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闺蜜江清宁同时穿越到一本狗血虐文里。
她是出国之后一直被沈廷时放在心尖尖上的白月光,我则是那个死乞白赖嫁给沈廷时,被虐得死去活来的女主。
不过按系统的说法,走完所有剧情,死后我会脱离这个世界,带着二百亿回去享受人生。
坏消息时,我的死法没得选,只能像剧情中一样得了胃癌病重不治身亡,尸体还要在老家晾好几天,最后男主要抱着我长满蛆的尸体后悔痛哭,真·追妻火葬场。
我:“噫~好恶心!”
我洁癖很严重,想到死后会有满身的蛆在身上爬来爬去,心都冷了。
江清宁长叹一口气:“你得罪天道了还是怎么的,死都让你死这么难受?”
我怜悯看着她:“集美,你也没好到哪去,我死后男主要对你各种报复强取豪夺要你给我陪葬。”
江清宁:“天杀的,关我什么事?我穿过来高高兴兴在国外玩了三年,回来之后莫名其妙成了白月光,这么些年我寻思他也没来见我没打个电话啊,就这?白月光?”
“妈的,他在国内为我黯然神伤喝的酒都够特么订机票来看我了,离谱!”
Emmmmm……
行吧,这么一想,江清宁比我都冤,起码我马上能脱身了。
有钱挺有盼头的,但得癌症真他妈的疼啊。
医生将体检报告递给我时,眼中带着悲悯。
“曲女士,您的胃部已经癌变50%,必须做切除手术。”
我摸了摸自己痛得翻江倒海的胃:“那我要是不做手术,大概能活多久?”
按剧情,我是不能去做手术的,所以我想问清楚,我要忍受这天杀的痛多长时间。
医生张了张嘴上下打量着我,大概觉得我那一身的名牌,也不像是付不起手术费的样子。
斟酌一阵,他开口道:“或许,三个月吧?”
我松了口气,这点时间,我打杜冷丁还能勉强熬过去。
我谢过医生,把体检报告单仔细叠好装进包里,然后打车回家。
走进别墅时,江清宁正坐在我家客厅弹钢琴,而沈廷时神色温柔看着她,眼神像是能化出水来。
他一身黑西装,站在那就让人觉得清冷矜贵高不可攀,那侧脸跟雕塑一样轮廓分明,好看极了。
平常面对我时,他冷冷淡淡从没好脸色,可现在对上江清宁,他完全变了个人。
哪怕那是我的嫡长闺,而且是为了剧情,我还是觉得有点心酸。
平心而论,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我其实喜欢过一阵儿沈廷时。
首先,我是个颜狗,其次,看过剧情的我总拿着上帝视角来度量这份感情,觉得那些误会要解释,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可真正成为书里那个曲盈盈,真正掏心掏肺喜欢过沈廷时,我才明白了一个道理——
世间万物皆可努力,唯有相爱全靠运气。
好在我现在不在意他爱谁,也不喜欢她了,忍受一阵子疼也就过了。
而现在的剧情是,我要跟他提离婚。
沈廷时并没有马上发现我回来了,而江清宁大概是有剧情提示,第一时间抬头开始走剧情:“盈盈姐,你回来了?”
她茶得非常生硬,毕竟正儿八经的江清宁是个搞理工科的铁直女:“我刚回国没有地方落脚,在廷时哥哥这边住一段时间,你不介意吧?”
我看着她死死掐紧的掌心和疯狂抠地的脚趾,差点没忍住笑了。
幸好现在胃疼得厉害,才能让我生生忍住。
我装得冷冷淡淡看她一眼,然后开始演:“我在不在意有什么用呢?沈廷时不也将你带回来了吗?”
江清宁被我凶了,委屈得倒还蛮逼真:“盈盈姐,你不喜欢我吗?”
我嗤笑一声:“我要如何喜欢介入我跟我丈夫婚姻的小三呢?”
江清宁沉默了,手死命掐自己大腿根。
这时候她的反应应该是红着眼要哭不哭,哭不出来硬掐,也够狠的。
虽然她演得很假,但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沈廷时哪里看得出来。
他终于抬头正视我,眼神却冷得像是淬着冰:“曲盈盈,谁准你用这样的态度跟宁宁说话?”
我不甘示弱,反唇相讥:“难道我说得有什么错吗?我这个妻子还活着,沈先生就迫不及待将小三带上门了?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沈廷时的表情变得更加震怒,一张俊脸阴沉如水:“曲盈盈,闭嘴,道歉,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
我是个很识趣的人,要是我自个儿,我立马低头道歉,就当没发生过这事。
可我得走剧情。
所以我冷笑一声:“沈先生觉得我错在哪里呢?不该回来打扰您和白月光恩爱缠绵?”
这时候,江清宁人都吓傻了。
而沈廷时紧握着拳大步走到我面前,抬手狠狠掐住了我下颌。
“我最后说一次,道歉,不要挑衅我的耐心。”
我没有理他,直接甩开他的手冷声道:“我不会道歉的。”
“既然你的白月光回国了,那我们就离婚,之后,我们再没有关系。”
我本来觉得,我是可以毫无心理负担说出这句话的,可是真正到了这个时候,我心里莫名闷得疼。
也不知道是疼我快死了,还是疼这个混蛋真的从没珍惜过“曲盈盈”,无论是我还是原主。
而沈廷时的脸色也在瞬间变得冷怒:“你说什么?”
“我说离婚。”
我冷冷重复一句,然后扔出我之前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
沈廷时的眼神更冷了,箍着我下颌的手力道也更重:“你疯了?离婚是你想离就能离的?当初是你死皮赖脸要嫁我,现在你有什么资格提离婚?”
和剧情中一模一样的话。
我牵了牵唇:“你那么讨厌我,不让我走算什么?你的白月光还在这呢,不让我早点给她腾位置,难不成真让她当小三?”
沈廷时攥紧了拳,手背青筋暴起。
我以为他会撕碎离婚协议书,然后像剧情里一样觉得我在欲擒故纵将我赶出家门。
但我没想到,他幽幽盯着我,半晌才开口:“你休想。”
而后,他冲管家冷道:“把她带上楼,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离开别墅半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