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区,火炉巷,吊死鬼酒吧。
仍旧是那间装饰华丽的工具间里,依然是达特·维克多习惯的慵懒坐姿,一场不可描述、不堪入目、激情四射的画面正在上演。
此刻,裸露洁白后背的女人,坐在达特肥硕的大腿上,两片涂着口红的猩红嘴唇,正微微翕动,配合着她脸上那种无比愉悦的表情。
修长的脖颈,高高的锁骨,那不施粉黛的精致脸颊更是如同牛奶一般,尤其是那两座坚挺的山峰,随着身体的扭动,不停的颤抖着。
一头奔放的棕色长发,让这个性感迷人的尤物充满了狂放不羁的野性,就像是一匹桀骜不驯的烈马,等待着最勇敢的骑手去征服她。
达特·维克多毫无疑问就是这个勇敢的骑手。只不过这位骑手的体格太过肥胖,在加上自身过于慵懒,不适合持久的骑在烈马身上。
就在这场骑手与烈马的激烈运动,即将接近最后高潮的时刻,门外的走道里却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原本就虚掩的门被重重的推开。
只见,西装革履的罗姆·维克多和手里提着一把狙击步枪的巴德罗,以及一个稍显稚嫩青涩的大男孩,就这样蓦然出现在达特面前。
罗姆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直接走进房间里,在酥软的沙发上坐下,然后慵懒的斜躺着,并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眼前不可描述的景象。
而微微低下头的巴德罗,则在短暂的迟疑后,便伸手将房门再次从外面关上。他和达特的私生子站在房门外边,静静地等候着指令。
对于那个躺在沙发上无礼的家伙,达特顿时涨红了脸,他想吼叫,想打人,想摔东西,他甚至想抄起一把菜刀,劈死眼前这个混蛋。
过了几分钟,剧烈的运动结束后,光着身子的女人满足的从那双肥硕的大腿上起身,然后拿起被脱在桌子上的衣服,慢悠悠的穿好。
衣不遮体的性感女人,走到了罗姆的身旁坐下。“罗姆,”她轻言细语地调侃道,“你这个不懂礼数的家伙,就这么喜欢偷窥吗?”
“这怎么能叫偷窥呢?”罗姆兴味盎然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这个女人拥有一双稍微深陷的大眼睛,眼珠的颜色很特别,黑色里面加点湖蓝,看起来像是两潭永远看不到底的秋水。
他知道这是双勾人魂魄的眼睛,仿佛黑色的夜空一般深邃而神秘,散发着让他难以抗拒的魅惑,又像带着某种奇异的魔力吸引着他。
他在往下看,女人颀长的脖颈上,挂着一个小巧的十字架,十字架刚好垂到两座汹涌的山峰之间,好像那里是世上最舒服的安乐窝。
“不是偷窥,那是什么?”女人用挑逗的语气问,并轻轻地耸动着山峰,埋在里面的银色十字架随之晃动,像是在发出诱惑的邀请。
罗姆动了动喉咙,用力的咽了口吐沫,随即油滑的笑着凑近对方,然后低声地说:“我只是在欣赏一场不可描述的精彩表演而已。”
“那你想不想成为表演者呢?”女人那张红唇妖艳得诱人,嘴角微微上掀,泛起细小的弧度,露出妩媚的笑容。
她将洁白细长的双手轻轻地撑在酥软的沙发上,慢悠悠的朝着罗姆挪动着自己圆润的屁股,那挺拔的峰峦随着她的动作是上蹿下跳。
毫无疑问男人永远无法抵御女人的诱惑,即使是稳重的男人也经不起轻浮的女人勾引。尤其是这个女人还拥有一双勾人魂魄的眼睛。
“你不该诱惑我,尤其是当着达特的面前。”罗姆提醒坐在身旁的女人。
女人把手轻轻地放在罗姆的胸膛上,轻声细语地说:“我是女人,我有诱惑你的权力,而你有不受诱惑的自由,也有自制的义务。”
罗姆随即捉住那只游离在他胸膛上的洁白玉手,不想女人顺势一动,便轻巧的从他掌中滑溜出来,玉指如葱,轻轻滑过他的大腿。
在女人挑逗的诱惑下,他的生理已经有了反应,若是仍由女人继续下去,他担心自己会把持不住,便立马起身坐到了单人沙发椅上。
“怎么,你不喜欢我的抚摸吗?”女人的声音甜如蜜糖。
这种尴尬的问题,让罗姆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他稍微的想了想,咯咯讪笑道:“饶了我吧,我可没有想过要跟达特抢女人。”
“我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女人。”女人侃然正色地说,“不要只记得我是一个妖娆性感的尤物,而忘了我还是维克多家族的继承人。”
“噢,美丽且高贵的凯瑟琳·维克多女士,我当然没有忘记你的身份,”罗姆依旧嘻皮笑脸的说,“想必我的合伙人也不会忘记。”
「合伙人?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达特在心里轻蔑的默念,嘴里却开口说:“卢姆那个该死的家伙,你们替我解决掉了吗?”
