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热闹非凡的喜宴渐渐散去,喧嚣声也逐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此刻的陆肖已然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如果不是得力手下萧狄和独孤朗等人拼尽全力地为他挡酒,恐怕他早已醉得不省人事了。
陆肖拒绝了别人的护送,摇摇晃晃、步履蹒跚地朝着洞房走去,心中满怀着期待与喜悦。然而,当他踏入洞房时,却惊讶地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陆肖不禁愣住了,原本脑海中幻想过的美好场景瞬间破灭。他定了定神,然后转身出门,向一旁的下人打听情况。经过一番询问后,他终于得知,原来两位公主竟然都已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陆肖无奈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暗自叹息道:“本想着今晚能够大被同眠,尽享齐人之福,没想到却是这般光景。这下可如何是好呢?到底应该先去哪位公主那里呢?是温柔贤淑的露儿,还是善解人意的凝儿?”一时间,陆肖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犹豫再三之后,陆肖决定还是先前往刘凝所在之处。于是,他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走到了刘凝的房门前。轻轻地伸出手,想要推开房门,但却发现门已经从里面插上了。陆肖只能抬手轻轻敲打着房门,并轻声喊道:“凝儿,快快开门啊,让相公我进去吧!”
屋内传出刘凝轻柔的声音:“相公,妾身已然安寝,您还是移步至露姐姐处歇息吧。”听到这话,陆肖不禁面露难色,但见刘凝态度坚决,他也只好轻叹一声,无可奈何地转过身,朝着刘景露的房间走去。
然而,当陆肖来到刘景露房门前时,却被门口的丫鬟给拦了回去。这让本就有些心烦意乱的陆肖更是倍感无奈。再加上之前饮酒过多,此刻酒劲逐渐涌上心头,使得他的脑袋愈发昏沉起来。
无奈之下,陆肖只得摇摇晃晃地折返回到洞房之中。一进房门,他便像失去支撑一般,径直冲向床铺,然后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床上。迷迷糊糊之间,陆肖隐约感觉到有个身着大红喜服的女子正款款向他走来,并端着一杯清水。由于视线模糊不清,陆肖还以为来者是两位公主中的某一位,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借着酒劲,在那女子发出惊呼声中伸手将其一把拉入怀中。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陆肖的脸上。经过一夜沉睡,陆肖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目所及之处皆是一片喜庆的红色,他稍稍转动头部,侧目望向身旁躺着的人。待看清楚怀中女子的面容后,陆肖不由地愣住了——这人竟然并非两位公主中的任何一位,而是秋婉!
陆肖心中一阵惊愕,好一会儿都没能回过神来。就在这时,秋婉也悠悠转醒。她微微抬起眼眸,与陆肖四目相对。陆肖满脸诧异地开口问道:“婉儿,怎……怎么会是你?”
秋婉双颊绯红,微微低垂着头,略带羞涩地凝视着陆肖,柔声细语道:“相公,这一切皆是两位夫人精心安排的。她们言道,因妾身只是一妾室,无法给予妾身一场盛大的婚礼,故而特意将这洞房相让于妾身,好让妾身能在此侍奉相公您。”
陆肖闻得此言,心头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两位妻子竟是如此善解人意、温柔体贴。既是两位爱妻的一番美意,陆肖又怎忍心辜负这春宵一刻值千金的美好时光?只见他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柔情蜜意,伸出宽厚温暖的大手,再一次轻轻地将那身无寸缕、肌肤如雪般光滑的秋婉拉入怀中。
秋婉娇躯轻颤,似是想要拒绝,但那半推半就之间,更多的却是迎合与期待。她朱唇轻启,发出一声嘤咛,如夜莺初啼,婉转悦耳,令人心醉神迷。床帐再次晃动起来。直到晌午,陆肖才在秋婉的服侍下神清气爽的走出房间。
陆肖缓缓地推开房门,前脚刚刚踏出,便瞧见两位公主并肩款款而来。那身姿婀娜,宛如仙子下凡一般。当她们的目光触及到陆肖时,不约而同地用手轻掩住朱唇,发出一阵银铃般的轻笑。那笑容之中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意,仿佛在说“瞧你这下该怎么办”,直把陆肖弄得面红耳赤、好不尴尬。
陆肖心头暗自恼怒,愤愤不平地思忖着:“哼,待到夜晚降临,可就轮到本公子来好好教训你们一番了,且看那时你们还能否笑得出来!”时光荏苒,白驹过隙,不知不觉间,终于迎来了陆肖一雪前耻的时刻。这些天来,他夜夜拥着娇柔妩媚的妻妾们入眠,直至日头高悬于天际,方才恋恋不舍地从温暖的被窝中爬起。
尽管陆肖曾修习过深厚的内功心法,但如此连续多日的纵情声色,也不免令他感到有些吃不消。其实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深知这般频繁贪欢实非良策。然而道理虽是明白,但若要他就此割舍下这温柔乡里的甜蜜生活,却又如壮士断腕般难以做到!此时此刻,陆肖不禁仰天长叹:“哎,果真是温柔乡易葬英雄志啊!”
