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龙轩离是坐也不是,吃也不是,满脑子想跟人玩亲亲。
姜汐瑶倒是吃得自在,撩拨他的目的达到,便自个儿享用起美食,丝毫不在意男人心里的汹涌澎湃。
龙轩离没忍住瞧了她一眼,颇有讨好的意思。
夏全,“……”
他从拿着食盒瞧见自家主子正巴巴的望着姜婉仪,顿时懵了,姜婉仪大病初愈,主子便来了漪兰殿陪着用膳,眼下又瞧见主子的眼神。
这那是皇帝陪妃嫔用膳,分明是皇帝讨好妃嫔,姜婉仪与主子的相处,夏全没在其他宫里见过,即使是贵妃,陛下虽也宠着贵妃,但却不会如此放纵。
细细想来,姜婉仪从入潜邸到入宫成为才人,从默默无闻到入陛下的眼,要说后宫里数谁鬼点子最多,当数姜婉仪最是。
只有姜婉仪,陛下才会真的放松下来。
也就姜婉仪,就让陛下惦记上了,多日不踏入后宫,一入后宫就往漪兰殿跑。
不能否认,姜婉仪是真得宠呀。
后宫人人侧目,如今姜汐瑶封了高位,一下到了姜婉仪的位置,要说升迁的速度,姜汐瑶也算是后宫的佼佼者。
萧昭容也得了消息,好些日子才打听出来原是贵妃要打杀姜婉仪,被陛下救了,如今已是从二品的婉仪。
萧昭容心里不忿,为何就她如此幸运,陛下为她设立新的品阶,虽说是在她的品阶之下,但足以看出陛下对她的用心,这是谁都没有的。
就算是她,也是没有的殊荣,这可比她的昭容之位要荣耀得多。
好些日子,她趁着贵妃失宠,姜婉仪伤势未好,想方设法请陛下来昭阳殿流苏,但陛下却一点儿也没有踏入后宫的打算。
如今倒是好了,听说姜婉仪身子好了,便立刻动身去了漪兰殿。
这怎不叫她生气。
采云瞧出萧昭容生气,“主儿,眼下姜婉仪身子刚好,陛下心里惦记也是常事,等姜婉仪好些了,陛下的目光自然转了。”
“可陛下最近连一眼也不瞧本宫。”
采云说道,“出了这档子事,陛下不进后宫,是想警醒后宫各位娘娘,都安分着点,即使宠如贵妃,若是随意要人性命,陛下也是不会惯着的,说到底是不容得后宫有如此肮脏之事。”
采云递上茶盏,“娘娘且放宽心,眼下姜婉仪的事还未过去,正热乎着,等过些时日,风头过了,自然便冷下来。”
采云说的有理,“娘娘不如静观着。”
萧昭容听完,心里畅通了,脸上也笑了,既然如此,便等着风头过吧。
贵妃听着底下的人禀报开始摔东西,内殿一片狼藉,这会儿没人敢上前劝阻贵妃冷静,连墨云也不敢劝导。
贵妃长日闷在上阳宫,外头的消息却不落下,心里明摆着过不去这道坎。
墨云想着,与其劝阻,不如让人发泄,等静下心自然便好了。
满地狼藉,最终贵妃停下,瘫坐在地自个儿无声的哭着。
墨云不忍,上前一步,扯动屁股上的疼痛,“娘娘……?”
贵妃擦了眼角的泪,冷眼看向墨云,墨云被惊,她从未瞧见贵妃这样的眼神,冷漠的可怕。
贵妃发话,“墨云,准备纸墨笔砚,本宫要写家信回家。”
墨云以为娘娘想通,想让母家出面解了目前的困境,“奴婢这便去准备。”然后给了宫人眼神,让人收拾残局。
王皇后听到后宫的议论,如今姜汐瑶的风头,可谓是正盛,风头盛盯着人的便多,谁会知晓下一个遭殃的会不会是姜汐瑶。
不过她打压了贵妃,她当然畅快。
贵妃要解当下困境,可不得卯足劲想办法要求陛下。
如此一来,皇后心情好了,也不介意姜婉仪的风头盛不盛,总归不能有子嗣,就算陛下宠爱再多,于子嗣也是无指望。
这样的人,能打压贵妃,于她又无阻碍,往后这样的刀子能使的地方多了去,不会脏了自个儿的手。
云若奉水伺候皇后沃盥,皇后瞧着盆子里的牛奶,“本宫这手是不是嫩了些许?”
“用牛奶洗,皇后娘娘的手自然嫩滑。”云若奉承。
“陛下来凤仪宫用膳,却不曾瞧见本宫的不同。”她用牛奶沐浴,保持青春,可陛下却从未正眼瞧她一眼,“本宫真是老了。”
很快便是而立之年,比不得那些入宫的秀女青春,各个二八年华,如花似玉,那脸蛋嫩的能掐出水。
云若,“娘娘说的哪里话,娘娘肌肤紧致,甚是年轻,风韵是别人不能比的。”
皇后叹息,她知晓云若说的是宽慰的话,无论她保养的再好,年岁却摆在那儿,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用完晚膳,龙轩离没留宿漪兰殿,怕躺在她身侧,忍不住便……
还是等她身子好了再召她侍寝也不迟。
姜汐瑶又养了好些日子,这会儿已是四月初,选秀的日子也过了,听说陛下封了好些位份,宫里又增了不少姐妹。
这回封的位份都不算高,最高的是位份是秦蓁蓁,封了秦美人,当日她在芙蓉苑碰到过,其余的都是些才人,宝林御女也封了些。
这日,姜汐瑶用早膳,听着春竹聊八卦。
说是选秀当日便召了秦蓁蓁侍寝,也是入宫的这批秀女当属她位份最高。
姜汐瑶不意外,秦蓁蓁的姿容不算差,而她母家祖上又是大宣的开国功臣,承袭爵位,陛下念着这层也不会封太低的位份,但也不会给太高。
毕竟,陛下登基第二年,往后选秀的日子多着呢,不急封高位。
若是他瞧着有喜欢的,自然也会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