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迟规不确定的目光,竹砚点头。
这下换迟规的cpU烧了,开始整理从认识竹砚开始时的各种蛛丝马迹。
然后越捋越是心虚。
迟规试探着问道:“所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让你抱我去休息室,他们面露难色是因为你是雄虫?”
竹砚依旧点头。
这下迟规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迟规生无可恋:“所以他们说你不好请,也是因为你是雄虫?”
竹砚:“……”
不然嘞?我这个虫生来架子大?
兰辞解释的更具体了一点:“更准确的来说是因为阿砚也是2S级的雄虫,而且有自己的雌君和雌夫,让其照顾另一只雄虫什么的……”
迟规崩溃:“那‘白月光长官’呢?我以为竹砚是军队里的军虫。”
兰辞:“这个解释起来有点麻烦……”
迟规:“而且,不是说雄虫身形普遍较小,可竹砚长得比身为军雌的伊里科还要高。”
兰辞彻底词穷:……
巧了嘛这不是,就自家的这个是例外。
他好不容易喂这么大只这么乖的……
某种情况下来说,好像也不怪迟规会误会性别。
小汪:【宿主,挨了一枕头的感觉如何?】
竹砚:【抱歉,下次绝对不这么皮了……】
话都说开后,迟规表情复杂。
又扑到了竹砚怀里:“安慰我一下,你这样我真的很难分辨出来雄虫和雌虫。”
“长得又好看对我又这么好,还这么有耐心……我真的打算让你当我的雌君的。”
兰辞:让自家雄主当雌君?从我家雄主怀里gun出来……
一番折腾下来,兰辞冷着脸把竹砚接回了家,吃了好一顿的五味杂陈。
“阿辞……”竹砚小心翼翼的凑上前,拿脑袋蹭着兰辞的脖子。
效果很好,兰辞消了气,伸手揉了揉竹砚的脑袋:“他亲你你为什么不躲?”
竹砚支支吾吾:“阿辞进来之前他只是趴在我怀里生气,听见敲门声我想下去开门的时候迟规把我按住了,然后你开门进来的时候正好他刚吻上。”
兰辞:“你还给他摸你的虫翼了?”
竹砚点头:“他因为一些原因,自己没有虫翼,所以我就让他看了一下。”
兰辞:……
兰辞微笑,然后拽着竹砚进了卧房:“来,把你的翅膀亮出来,这次从头到尾都不许收回去。”
竹砚自然十分乐意。
一个月了,天知道他有多想老婆!
——
伊里科在楼下有些踌躇。
门开着几乎没有隔音效果,他自然是全听了个清楚。
怪不得那几天相处下来,他总觉的哪里有些怪怪的。
“伊里科。”迟规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上来陪我说会话。”
来到迟规的房间,迟规瘫在床上无精打采:“你和我说说竹砚阁下的事情。”
伊里科:……
说些什么?他知道的也不多啊。
见伊里科沉默不语,迟规选择了自己问:“为什么他的信息素会这么特殊?”
这个问题伊里科不知道,只能摇头。
迟规翻看着书:“还有蓝色的虫翼,为什么不是白色的,书上不是说虫翼颜色和发色一样吗?”
伊里科:“竹砚阁下年幼时就是蓝发,后面经历了变故,导致于精神海严重损害,变成了白发。”
迟规:“?”
伊里科:“而且雌虫和雄虫的虫翼有一定的差别,亚雌和雄虫都是柔翼,但军雌的是骨翼。”
“又因为血管的走向不同,亚雌的虫翼摸起来是温热的,雄虫则是冷的。”
单纯以为当时竹砚是被冻到了的迟规:淦!吃了没文化的亏!
伊里科打开光脑:“这是竹砚阁下没有受害时的幼年照片,可以看出来有着一头很漂亮的蓝发。”
迟规看着画面的小崽崽,惊讶的捂住嘴巴,有些激动:“这么可爱的小宝宝?从小就是长发啊,看起来好乖,我想偷过来养!”
伊里科:“这是小时候的竹砚阁下。”
“我知道。”迟规叹了一口气:“但是没想到他也是2S级的雄虫,你为什么不偷偷告诉我一下。”
这可就冤枉伊里科了:“因为这个消息,我也不知道。”
迟规:……
伊里科:“帝国前段时间确实有公布现在一共有三只2S雄虫阁下。”
“虽然没有明说是哪三位阁下,但白莱阁下是已经活跃在大众视野中的一只。”
“第二只根据时间来算能猜到是迟规阁下,第三只的身份则众说纷纭。”
伊里科有些迟疑:“所以关于竹砚阁下是2S级这件事,不是兰辞嘴瓢说错了,就是兰辞嘴快说漏了……”
“还有一种可能,是因为我是兰清中将的部下,兰辞以为我知道这个消息。”
“但实际上那段时间正好我在执行任务,没有接收到消息。”
迟规:……
他的运气可真好。
心仪的美人直接变兄弟。
不对!
迟规突然细思极恐:“伊里科,你觉得有没有可能,竹砚本来就是雌虫。”
伊里科:?
迟规:“只不过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不得以选择以雄虫的身份而生存下去。”
说完自己的猜测之后。
迟规突然觉得脑子里的一团乱麻守得云开见月明,整个人豁然开朗。
然后伊里科的一句话将他打回了现实。
伊里科:“竹砚阁下的两个虫崽崽,都已经上学好几年了。”
迟规:……
啊啊啊啊啊!
谁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
景简回来的时候。
被在客厅里等候已久的兰辞叫住。
此时兰辞周围的气压很是低沉,可以看出来心情欠佳。
景简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难不成我们家小雄主不愿意回来?”
兰辞没有第一时间回话,而是用审视的目光,来回打量着毫不知情的景简。
愣是把景简盯得浑身都不自在。
然后兰辞突然怒喝:“都是你出的歪点子,我们家阿砚差点当了别人的雌君!”
景简懵了一下。
雄主当雌君?
什么和什么啊?!
……
竹砚侧躺在床上委屈的咬着被子。
眼泪汪汪的,活像一个被欺负狠了的黄花大闺女,但还是锲而不舍的,拿脚勾着站在床边生闷气的兰辞。
竹砚:“阿辞,别生气了……”
不就是过分了‘一点’嘛?
哪有受不了就跑的。
把自己整的不上不下,火都下不去。
大意了,早知道就该拿个绳,把老婆给紧紧地捆上,让他跑不了。
景简被兰辞责令跪在竹砚床头,手写检讨书。
竹砚挪动着身体。
探出头,想看看景简写的内容。
景简顺势摸了摸自家小雄主的脑袋:“抱歉,我该早点注意到的。”
竹砚在景简掌心蹭了蹭:“没事,迟规也没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说开了之后,他还向我道歉了。”
“你的虫翼怎么不收回去?”景简的手移到竹砚漂亮的虫翼上,摸了两下。
被抚摸的地方有些痒。
竹砚控制不住的跟着扇动了两下。
竹砚:“阿辞喜欢摸。”
(pS:试图用自己漂亮的虫翼,把临阵逃跑的老婆重新勾引回来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