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先将她带回。”周泽的声音匆匆从空中传来,他人已经顺着印记疾速踏竹飞去。
雨天泥路湿软,且贼人甚是自大狂妄,一路脚印都不曾掩饰一二。周泽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处于竹林深处的简陋乌头门,里面零零星星几间瓦屋和三个形锁骨立、神情麻木、干着活的灰色糙衣女子。
“大哥,差不多得了吧,万一那小娘们想不开的……”精壮黝黑男人满脸急色。他们方才已将那小娘们交给了女奴去漱洗一番,再喂上药,现在应该到药效了……
“嗯,我先上,你们等着或进去看也行哈哈哈哈……”刀疤络腮胡的胖汉正准备一脚踹开房门。
“砰!”“啊!啊,啊啊……”周泽的武功比这五人高太多了,横拳飞踢,一瞬百掌,以至于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周泽打得飞摔在地,口吐鲜血、多处骨折而昏死过去。随后周泽往空中放一暗号弹,他们应该跟上来了。
随即转身推门而入,目及所至,宽敞大间,熏香袅袅,墙壁挂着各种工具。若再晚些,她……刚刚打轻了……
“……嗯呃……”红纱曼挂、雕花大床上的及笄少女,秀发散铺,青薄单纱,正难受地扭动,哼哼唧唧地用细指抓挠着自己的玉体,媚眼如丝、满脸潮红,已然神志不清。
“!”应该将他们大卸八块!周泽立马上前脱下外服将她包裹住,听见人已经到了,又是匆匆留下一句“将这里处理干净”。然后抱着她往医馆方向飞去。
可怀里的娇人儿不安分地扭动,吐气如兰地凑上他的锁骨上方,粉唇舔咬。
“嗯~”“哗哗哗——”周泽被那一个动作震得呆了一瞬,踩空了!连忙紧紧护住少女,伸手猛抓住竹竿,减缓下摔的冲力。
“……嗯咳咳咳!”紧抱着少女滚了几圈才停下,他连忙查看少女有没有受伤,“……周泽?”戴晴雅被刚刚那一下摔震得清醒了一下,这男子不就是梦中那个吗?
周泽猛地听到少女,在喊他!他和她根本不认识,那就是,那个梦……
但此时发觉自己异常燥热……是那个香!
而那少女又哼哼唧唧、神志不清地覆了上来……
“……唔,不,不行!”两人吻了一会,周泽突然推开了少女,至少,不能是在这里。
用尽最后一点理智飞到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粗枝上。周泽微后仰地躺坐在大树粗枝的三叉大枝干交汇处,深吻着身上的少女……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茂密影绰的竹林过来,是青翠欲滴的百年桃花林。初春的清风明月照不见、吹不着那男女合唱之地。只得那树蓊蓊,枝干晃晃、桃叶沙沙……
丑时,初春夜里仍是微寒刺冷的,周泽用外服将少女裹得严严实实的,再给自己穿好衣服,抱着她运功飞回。
飞云沐雨楼三楼雅间,
“吱呀——”
“!,少爷!你——”几个侍从正在门口守夜等周泽回来。
“嘘!”周泽进去便锁上门了,随后又出来让侍从们打热水、备衣服、拿床褥上来。待给她和自己洗干净一起入睡已经寅时了。
翌日,临近午时,
戴晴雅缓缓醒来,入目是白皙宽阔的胸膛,眨了眨眼,记忆逐渐回笼……
“……小雅。”周泽被她的睫毛扫一下,痒痒的,也醒了。“小雅,我是台州云野山庄庄主周元独子周泽。今日我便书信一封,让我爹过来向岳父岳母提亲。”男子满足地搂着女子。
“……我的父母均已仙逝,可向我梓州戴家庄去,有一年迈管家戴伯,他可。”戴伯是和爹娘一起拼打山庄的老人,亦是看着她长大的。
“……我,对不住啊,小雅……”周泽一把抱起她坐了起来,然后她身上水蓉绒花锦被一滑……
未时,门外已经换了一批侍从,突然听自家少爷略微暗哑的声音传来“上热水。”
“……小雅~莫气了,嗯?”捻金边折框飞鸟山上名画屏风后,黄檀浴桶,热气缭绕,水溢大半,风雨初歇。男子将软绵绵的女子圈在怀里,低声哄道。
“……嗯,你记得给自己上药。”他的手心被划了好大一条口子,手肘、后背均青一块紫一块的,有些都泛血丝了。
“……好……”
晚间,周泽和戴晴雅分别给各自山庄家书一封。
“小雅,你放心,宣安祈我定不可让他逃脱。”居然因贪图岳父岳母的遗产而差点毁了他的小雅!周泽表面温和不已,心下愤懑不平。
“嗯。那我先下去看看香怜。”戴晴雅走得慢悠悠的,实在是他太不节制了……
“咳,我陪你一起去吧。”周泽连忙上前扶着她,换来她一记嗔怪。周泽面上讪讪,内心却很欢喜,她,已经是他的小雅了……
阳春三月,杨柳依依、香草滴翠,鸟语花香。周泽如愿以偿地同戴晴雅采吉六礼、定下婚约。
宣安祈已经被捕入狱,这辈子都不可能考取功名了。他宣府的名声也一落千丈,生意萧条,不久便销声匿迹了。
而那些贼寇,被官府顺藤摸瓜,端了老巢,一举拿下。同时也解救不少被掳去的幼女、少女和妇女。这下,民声沸腾、唾骂不已。贼寇的断头台下,一片拍掌叫好、大快人心!
台州云野山庄,
“……啊!啊哈!哈咳咳!啊啊啊!呃啊……”
“……哎呀!少夫人!再加把劲,见头了!用力……”
产房内,满头大汗的戴晴雅厉声尖叫、痛苦不堪,一众接生婆有条不紊地引导她,侍女们匆匆忙忙、来来回回地端盆换水。
“……嗨呀!你别转来转去的了,搞得你老头我眼疼!”周元圆润胖脸上又焦急、又不耐烦地冲着周泽吼道。
“……老天爷啊!菩萨保佑!菩萨……!不,不行,我的小雅……”
“……哎?哎呀!少爷,少爷!不能进来!少爷……”
听着妻子又是一阵疼叫,周泽再也忍不住了,推开众侍女、婆子闯了进去。
“……嗯,不用管他。”当年若是他也同儿子这样,夫人,你,是不是,便不会难产而去了吧……周元赶紧眨了眨眼,把泪意逼回去。泽儿定是个有福的!老天!保佑啊!
产房内,
“……啊!啊呃呜呜,嗯啊呜呜小雅,对,对不起,我,我们以后,不生了呃呃嗯呜呜……”周泽跪在床头地上,泪流满面地抓着妻子的手,颤抖哭道。
“……啊!哈啊,呃呃嗯啊!啊……啊!!!”戴晴雅疼得抓咬破了他握着自己的双手,血淋淋一片。随着最后一声昂叫,她彻底昏死过去。
“哇哇哇……”“……啊!生了生了啊!是个小少爷!哈哈哈……”
“!啊啊啊,小雅!大夫大夫呢!小雅啊……”周泽只觉得眼前一黑,慌乱大喊。接生婆连忙上前安抚他,“少爷,少夫人只是脱力……”她话还没说完,周泽也昏了过去,又是一众兵荒马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