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柒禾靠着墙坐了一会儿就体力不支晕过去了,小白在她怀里拱来拱去终于挣脱开她的怀抱。它一溜烟就往道路尽头跑去,没一会儿,它居然带着一个男人过来。
只见那男人身着绛紫色的长袍举着一个照明的发亮的珠子,他追着小白一边跑一边压着声音让它跑慢点。
他跟着小白看到了靠着昏睡过去的阮柒禾,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轻声问道:“你带我来就是为了救他的?”
小白忙不迭地点头。
那男人看了一眼阮柒禾,探了探他的鼻息,眉头微蹙,这孩子是晕过去了。他将珠子递给小白,让他咬着照明,他将阮柒禾抱起来对小白说:“跟上!”便大步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阮柒禾再度醒来是被食物的香气唤醒的,她睁开眼看着头顶黑黑的石头,又摸了摸身下梆硬的石床,一下子就坐起来。
她回到那个山洞了?她有些茫然地打量着这个地方,与云崖山后山的山洞有些不同。除了有石床和石桌,还有其他看起来生活化的东西。
突然间,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声,引起了阮柒禾的警觉。她迅速抬起头来,目光锐利地朝着门口望去。只见一个面容英俊、气质出众的年轻男子正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香气扑鼻的食物缓缓走进房间。而在他身后不远处,小白也跟随着他的脚步一蹦一跳地跑了过来,嘴里还不时发出兴奋的呜咽声,显然是被那盘食物散发出来的香气吸引住了。
男子进入房间后,微笑着将手中的碗轻轻放在桌上,并向阮柒禾点了点头示意。他的动作优雅自然,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景。而阮柒禾则静静地观察着眼前这个陌生人,心中暗自揣测起对方的来意和身份。
“小白!过来!”阮柒禾语气微冷地命令道。
小白看了看男子,又看了看阮柒禾,那眼神之中满是不情愿,但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磨磨蹭蹭地向阮柒禾走去。
而阮柒禾则是一脸严肃地看着小白,眼中闪烁着一丝危险的光芒。当小白走到她面前时,只见阮柒禾毫不犹豫地拎起小白,蹂躏着它的脑袋然后恶狠狠地说道:“你这个小家伙,是不是趁着我昏睡的时候又做了什么坏事啊!”
被拎起来的小白,显然有些害怕,它立刻把小脑袋缩得紧紧的,同时还不停地摇晃着尾巴,表示自己的无辜。不仅如此,小白还伸出了它那小小的爪子,抱住了阮柒禾的手,并轻轻摇晃着,仿佛在说:“我真的没有做坏事呀,你就放过我吧!”
阮柒禾才不管小白怎样求饶,她一把抱住小白的脑袋就是一阵揉搓。小白被揉得呜呜直叫,但却不敢挣扎反抗,只能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阮柒禾。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阮柒禾揉搓的手一顿,原来是刚才那个男人,他居然还没有走!
阮柒禾有些慌乱地将小兽放在身后,然后一脸正色地看着那个男人,问道:“这位公子,可是你救了我?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防备。
“小兄弟,别紧张,坐下来,吃点东西,我们慢慢说。”男人说完便坐下将食物递给阮柒禾,面带笑意,让人如沐春风。
阮柒禾迟疑了一会儿便坐下接过他手上的糕点,放到嘴边又放下。虽然她现在挺饿的,但她什么都还不了解,她不敢贸然吃这里的东西。
那男人见她如此警惕也不恼,只是接着给她倒了一杯水,若无其事地说道:“鄙人姓乔,名堇川。乃云岭人士。你现在就在我们云岭的地屋里。”
“云岭?那不是在西南边陲?那我现在在云岭?在西南边陲?怎么一下就到了几百公里外了?”阮柒禾被这个消息砸晕了,她怎么就一下子到了这么远的地方?
“没错,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进到我们这个地屋的。说起来我们这里好久都没有外人来过了。自从新帝上任,云岭人过得是民不聊生,能逃出去的都逃了……”
“等等!新帝?!什么新帝?现在是何年何月?”阮柒禾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她这一昏睡是睡了多少日子,怎么天启国变天了都不知道?
“现在是元庆二年七月二十……小兄弟,你莫不是睡糊涂了?”乔堇川有些疑惑地看着阮柒禾?
“我……”阮柒禾一时语塞,她该怎么说?说她进了个山洞突然被吸到这里,然后一睡不知道睡了多少年?睡到了一个她不知道的年代?
乔堇川仿佛看到了她的为难,也不追问她,只是安抚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来的,但是我想着能让白泽带你来,还带我来救你,想必你也不是什么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