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非老早就感知到了芜蘅的动向,心神一动,催促道:
“夫君啊,你怎么才来,我都快收不了场了!”
芜蘅尴尬道:
“这不是给儿子准备礼物了嘛,他挨一顿揍,怎么着也得多给他准备几个甜枣吃啊!”
非非长舒一口气,甜甜一笑,再次催促道:
“懂了懂了,你快点回来哦,我吊了儿子半天,现在都要心疼死了!”
芜蘅宠溺一笑,“等我!”
泾旸见芜蘅有片刻失神,关切问道:
“芜蘅,你刚才怎么了?”
芜蘅朝泾旸微微一笑,“没事!”
......
一瞬间,芜蘅便打开了非非设下的结界。
雪绒球连忙跑到芜蘅面前,一脸委屈的请求帅帅干爹快去救救逸尘崽崽。
芜蘅揉了揉雪绒球脸颊表示安慰,随后有些忐忑的走进帐篷。
他们沿着走廊走进了帐篷深处的起居室。
芜蘅一眼就看见了儿子的惨样,随后又听见了一狼那惨兮兮的嚎叫声。
一狼嗅到芜蘅的气息,连忙朝他飞奔过去,口中还呜呜哇哇的叫个不停。
芜蘅连忙施术将儿子放了下来,上前紧紧的抱住了他。
君逸尘神情不安道:
“阿爹,我真的知道错了!”
芜蘅摸了摸儿子的头,轻声安抚:
“儿子乖,不怕,我去和你阿娘说!”
芜蘅推开卧房的门,见非非还是气鼓鼓的样子,便立刻朝她走了过去。
沐童伊收敛心神,礼貌问候:
“上君!”
白纤纤看向芜蘅,急切道:
“哥,你可算回来了!”
沐童伊看向白纤纤,冲她点点头,随后拉着她的手一起走出卧房,然后礼貌的将房门关上。
起居室内,泾旸上君正在安抚逸尘,抬眸就看见了沐童伊。
一狼和雪绒球在逸尘崽崽身上闻闻嗅嗅,看他有没有受什么重伤。
泾旸上君方才就已经探查过了,君逸尘身上只是一些皮外伤,看着唬人罢了,休息几天就能复原。
沐童伊知道芜蘅上君一定能把非非姐姐哄好,所以在见到芜蘅之后,悬着的心很快就落地了。
泾旸温柔的朝沐童伊点点头,让她别太担心。
白纤纤慢慢向前走了几步,点头问候泾旸上君,而后关切的叮嘱了君逸尘几句,随后就告辞离开了。
泾旸在君逸尘肩头轻轻拍了拍,然后朝沐童伊点头一笑。
沐童伊握住君逸尘的手,让他别担心,待会儿一定要好好和他娘亲认错。
君逸尘在泾旸伯父和沐小姨离开之后,抱住了身旁的一狼和雪绒球,想了很多。
卧房内,芜蘅紧紧的拥着非非,迟疑道:
“夫人,你下手是不是太狠了一些!”
此时的非非已是一脸的愧疚,若有所思:
“那怎么办,不严厉他就不知道我们的厉害,我们又探听不到他的心声,如果放任不管,今天敢骗我们,那以后呢?”
芜蘅轻抚非非脸颊,柔声道:
“夫人说得是,我想儿子这次已经长教训了,以后应该会乖一段时间!”
闻言,非非惊呼:
“什么,就能乖一段时间!”
芜蘅无奈摇头,教育孩子哪有那么容易啊!
非非瞬间变回愁眉苦脸的样子,抬眸看向芜蘅,一本正经说道:
“那下次换你当恶人!”
“好好好!”
......
芜蘅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眼神示意非非。
非非点头同意,随后又在芜蘅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大口。
芜蘅微微一笑,起身走出卧房,朝起居室慢慢走去。
君逸尘见父亲来了,立刻起身迎接,还顺势朝父亲身后看了看,见母亲没有跟来,心中忽感失落。
芜蘅注意到了儿子的举动,淡淡一笑,带他去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一狼和雪绒球不敢再闹腾,皆是一脸感激的上前和芜蘅贴贴。
芜蘅伸手摸了摸一狼和绒球的头,让他们先去外边玩。
见一狼和绒球走远了,芜蘅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温声道:
“逸尘,你不要怪你阿娘,她也是怕你以后吃大亏,你是精灵族,要你完全做到严格律己真的很难,而且我们做父母的,也不忍心一直对你这么严厉,只是你拥有完整的神血传承,难免被恶人觊觎,所以你的修行之路注定要比别人更加艰难,我和你娘也只能狠下心来!”
君逸尘回想起太爷和他说过的那些关于母亲的事,心中更是不解。
“可是阿娘不也是这么长大的吗?”
娘亲还在太爷和大阿公的纵容下横行无忌......
