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焱坚持不要去医院,也不肯喊家庭医生过来。
若初无奈,说去帮他喊家佣上药,又被盛焱给拒绝了。
“我才不要别人碰我,你是我媳妇儿,我要你帮我上药!”盛焱他就像个无耻的大狼狗,明明白天还不留余地咬得她心口血淋淋,此刻竟能蹭着她的裤腿撒娇求疼惜。
若初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他的。
下楼取来了医药箱,回到房间的时候,盛焱刚刚沐浴完毕,洗去了方才的狼狈,一身清爽。
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的他,一边擦拭着湿发一边从浴室里走出,正巧与推门而入的若初撞了个照面。
他身材很好,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宽肩窄腰,手臂、胸肌丘壑分明,八块腹肌清晰可见。
皮肤白皙又干净……
若初很少见到这样的盛焱,一时间竟是有些噤声。
看到她一副瞠大杏眸的模样,盛焱忍不住就想要逗逗她。
“有这么好看么?人都呆掉了。”盛焱朝若初微微勾唇,将浪荡公子的撩人诠释得淋漓尽致。
他提步走了过来,顺手将擦拭湿发的毛巾仍在一旁沙发扶手上。
直到他近在眼前,鼓鼓的胸肌几乎贴上了若初的整张脸,若初脸颊一红,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微微低头绕过他的身侧往房间里头走来。
“刚刚才跟你说过,伤口暂时还不能碰水!感染了就麻烦了,你为什么不听?”
若初一边说他一边将医药箱放在了沙发旁的边几上。
盛焱跟着走了过来。
若初用眼神示意他坐在沙发上。
盛焱乖乖听话。
“就冲了个淋,水是干净的热水,流动的,应该没关系吧。而且冲洗干净后不是更方便上药么!”这会的他有求于她,就连说话的语气都乖得不像话。
若初没有搭理他的强词夺理,检查了一下被他暴力冲洗过的额上伤口,不紧不慢地从手边的医药箱里取出镊子、棉球、纱布还有医用酒精。
“洗澡水不是无菌的。更容易感染!”她开始帮他处理伤口,将他额上落下的湿碎发别到头顶方向,而后拿出镊子缠了一小坨棉球用酒精浸湿。
“那如果我感染了,你会不会心疼我?”盛焱抬眸看着她说。
若初垂眸看他一眼,而后继续手中的动作,“不会!”
“那你还担心我!”
“我只是怕你再麻烦到我!”
两人一来一回对峙。
盛焱忽而有些受伤地说:“初初还真无情。”
若初的手微微僵滞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她一边继续手中的活儿一边轻笑着说:“只要你盛大少愿意,多的是女人上赶着要为你心疼。”
“我就算了。”她无奈自嘲。
她的心早已被他伤的面目全非,就连疼痛都是麻木的。
若初将湿润的棉球覆上盛焱额上的伤口,用了一点力,男人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差点背过气去。
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忍下了酒精刺激和外力撕扯伤口带来的剧烈的疼痛。
“疼死了!周若初,你这是故意谋杀亲夫啊?”盛焱吃痛吐槽。
他向来如此,用她朝前,不用朝后。
“那你到底要不要我帮你处理?”若初睨了他一眼,故意又加重了一些手中的力道。
盛焱疼得龇牙咧嘴,却乖乖噤了声。
湿棉签按住伤口几秒后,若初又换了新的棉球重复方才的操作,棉签上吸出了暗红色的血渣。
“伤口很深,不用点力气,处理不干净的。万一到时候真是感染了,你不得又怪我毁你皎皎俊颜。”
周若初一边处理着盛焱额头上的伤口一边说了一句。
从棉球到棉签,从大面积到小面积,事无巨细的消毒,她很认真做一件事。
他真的疼得厉害时,她终归还是会心疼他,一边给他处理一边用嘴巴靠在他的伤口边轻轻吹气,试图缓解他的不适……
盛焱不经意抬眸,就看到了她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小心翼翼帮他处理伤口的样子。
她离他很近,温热的呼吸就在面前,柔软的气息如同羽毛一般拂过他的脸庞,缠绕在他的呼吸里……
盛焱一时迷惘,看得有些滞愣。
“好了。”贴上纱布贴,伤口处理完成。
若初刚好低头,就撞上了盛焱正盯着她看的那双深情迷离的眼眸。
她显然一怔,刚要离开,却被盛焱扣住了后脑勺,冰凉的唇瓣夹杂着漱口水的清香压上了她柔软的唇。
他将她的唇含在口中,qq弹弹的触感,果冻一般清甜可人的味道让他忍不住吸吮,想要得更多。
他张唇开薄唇,啃咬、吸吮她的红唇。
若初大脑有一刻宕机,反应过来之际,盛焱的唇已经撤离,唇瓣上还残留着独属于他口腔里清冽的漱口水的味道。
他黑眸润润,带着一丝莫名的情动就那样直直地盯着她看。
高挺的鼻梁,鼻尖几乎蹭着她的鼻尖。
“盛焱……”
若初开口的话再一次被盛焱的吻堵了回去。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向着彼此的方向吻的缠绵撩人。
盛焱的吻若初不是没有经历过,曾经的他们也曾真心互许。
十八岁那年的暑假,她仗着成年,背着大人,勾着他做尽了男欢女爱的那些事情。
她的初吻,她的初恋,都是他,只有他。
只是后来,他不爱她了……
结婚后的这三年来,他更是没有再碰过她……
盛焱的吻熟悉又陌生,若初好似又回到了梦里,吻得快要窒息了。
微微张唇间,盛焱的舌头就灵活地撬开了她的贝齿,抵死纠缠着她的舌头,与她缠绵湿吻……
“谢南洲回来了。如若当初不是你横插一脚,他才是周凛亲自培养的女婿人选!”
“若初是周凛捧在手心的珍宝,她什么都不缺,整个周家唯一期许就是一个宠她爱她的丈夫。这也是当初周凛收养谢南洲将他当做周家继承人之一培养的最大的原因。”
“盛焱,你好自为之!”
父亲的话再一次回响在耳边。
盛焱像是受了刺激一样,不顾若初快要喘不过气来,不断地加深着吻,缠着她,不松开,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深潭泥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