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云御书很快就调整过来,视线一下子又放在自家小妹身上。
“若拂你还没有告诉我,是谁将你伤得这般重,还有那外面的传闻……”
“兄长你且稍安勿躁,这件事玉棠也还在查,对了你今天不会是专门来看望我的吧?”
“不然呢?都伤成这样了,还瞒着家里,是不是今后要到了事情无法挽回的地步,你才肯通知家里啊?都多大人了,这性子怎么还那么倔呢?”
想到这儿,云御书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云若拂:……
她能感受到对方真心实意的关心,说不感动是假的,但她也不是那般矫情之人,她知道不管是云太傅还是他云御书,平日里都是大忙人,若非情非得已,她是不想去麻烦他们的,毕竟每麻烦一次,那对于他们一家来说,就是给她们带来一次风险。
“不说这个了,对了兄长,近来玉棠在国子监表现如何啊?我记得这国子监是几年招生来着?”
云若拂余光在看到坐在一旁,欲言又止,试图插上话的沐世子夫人,她觉得,在这种情况下,略施一点好处给她,那回头沐国公府才会力挺她们侯府。
“你都这样了,还关心这个做什么?眼下你需要做的就是将身体养好,你看看你眼下都伤得不成人样了,还操心这个做什么?再说了就是国子监有名额,你就玉棠一个儿子,你还要塞谁进来?”
一开始云御书不懂这自家小妹都伤成这样了,她怎么还那么重视这事,直到他察觉到周围有一道视线太过于明显,当他看到坐在一旁,眼神都亮了的沐世子夫人,他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李玉棠是他外甥,所以他可以毫不犹豫的让他走后门到国子监念书。
但若是其他人的话,那他就不得不考虑这其中的孰轻孰重了。
毕竟若人人效仿,那回头一个个都求到她头上来,他也只不过是给陛下办事的。
国子监不是他说了算的,回头陛下知道他阳奉阴违,可没他好果子吃。
“咳咳,若拂啊,既然你眼下没事,那我改天再来看你,毕竟我这手头还有事要忙呢。”
察觉到失言的云御书,不想当着外人的面讨论这事,毕竟在一家人面前,那说漏点什么也无妨,可若是在外人面前,那还是要谨慎一点比较好,省的哪天被人抓到错处。
毕竟国子监祭酒这个职位,虽不大,也没什么实权,但暗中盯这个位置的人可不少,行差一步,那便有可能堕入深渊。
“那兄长你慢走!”
云若拂也知道,这沐世子夫人是个聪明人,刚听了云御书的这番话,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抱歉啊娇娥,刚刚我兄长在,难免对你有所疏忽了,还望你别见怪。”
“想来云大人刚刚也是关心若拂你,我也不是那般不通情达理之人,我不会因为这事同你置气。”
刚刚要不是云御书关心则乱的话,他又怎么将那么重要的消息脱口而出,虽然说这国子监每年有多少入学名额,那都是陛下规定的,但至于这些名额是怎么分配的,那还不是他这个国子监祭酒说的算。
从刚刚云御书那句话来分析,他至少还能将一人送入国子监,至于这怎么说服他,那就要看怎么抓重点了。
从刚才这兄妹二人的对话来看,云御书很宠他这个妹妹,且只要云若拂开口的话,只要不是十分为难的事情,这云御书都会爽快的答应下来,既然是这样的话……
她想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若拂啊,那个、那个……”
沐世子夫人是想让这云若拂替她去打听一下怎么才能让这云御书松口的,可在看到眼下她如今这个情况后,后面的话,她也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娇娥你要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你且安心养伤,这件事我们沐国公府一定会尽快给你一个交代,一定会尽快将暗地里害你之人给抓起来的。”
沐世子夫人想,要是她们沐国公府先李玉棠一次将这件事给查出来,那回头就有理由让云若拂替她们去探探云御书的口风了。
“那就辛苦娇娥你们了。”
“不辛苦,你这伤都是因我们沐国公府而起,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们没尽好地主之谊。”
发生这种事情,自然不是她想看到的,但眼下既然事情已经出了,那就是在抱怨也没用了,只能想着该怎么补救吧。
这不在沐世子夫人在回去后,自然将这件事同自家夫君说起,在得知这事有望之后,自然是加大追查这件事,而李睿泽叔侄在看到沐国公府这般上心之后,自然就利用舆论风向一边倒向这承安伯府。
一时间这承安伯府就仿佛成了臭老鼠般,前两天的承安伯夫人还跟个蹦跶的蚂蚱,还没等来陛下治李玉棠的罪,倒是一时间被沐国公府给挤兑上了。
“沐国公你这是做什么?我几时招惹了你?”
承安伯好不容易被陛下允许上朝后,这沐国公就站出来挤兑他,这看他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的,他就只觉得奇怪了,他是哪里得罪他了吗?为什么一上午就专门盯着他找麻烦。
“我呸!老夫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像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起行径简直是令人发指!”
沐国公也没有想到,这陷害他沐国公府的不是别人,正是这承安伯府,他就不明白了,既然是他承安伯府上跟镇南侯府有恩怨,那为什么要让他们沐国公府来背这个黑锅,要不是这次他们查的快,还指不定要被蒙在鼓里多久呢。
对于承安伯这敢做不敢当的行为,他只觉得是无耻至极。
“沐国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你这话呢?”
真是莫名其妙,先是一上来就对他大骂特骂,哪怕他们承安伯府眼下是落魄了,不如他沐国公府,但只要他还在朝为官一天,他也不能这般对他啊!
“事到如今你还在这里跟我装?承安伯早知道你这个老小子这般阴损,当初就不应该让陛下准许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