在过去的这半个多月时间里,除了必须前往皇宫向圣上与贵妃请安,以及造访一下老王爷的府邸之外,其余大部分时候,陆肖等人几乎都是足不出户,整日沉浸在家中的欢乐氛围之中。
这一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内的大床上,陆肖紧紧地搂着刘景露,两人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然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门外传来下人的禀报声:“少爷,宫里来人了!”陆肖和刘景露被惊醒,心中不禁一紧。要知道,此时正值陆肖新婚燕尔之际,若不是有重要之事,皇上绝不会派人前来打扰。
陆肖匆忙起身,迅速穿好衣物,整理好仪容仪表。刘景露也赶紧帮着丈夫打理,眼中满是担忧之色。待一切收拾妥当,陆肖快步走向大厅。
只见一名身着宫廷服饰的太监早已等候在此,见到陆肖到来,那太监赶忙迎上前去,恭敬地说道:“陆太保,皇上有旨,宣您即刻进宫上殿。”
陆肖眉头微皱,拱手问道:“这位公公,不知陛下如此急切召见,所为何事啊?”小太监不敢怠慢,连忙躬身回答道:“回陆太保的话,今日早朝之时,南边八百里加急送来急报。据报,闽国向我国发出了挑战书,声称咱们的舰队扣押了他们的渔船,并要求我方不仅要交还渔船、释放扣留的人员,而且还要给予巨额赔偿。倘若不能满足这些条件,闽国便扬言要对我国发动战争。”
当陆肖匆匆赶到皇宫时,早朝却早已落下帷幕。他只得径直走向了,刘坚皇帝所在的御书房。
此刻,御书房内皇帝刘坚端坐在书案前,身旁依次坐着三位皇子以及老王爷刘广。陆肖进屋连忙赶忙快步上前,恭敬地向众人施礼请安。众人见到陆肖到来,脸上皆露出淡淡的笑容。
刘坚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陆肖调侃道:“哟呵,咱们这位驸马爷可真是个大忙人啊!若不是特意传召你来,恐怕你都不晓得要上早朝呢。”听到这话,陆肖心中一阵尴尬,深知自己此番确实有些失礼,于是赶忙低头认错道:“陛下息怒,这朝堂之上有您与众位贤能大臣出谋划策、定夺大事,哪里用得着我瞎掺和呀。”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太子缓缓起身,从袖口中取出一封书信,走到陆肖面前递给他,并轻声说道:“驸马,你且先看看此信再说吧。”陆肖双手接过信封,小心翼翼地拆开,逐字逐句地阅读起来。果不其然,正如方才那位前来通报的公公所言,这封信竟是来自闽国的战书。
待陆肖将整封书信读完之后,他随手将信纸往桌上一扔,满脸鄙夷与不屑之色,冷哼一声说道:“哼!区区闽国竟然敢下如此战书妄图敲诈我国?他们难道不清楚自己究竟有多少斤两吗?简直就是口出狂言,不知天高地厚!”
刘广此时眉头微皱,眼神略带质疑地看向陆肖,开口道:“嘿,小子啊!还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你的那些兵还处于招募和训练阶段呢,这才过去没多久,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们就能上阵杀敌啦?”
陆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轻松地回应道:“放心吧,爷爷!如今我的部队已经接受了超过半年的严格训练,各种战术配合、武器使用以及体能素质等方面都有了显着提升。已然初步具备了一定的战斗力,可以应对一些常规战事了。依我看呐,最好的训练还是到战场上去见见血,这能让他们进步的更快。”
稍作停顿后,接着说道:“这样,我立刻下达指令,让他们派遣一个师火速赶往闽国边境待命。倘若对方果真胆敢贸然进犯,那咱们就给他们迎头痛击。如果时机成熟,局势有利,就算一举灭掉闽国也未尝不可呀!”说完,他双手抱胸,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