道:“我出来了,除了树精有个鬼在搞事情,如果他再发病,我也会处理好的。”
我趁机说道:“师父,我看您的药没了。
明天您和二师兄再去医院复查一下,然后我们再开些药回来。”
师父立马拧眉伸出手来阻止,“不用,这点小病还要不了我的命,不吃。”
我焦急的看向二师兄,想让他帮着劝劝。
谁知霍闲这次出了奇的平静,笑笑说:“师父不爱吃就不吃吧!
明天我带师父出去转转,透透气,老是在家待着也没意思。”
师父满意的点头,用手指朝霍闲的方向点了点,“你小子不混蛋给我惹事的时候,还挺懂事儿。”
霍闲不服气的撇撇嘴。
师父给我们一个纸条,我们俩展开后,看到上面写了一个地址。
师父说:“这是我十八年前答应人家的事儿,如今我这身子骨去不了了,你们俩赶在阴历七月前去一次。”
霍闲不解,“什么事啊?还得亲自过去?”
师父说:“这个陈国军是个生意人,以前有缘认识了,这人很实诚,是个难得的好人。
我...欠他一个人情。
十八年前他带着爱人来找我,那时候他的媳妇儿刚刚怀孕不久。
自从怀了这个孩子,家里接二连三的出现状况,邪乎的很,想让我帮着看看。
我瞧着肚子里那个孩子...有点说法,像是个来讨债的主。
打过卦一看,这孩子竟然没有灵。”
我不解的问,“什么叫没有灵?”
师父解释道:“她跟你现在差不多,你是走了胎,但她是先天就少了一个灵。
五弊三缺之人,鬼魂儿自然都盯着呢!
若是出生,陈家注定不得安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