“被他给逃走了。”罗姆无奈的摇了摇头,瞄了眼自己满是血污的上衣,“你的两个私生子为此送了命,这些都是他们的鲜血。”
“难道你们不会追上去吗?就这么轻易的让他从你们设下的埋伏中给逃脱了?”达特张开手掌,猛地拍在桌子上,好像五根大香肠。
对于罗姆口中吐露的后半句,他并没有表现出失去儿子后,作为父亲应有的悲伤情绪。因为那些男孩不过是姬女为他生下的私生子。
“你该把门外的巴德罗叫进来问问,”罗姆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漫不经心地说:“为什么两次机会,他都没有让子弹射中目标。”
达特脸上表情变得有些不悦,硬压着嗓门强调道:“巴德罗没有接受过专业的枪械训练,你不该指望他能够用狙击步枪杀死卢姆。”
“你这算是替自己的手下辩解吗?”罗姆不假思索地回答,“即使如此,这次针对卢姆的暗杀失败,我也不会承认责任全在于我。”
就在他们发生争执的时候,凯瑟琳已经从达特的私人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拿出两个杯子,分别给自己和罗姆倒上一杯。
凯瑟琳端着两个酒杯,又坐回到酥软的沙发上,并冲着罗姆浅浅一笑:“你们口中说的是那个正直的执法者,卢姆·巴迪吗?”
罗姆从凯瑟琳手里接过酒杯,他尝了一口后,慢悠悠地说:“除了他,还能有谁,需要我们这样大动干戈。”
“既然你没能替我解决掉卢姆,那么我们之前达成的协议就此作废。”达特的语气里夹杂着失望,以及压制的怒气。
“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替你做事,”罗姆却不以为然的提出,“尽管没能完成你的要求,但你是不是应该付出相应的报酬?”
达特哼了一声,面色不悦地皱起眉头。“你想要多少报酬,说个数吧!”旋即他从桌子上的雪茄烟盒里,拿起一支雪茄,叼在嘴上。
“1000金克朗。”罗姆直接张口。然后用那双贪婪的目光看向对面达特。金钱对于他而言,唯一的害处就是会使他变得越来越贪婪。
这次,达特的眉头尤为明显的高高皱起。“你不该这么贪婪,”说着,他点着了嘴上的雪茄,“你想要的太多了,我不能答应你。”
达特有些不太高兴了。毫无疑问,贪婪的人是可爱的,因为他能够被收买。但是过于贪婪的人,就有点可恨了,因为他贪得无厌。
“一个贪婪的人,不应去指责另一个人的贪婪,”罗姆郑重其事地指出,“达特,你想要别人替你卖命,就不该把金钱看的太重。”
他喝了口,懒懒地续道:“你有权利不给我想要的报酬,而我迟早会拿到我应得报酬。”说着便闭着眼,往后倒在毛茸茸的靠垫上。
听到这句话后,达特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更加扭曲。“你这是在威胁我吗?”被激怒时,达特先是感到气愤,接着是抱怨或起疑心。
“我只是在陈述自己的想法而已。”罗姆嬉笑着说。
“你这个贪婪的家伙,立马从我面前消失。”达特眼睛冒着怒火,牙齿咬着嘴唇,凶狠的脸扭弄得皱皱巴巴的。
当达特感到受了挫折,或心理上受到威胁时,有时会突然出现一种几乎无意识的反应──瞬间大发雷霆。
“我现在拿不出来这么一大笔钱,”达特使劲掐灭并未抽几口的雪茄,眼睛直盯着罗姆看,“给我几天时间,我会为你准备好的。”
“忙活了一晚上,我也该回去睡觉了。”罗姆慢慢地伸了个懒腰,“你先准备着,过几天我再过来取。”说着他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这就是罗姆的本性,”凯瑟琳端着一杯酒,独自酒蜷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地说:“贪婪,狡猾,嫉妒,算计,粗鄙不堪。”
“你说的这些,不单单只是他的本性,”达特用毋庸置疑地语气补充道,“而是所有乌鸦的本性,这里面也包过你和我。”
凯瑟琳开口道:“既然罗姆想要从你这里得到金钱,你尽管给他就是。”最后,她刻意提到:“最起码他能够冒着风险替你做事。”
“难道你就不觉得他太过贪婪了吗?”达特的嘴角向下微翘,他从桌上拿起一个酒杯,斟满葡萄酒,深吸一口。
“有些人就是那么贪婪,永远都不会知足。”凯瑟琳抿了一口红酒,接着续道,“至少罗姆贪婪是金钱,而不是权力。”
“当他所贪婪到的金钱达到一定数额的时候,他就会改变贪婪的方向。”达特刻意指出,“难道你就没想过,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你的话太多了,”凯瑟琳娇言软语的说,“这就是我想要从你那里得到的。”
她将酒杯搁到前面的茶几上,整个人躺上了沙发,修长笔直的双腿搁在沙发的扶手上,脑袋靠着另一头的靠垫。
一头棕色长发散落着,脸庞在灯光下更白透,眯着愉悦的双眼。这个姿势悠闲轻松,把她高挑性感的好身材展露无疑。
达特将酒杯里的葡萄酒饮尽,然后从椅子上缓缓起身,挺着肥硕的大肚子走到沙发旁,直接压了下去,酥软的沙发瞬间塌了下去。
“你的肚子太大了,应该减减肥了。”凯瑟琳有些不满的埋怨道,“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