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吃吃喝喝,北山景借着酒劲还是给轩辕坤科普了一些初级科学知识,虽然轩辕坤看着跟幼儿园大班学生一样,听得似懂非懂的,但无所谓啊,大哥说啥是啥。
从中午到日暮,北山景越喝越嗨,充分发挥了他从前当销冠的本事,千杯不醉啊。轩辕坤就不行了,这小子本来就没喝过这么高度的酒,虽然刚才饱了口福,这会儿上来后劲直接趴倒在桌子上了。
门外那些小脑瓜虽然待得也挺累,但丝毫没有要走掉的迹象,看到轩辕坤趴倒了也没人敢进来扶一把。北山景也不喝了,挥手叫他们过来,又弄了些食材烤上了。这些个小馋娃跟没吃过东西似的,也顾不得烫嘴了,狼吞虎咽地就抢了起来。这些人都跟他主子一样自来熟,一点都没跟北山景客气。
“慢点吃,都有,咱食材够用。”北山景就这么吭哧吭哧地又当了半天厨子。
突然,门口一袭白衣翩然现身,北山景眼皮一跳,这怎么又回来了呢?
白狐王一闪身就瞬移到了跟前,北山景下意识站了起来,“伯母,您---有什么吩咐吗?”
“我不是让你去找我吗,你倒是会享受,在这待挺好。”
白狐王面目含嗔,不怒自威。其他人本来吃得好好的,这会儿都悄悄地放下东西站了起来。在轩辕坤这边可以不守规矩,但在白狐王这里还是守些规矩为好。
“伯母勿怪,刚才实在是轩辕兄弟很热情,我们相谈甚欢,误了时辰。我这就跟伯母回去。”北山景面色恭敬,但些许有些不自然,一想到那些手稿,北山景实在是无颜面见长辈。那感觉就像一个小孩子在看有色电影被长辈抓包了一样,无地自容。
见北山景起身,白狐王看了一眼他那趴在桌子上酣睡正香的儿子,当先返身而行。北山景跟在后面,忽然眼前一花,再次聚焦的时候又好像没什么问题,白狐王依旧在面前走着。其实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白狐王手里正拿着一串滋滋冒油的烤串,这香味,怎么可能这么香?
北山景跟着白狐王屁颠屁颠地走了,那些原本很紧绷的下人们一下子就欢腾了起来,这下没人打扰了,心情都不一样了。本山景留下了一堆食材,都是处理完的,炉子也没有收走,这些人学着北山景的样子,自己烤了起来,虽然没有大师傅烤的好,但吃得相当满足,今天是个好日子。
北山景战战兢兢地跟着白狐王进了屋。
“坐吧!”
“不用了,不知道伯母叫我所为何事啊?”北山景心里多少有点谱,只是怀揣着一丝侥幸,不想接受现实罢了。
“你这么聪明难道还要跟我老人家打哑谜吗?”白狐王音调平缓,听不出感情色彩。
“哪的话,伯母你可是一点都不老,你乍一出来我还以为是坤弟的姐姐呢。”
“你小子倒是嘴甜!没事,你不用奉承我老人家,说说那个画稿是怎么回事吧?”
白狐王开门见山,北山景避无可避。“那个……伯母,其实……我不是个心理变态的人。”
“嗯?你说什么?”白狐王一脸疑惑,显然是没有听懂。
“哦,我是说我并没有那么不良的癖好。”白狐王看着北山景,没有说话,示意他继续。“我曾经误入一个很奇妙的地方,那里面的东西跟咱们这都不太一样,坤弟说起了衣服,所以我就把我见过的画了出来。”
“说重点!”
“什么重点?”北山景确实有些懵,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些……你后来画的这些手稿是什么情况?”白狐王手一挥,那些让北山景社死的内衣手稿铺在了桌子上。不知道白狐王是不是有强迫症,这些手稿排得整整齐齐严丝合缝。
“这……这是那个地方女人穿的……胸衣和内裤。”北山景几乎难以启齿,给一个异性长辈介绍这些私密的东西,实在是失礼至极。罪过罪过。
白狐王本就是个冰雪聪明的人,心里早就有了猜测,只不过想从北山景嘴里得到最终确认。这些东西实在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连白狐王这种见惯大场面的人,一时间都有些面红耳热。怎么会有人设计出这种东西,都不用说穿了,就是看一看都觉得有辱斯文,真是羞死人了!
这里的女人都是以布束胸,下面穿的也不过是料子舒适一些的长裤,从来没有人做过这种改良和设计,就这么窄的一小条条,能遮住什么啊?
场面陷入沉默,有些尴尬。本山景硬着头皮继续“科普”。“这个东西在那个地方叫胸罩,用软垫制作,也有带钢丝托架的。不但舒适透气,还能保护女人的胸部更加的挺拔,不会下垂。”他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乎是遮住眼睛说的,实在不敢看白狐王的脸色。
其实如果他看过去就会很惊讶地发现,白狐王的脸色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难看,相反眼睛里带着异彩,他被这个东西的设计所吸引了。
北山景等了半天,没听见白狐王的回应,只好继续自说自话。“后面那些是内裤。一般正常点的大概也是这个造型,不过布料要多一些的。至于这些看起来比较省布料的,属于……属于……情趣款。”北山景钻不了地缝,只好闭上眼睛掩耳盗铃了。
“情趣款?”
白狐王下意识跟着念叨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再也控制不住,唰的一下就红透了。究竟是什么人设计了这个,那又是个什么地方能允许人们穿的这么不知羞,虽然这都算是闺中密事,但实在是过于大胆和百无禁忌了吧!
北山景闭着眼睛,也是脸红得不行。白狐王见他并没有看向自己,心里的波澜稍定,美目生辉,下意识打量着北山景。这东西真的是那个地方学来的吗?还是这本来就是你的发明和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