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各样的痛苦四面八方袭来,将【蜥蜴】意识中的时间观念无限拉长,一瞬间都算煎熬。
就像一本断更的小说,【蜥蜴】主宰不了作者什么时候才开始动笔。
过了多久了?维持这样有多久了?我还需要多久?
在痛苦的持续时间中,【蜥蜴】依然在尝试发动未名的能力。
在空无一物的状况里,【蜥蜴】想到了一个不太可能的事情。
未名根本没有能力?未名不是【神石】?
这个念头刚出现就被拉扯到否决的边缘,除了无法证实以外,它几乎已经是一切的真相。
“不可能的,没有生物能够做到头掉了依旧存活。”
“但我确实不能使用他的能力。”
带着无数猜想和苦难,【蜥蜴】控制着的未名的下半身开始皲裂破碎。
百香果一样的东西开始在下体处生长。
“咦惹......好恶心......”
看着奇怪部位长出百香果的下半身,未名皱了皱眉头。
此时的未名已经开始生长下半身,不过由于时间关系,下半身长得异常粗糙。
两条粗细不一的肉柱被当成腿来使用,应该用来分节的膝盖部位还有钙质物攀附,肉质连接在一起的状态并不理想,皱皱巴巴地被撕扯着。
“要是能变色就好了,至少还能伪装成我穿了裤子。”未名叹了口气,抬起头又盯着没了动静的【蜥蜴】。
未名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不过现在看来大抵不过是有傻逼玩脱了。
不远处的【蚰蜒】终于攒够了肢体,跌跌撞撞地爬了过来。
左右试探着闻闻看,终于是把味道的源头锁定到【蜥蜴】的尸体上。
“抱歉啊......你家里人自杀了。”未名看着【蚰蜒】解释道。
实际上【蚰蜒】在未名眼里还算可爱,脚多多的,爬起来会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呜呜......”【蚰蜒】发出呜咽的声音,把头埋在【蜥蜴】的尸体上。
......
高塔上,守门的白色士兵抓紧自己的武器,不敢回头看门内的场景。
【勿言】此刻正盘腿坐在床上,手指在摩尔的背上打着转。
“叔叔......”【勿言】起身,把嘴靠近摩尔的耳朵,“这样你觉得......怎么样?”
摩尔没有回答,向上仰头舒展皱纹,好似重返十八岁。
两人缠绵结束,【勿言】把守门的士兵头拧了下来。
“这么凶残做什么?”摩尔还躺在床上,年纪大的他的确不太能受得了高强度的碰撞。
“顺手的事情......”【勿言】把士兵的头甩了甩,丢到房间的一角,回过头来,“摩尔叔叔,你不该感谢我吗?”
摩尔没有抬头的力气,只是稍微偏过一点脑袋,斜着眼睛看向【勿言】
“比如让你尝到一半【财主】的味道?又或者其他?”【勿言】扬了扬嘴角,“拜托,摩尔叔叔,我总有值得夸奖的地方吧?”
一阵碎裂声传来,就在白色士兵刚刚所站的位置,天花板突然裂开一道缝隙。
缝隙里,黑色的液体开始慢慢滴落,不断在地板上汇聚成形。形状越来越具体,一个被薄膜包裹的黑色液体慢慢同一个人一般站立了起来,位于脑袋位置,一只金色的小虫开始在其表面上爬动着。
【勿言】和摩尔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一反常状况。
而更吸引二人目光的,是高楼外的景象。
无数黑色的小点,如雨滴一般,倾盆而下。
……
【蚰蜒】的哽咽声愈来愈大,连同周围的粉色触手也一并要摇摆着靠拢。
“你没事吧?”未名靠上前去。
突然,【蚰蜒】的身体一侧猛地裂开,一只巨大的手臂窜出,一巴掌把未名再一次击飞到墙上。
刚刚长出来的下半身还不算坚韧,虽说未名这种以肉质为主的躯体本身就不算高防的类型。
撞击到墙的瞬间,血肉连同骨片飞出,还没下落的趋势,被巨大手臂牢牢按在墙上。
【蚰蜒】抬起脸,破布已经遮盖不住任何秘密。
闪烁红光的双眼此时充满残暴,嘴巴上挂着残留的血肉。
【蚰蜒】终归还是兽性要多一些。
就像家里养的宠物猫,你活着的时候能多多少少在你的主观上套你的关心。
你如果是躺在自家客厅的一具尸体,在你日常抚摸的多毛生物眼里,你已经是一块可以入口的肉。
【蜥蜴】因为某些现阶段还不能明说的原因死在了未名断裂瘫软在地上的下半身里。
而现在,【蚰蜒】在蚕食【蜥蜴】的尸体。
【肢体接壤】如本能一般开始将【蜥蜴】的能力封存为一条肢体,自【蚰蜒】的喉管慢慢伸进胃里。
历尽比反刍好不了太多的行为,从【蚰蜒】的背上破体而出。
那是一副男性全裸的上半身,肌肉分明。在其胸口上刻印着一副图案,类似人被长舌卷入口的模样。
上半身没有头颅,取而代之的是不断膨胀收缩的红色果实。
粉色触手也汇聚成一条长条状,自躯体的腋下穿过,绕后颈一圈,从另一边的腋下穿出,脱离地面,如绸缎般依附在躯体身上。
“我焯!二番战!”未名迅速将右手食指的指甲伸长,接着抖动掰断,拿在手里刺向禁锢自己的巨手。指甲的锋利程度的确不错,但伤口的面积十分有限,还不足以让未名脱离目前的处境。
积聚了三兄弟能力的【蚰蜒】倒是没给未名留下太多的思考空间,巨手紧握的同时【蚯蚓】化作的粉色触手顺着巨大手臂攀爬到未名的面前,碗口大的触手分裂成两份,同时将尖端硬化,直接插进未名的双眼。
由于粉色触手上自带酸液的原因,在被巨手紧握的状况下,充血但被戳烂的眼球还足够将灼烧感传递给大脑,这让未名感觉到的痛感比前几次更加深刻。
“啊!”惨叫还未传来,粉色触手从眼眶里寻找着出路,横冲直撞的撕裂出足够从缝隙里向外喷射的鲜血后,从未名的喉咙捅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