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苏军最终选定了一片靠近防线的森林作为伏击的地点。
彼得罗夫斯基随后慷慨地为机械化第8旅增派了两个步兵团和一个炮兵团,以支援这次伏击行动,目的是要一举歼灭德军前进的先锋部队。
负责此次伏击行动的苏联军队士兵们在清晨六点前便抵达了预定的伏击地点,迅速构筑起防御阵地,静待德军先头部队的到来。
现在,他们等到了。
“砰”
t-34的炮口迸发出火光,道路上尚未有机会开火的二号坦克车身瞬间被一发穿甲弹击穿,留下一个洞口,随后是爆炸声的突然响起。
在短短不到600米的距离内,t-34轻而易举地一炮就能击毁一辆二号或三号坦克,他们脆弱的装甲抵不过42倍径F-34式火炮。
这门火炮能在500米的距离内击穿厚度92毫米的装甲,对付现在的三号四号坦克轻轻松松。
更何况现在双方的距离连200米都不到。
可以说t-34在各方面都优于德军现阶段的所有坦克。
一辆t-34已经足够让德军感到棘手,更不用说两辆了。如果机械化第8旅能够拥有十辆以上的t-34。
瓦列里相信他们有能力与德军的装甲团一较高下。
这也就显得开战初期巴甫洛夫大酱的无能,他所组织的第6,11机械化军与第6骑兵军可拥有t-34,KV-1这类坦克有472辆。
当时整个西方面军才有592辆KV-1,t34坦克,可见苏军这支组建用来反击的装甲兵力之雄厚。
倘若此次反击能够击中要害,西方面军的结果或许将截然不同。
然而,这支强大的装甲部队最终的命运相当凄惨,在仓促此次反击中,每辆坦克缺乏足够的燃油,最后导致坦克乘员们不得不将坦克炸毁。
但德军依旧得到不少完整的KV-1,t-34坦克。
其中霍特还让人将俘虏的几辆KV-1改装一番,涂上德国旗帜,换个颜色,给最老练最优秀的坦克车组使用。
KV-1又能抗又能打,它们相当受德军装甲兵欢迎。
潜伏在道路两旁林木间的t-34坦克,仿佛在进行点名仪式,伴随车组乘员的欢呼声,它们一发接一发地击毁夹在路中间的德军坦克。
“少校,我们必须立即撤离此地!我们完全无法观察到苏军的坦克!而他们却能清楚地看到我们。”无线电中传来了一位车长急促的声音。
装甲兵少校自然也不是·傻子,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作为前锋的他们已经损失了6辆坦克。
隐藏在暗处伏击的苏联坦克很可能是三号四号难以应对的KV-1和t-34这两种型号。
当前局势对德军极为不利,必须迅速撤退。若继续在原地固守,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更何况德军坦克根本连对面坦克影子都没看到,何谈反击这一说。
“坦克立即脱离车队,剩余坦克立即脱离车队,向后撤退!”装甲兵少校通过无线电紧急命令道。
不能留在原地给敌人当靶子。
接收到指令的德国坦克迅速行动起来,它们从道路中央混乱的车队中脱离出来,开始向两侧散开。
“砰!砰!”
两声清脆的爆炸声响起,一辆三号坦克随后失控的撞在路边的小树上,两侧履带松脱,掉在地上。
“滋滋滋....这里是347号!苏军在两侧埋了地雷!各坦克注意!”说完,这名车长带着其余几名乘员钻出坦克跑了,他们可不想死在铁棺材里。
“该死!可恶的俄国人!”装甲兵少校在无线电中听到消息后,愤怒地咒骂道。
俄国人并未为他们留下任何生存空间,两侧未布设步兵地雷,而是专门埋设了反坦克地雷,显然这是他们专门为到来装甲部队准备的。
“砰!”
又一辆坦克化为火球,装甲兵少校明白,他所剩的思考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通知工兵部队立即行动!我们将为他们提供掩护。命令他们进行排雷,迅速清理出一条供坦克撤退的通道!”装甲兵少校命令道。
“嗖!嗖!嗖!”
子弹如流星般从几名工兵的头顶呼啸而过,他们冒着密集的火力,硬着头皮开始进行排雷。
瓦列里藏匿于林间,将枪口对准了路边忙碌排雷的工兵们,扣下了扳机。一名正在作业的工兵的头部突然出现了一个血洞。
鲜血从血洞中滚出,他身体无力的倒在地上。
身旁的几名工兵目睹了同伴的牺牲,仅稍作停顿,便继续他们的任务,为坦克开辟前进的道路。。
瓦列里很佩服那些顶着子弹正在排雷的工兵们,很多人面对袭来的子弹都会产生本能的恐惧。
于是他叫住身边正在开火的一挺马克沁,指着正在拆雷的工兵们让机枪手打。
“突突突!突突突!”
一连串的子弹向正在拆雷的几名工兵打去,两名工兵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鲜血瞬间染红了军服。
不断飞来的子弹使得仅剩的几名幸存工兵无法抬起头,他们连身子都不敢动一下。
“该死的装甲部队,他们甚至无法压制机枪火力!我们在这里几乎等同于炮灰!班长!”随着子弹在他周围激起数片尘土,一名德军工兵趴在地上高声呼喊。
德军班长同样不敢轻举妄动,他迅速高声命令:“所有人别动!利用苏军更换弹药的空隙,我们撤退!”
疲惫的德军在道路中央顽强抵抗,向两侧发起反击。四周的地面散落着众多德军士兵的遗体,他们以各种姿势歪斜地倒在地上,鲜血缓缓汇聚成一条细小的溪流。
在伏击中,德军缺乏掩护,士兵们只能利用一些坦克和卡车的残骸作为掩体,向森林两侧的苏军发起反击。
这种情况下,他们面对四面八方袭来的火力显得极为不利,不少士兵都被四处飞来的流弹打个正着。
上校梅普森被几名士兵带到一辆被击穿的三号坦克旁边躲避。他的脸颊被子弹划开了一道裂口,上面仅有一层薄薄的筋膜维系着皮肉。
仔细观察,甚至可以辨认出牙齿的轮廓,鲜血源源不断地从中流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