眼见儿子越说越开心,芜蘅忽然倒吸一口冷气,连忙制止:
“你阿娘后来不是被惩罚了吗,神魂崩碎,用了几万年时间才休养回来,不过你阿娘能有现在这么好的结果,你阿公、阿婆和舅舅也是功不可没!”
而且尊者和岳父大人的行事宗旨一向都是大事不糊涂,小事看心情,对非非则是有求必应!
也许就是因为非非的一切得来的太容易,才会......
君逸尘抬眸看向父亲,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道:
“阿爹,你的意思是说我太爷和大阿公不会带孩子吗?”
芜蘅微微一顿,心想,‘我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吧,不过,有的锅一定不能背!’
“这...这话可是你说的!”
君逸尘那明亮的双眸滴溜溜一转,嬉笑道:
“太爷他又不在这边!”
芜蘅摆了摆手,“别乱说话,你太爷他无处不在!”
君逸尘嘟嘟嘴,长叹一口气,低声道:
“那好吧,我以后会听你和阿娘的话,什么事情都不瞒着你们!”
见儿子那垂头丧气的样子,芜蘅宠溺一笑,情不自禁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轻声道:
“我和你阿娘并不是不许你有自己的秘密,只是希望你能有正确的判断力,因为在神域,只要做错事就会迎来很严厉的惩罚,这就是因果!”
“小因大果?”
芜蘅眉毛微挑,不置可否,继续说道:
“很多时候,一件小事,就像滚雪球一样,最终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儿子,以后无论什么事情,你都要深思熟虑,若真的拿不定主意,记得要找我和你阿娘商量,毕竟你太爷和大阿公平时只会纵着你,这对你来说其实就是修行路上的捷径,而走捷径一定会付出代价!”
君逸尘认真的点点头,随后疑惑道:
“那沐小姨和泾旸伯父他们之间算是小因大果吗?”
芜蘅微微一笑,“他们两个那都是你情我愿的,因果自然也由他们自己来判断,其他人说得都不算!”
君逸尘眉头紧锁,喃喃道:
“这么说的话,若因为我的选择而影响到了他人的命运,那他人只要有任何不如意之处,我就会被惩罚?”
芜蘅看着儿子那充满疑惑的大眼睛,高深莫测道:
“儿子,凡事无绝对,你还小,以后经历的多了,自然就明白了!”
闻言,君逸尘感慨道:
“唉!做人好辛苦啊!”
芜蘅哈哈一笑,赞许道:
“不错不错,儿子,你的思想境界已经有所提升了哦!”
君逸尘双眸间的疑惑更甚,“嗯?”
芜蘅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觉得他今天的思虑已经够多了,若在思索下去,今晚恐怕就不用睡了,随即朗声道:
“别想这么多了,你渡蘅叔叔传消息过来说,猛兽现在在跳舞,让我们赶紧过去瞧一瞧!”
君逸尘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猛兽?跳舞?”
这两个词放在一起怎么感觉怪怪的!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必须过去看一眼。
芜蘅和儿子打了声招呼,就去卧房邀请非非一起过去看热闹。
非非兴趣不大,让芜蘅带着儿子过去。
......
不多时,芜蘅就带着逸尘来到了猛兽巢穴附近。
一狼和雪绒球本来吵着要跟过来,只是芜蘅担心他们会把猛兽吓跑,就没让他们两个跟来。
而且上次一狼驮着逸尘和雪绒球他们到处逛,却一直没找到猛兽的踪迹,估计就是因为他看起来太唬人了。
君逸尘难以置信的看着不远处的大脚猫,“阿爹,这就是你说的猛兽?”
芜蘅随手指了指那个站在大石头上的大脚猫,猜测应该是它在指挥所有大脚猫跳舞,估计还是族群首领,随即一本正经道:
“多威猛啊!”
君逸尘将信将疑,很快就注意到了大脚猫中心的那棵冒着白光的灵草,好奇道:
“它们既然围着那棵草跳舞,就说明那棵草不一般!”
君逸尘思索片刻,方才父亲给他的奇花异草里边好像有棵一样的,所以这一趟也不算白来。
芜蘅耐心解释:
“柳城主说,就是因为这些奇花异草这里才无人常住!”
花草会持续散发出奇特的香味。
人若闻多了,便会产生幻觉!
“所以这些小兽不是在跳舞,而是陷入了幻觉?”
芜蘅不置可否,温声道:
“兴许吧,不过这些猛兽在这里住了这么久,那它们和花草之间的能量必然早已互相影响!”
君逸尘对此地已经没了兴趣,随即抬头看向父亲,一脸认真道:
“此地不可久留,阿爹,我们何时离开?”
“明天一早!”
芜蘅释出一些灵力,和不远处的泾旸打了声招呼便带儿子离开了。
沐童伊也觉得无趣,毕竟猛兽她见的多了,只是泾旸是特意带她出来玩,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又想着既然逸尘要回去了,她索性也向泾旸提议早点回去。
而渡蘅在泾旸和沐童伊过来之后,直接和他们说了一声,然后就回去休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