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没有理会护卫兵,往前踏进山谷。
山谷里有一条仅供一人通过的小路,小路两侧种着一种将近两米的植物,植物的根茎和叶片布满小刺。
为了防止被刺扎到,众人排成一队往前走,许轻夏走在最前面。
走过这条小路,前面豁然开朗,是一片非常宽敞的农田。
农田里种着什么蔬菜,一片绿油油,但光线不太好,距离也有些远,看不清那是什么蔬菜。
众人小心地往前走。
铠甲黑兔怪却越来越激动:“胡萝卜的香甜味道越来越浓了!仿佛就在鼻尖!”
说着,众人已经来到了蔬菜旁边。
再往前,是一座圆形小木屋。
小木屋里还亮着灯,橘黄的光穿过窗户照在地上。
许轻夏加快脚步往小木屋走,身后的搜查兵却如同脚底生根,一步也走不动了。
就连被李不凡扛着的铠甲黑兔怪也挣扎着要下来。
李不凡只好放下它。
许轻夏也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们问:“怎么了?”
一下地,铠甲黑兔怪就扑进那片蔬菜地里,激动地拔出一棵。
“是胡萝卜,”铠甲黑兔怪手里拿着胡萝卜,“真的是胡萝卜!这里竟然有一片胡萝卜!”
说着,它也不嫌脏,带泥的胡萝卜就整个塞进嘴里。
搜查兵们也像是掉进米缸的老鼠,整个身子都埋进了胡萝卜地里。
李不凡看了眼赵开心背上醉死过去的护卫兵,震惊道:“没想到它说的竟然是真的,这里居然有一大片胡萝卜!”
赵开心很疑惑:“兔王既然知道巫医的住处,没道理不知道这片胡萝卜的存在,可是它为什么还允许胡萝卜存在?不销毁吗?”
许轻夏正要说话,就听见小木屋里传来一道椅子倒下的声音。
她眼神一沉,“坏了!”
转头就往小木屋里冲。
李不凡和赵开心也疾步跟上。
走到门前,许轻夏伸手去推门,没想到门却推不开,应该是从里面锁上了。
李不凡摩拳擦掌:“小夏你让让,我来踹门。”
许轻夏:“不用。”
说完就一脚踹在门上,门顿时往后倒下。
李不凡:“……”
打扰了。
许轻夏冲进屋里,正中间的房梁上垂下一根绳子,绳子下端,是一个上吊的黑兔子。
它满脸痛苦,眼看就要窒息而亡。
许轻夏立刻拿出一把匕首,划断绳子。
黑兔子掉了下来,瘫倒在地上剧烈咳嗽起来。
片刻后,它睁开眼睛,一脸害怕:“你、你们要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许轻夏看着它:“为什么要寻死?”
黑兔子闭着嘴不说话。
许轻夏又问:“你是巫医吧?你在替兔王种植胡萝卜?”
闻言,黑兔子身子抖了抖,却还是一言不发。
这时,铠甲黑兔怪也进来了,它盯着地上的黑兔子厉声质问:“巫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这里为什么种了这么多胡萝卜?兔王知道吗?”
巫医就像哑巴了一样,什么话也不说。
就在这时,群里有消息了,是杨勤发的。
杨勤:“兔王又来了,它似乎要把郝英俊单独带走!”
许轻夏一惊:“为什么要单独带走郝英俊?”
杨勤:“我猜测,它可能也看出了郝英俊的异样。或者,它知道郝英俊会发生的变化。”
许轻夏:“不能让它带走郝英俊,要不你们俩先撤,我们已经成功找到巫医的住处了。”
杨勤:“我会尽量拖延时间。”
说完,杨勤关了聊天,看着兔王,故作茫然地问:“你是谁?”
兔王笑了:“我是你们的王。”
说完,它紧紧盯着杨勤,眼中红光闪动。
杨勤假意盯着它的眼睛,实际上却是看着它的鼻子。
兔王又看向坐在地上一脸呆滞的郝英俊,“抬头看着我。”
郝英俊缓缓抬头,看着兔王的眼睛。
兔王眼中红光一闪。
郝英俊目光更加呆滞,片刻后,他的声音有些机械地回荡在地牢里:“愿效忠兔王。”
杨勤听得心惊,效忠兔王?
这句话似乎在哪里听过……
兔王得意的声音声音响起:“很好,你杀了我最忠诚的护卫兵,再过一段时日,你将会成为我的新护卫兵……”
“至于你,”它看着杨勤,“似乎有点脑子,还有些残余的意识。如果炼化不成功,就成为新的队长吧,那个铠甲兔办事不力,还认不清自己的位置,我早就不想用它了。”
它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地牢。
直到确定它真的离开,杨勤才松了口气。
他想起来了,那个舍身救了兔王的护卫兵,临死之前就说了一句话:“永远效忠兔王”。
他看了眼眼神空洞的郝英俊,越看越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像极了那些护卫兵。
但是,兔王刚才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他和郝英俊的待遇不一样?
两人有什么差别?
难道是因为他没有说出那句“愿效忠兔王”,所以兔王断定他“炼化”不成功?
“炼化”又是什么意思?
他把刚才发生的事整理了一下,发到群里,重点说了一下郝英俊的反应。
……
这边,许轻夏关了聊天就紧紧盯着巫医。
巫医看起来很害怕,从他们破门而入,它就一直在颤抖。
许轻夏:“你很怕我们?”
巫医抖得更厉害了,但是嘴却像是被缝上了。
许轻夏不想再废话:“我耐心有限,如果你还是这么一副不配合的样子,那我就先拔掉你的指甲,再剥掉你的皮……”
不等她说完,巫医就绷不住了,害怕地大喊:“啊啊啊,我说我说,你别折磨我!”
许轻夏瞥它一眼。
没想到它这么不禁吓,早知道一上来就吓唬它了,还浪费什么时间?
正要问话呢,群里有消息了。
她心里记挂着杨勤和郝英俊那边,立刻打开看了起来。
李不凡一脸担忧:“听杨勤的描述,郝英俊现在情况不对。而且,‘炼化’又是什么意思?”
听到“炼化”两个字,巫医身子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