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全都说,是……是柯洛尔,他威胁我的,如果我不按照他的要求,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我实在是太害怕了 ,才会来找你麻烦的。”
夏涵被白落落步步紧逼的气势吓得不轻,哪里还敢有丝毫的隐瞒,哆哆嗦嗦地将柯洛尔恐吓自己的经过全部交代而出。
闻言过后,白落落和琥珀皆流露出恨铁不成钢的怒气。
“……你长脑袋只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高一点么,流浪兽的话你也敢相信?”
琥珀听到夏涵的话,顿时大惊失色,没想到柯洛尔竟然潜入部落了,随后简直气炸了地怒骂出声。
“还竟然蠢到助纣为虐,真以为流浪兽会放过你们一条生路吗?”
重点是还想害他家落落,麻了隔壁的,这雷就该他来的,劈死你个遭瘟黑心货。
白落落只是淡淡瞥了夏涵一眼,就明白对方估计还隐瞒了什么不利自己的话。
“脑子空不要紧,关键是不要进水,现在说你脑残都在提高了你的档次,你也真是蠢得无药可医了啊。”
即便知晓那是柯洛尔是男二,但也压制不住白落落的吐槽,心甘情愿给伤害自己的人打工,夏涵真不愧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啊,先进地直接患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啊。
“不过,既然你也说不出完整的,那我没兴趣,自生自灭去吧。”
白落落毫不留情地转身,简洁的拒绝如同一记重锤,砸的夏涵方寸大乱。
你不去,墨聂的命怎么保得住。
猩野大哥已经牺牲了,为什么还要拖上墨聂的命,那可是她未来的兽夫啊。
夏涵的脸涨得通红,像是被激怒的野兽,朝着白落落大声叫嚷道。
“白落落,你个无情无义的冷血动物,你个胆小鬼,你以为逃避就能解决问题吗?你个懦弱无能的人,只配躲到角落里的家伙儿……”
夏涵歇斯底里地将积压心底的情绪宣泄着,尖锐的声音划破空气,胡搅蛮缠的聒噪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啪——
注意到夏涵的呆滞,白落落再次优雅地一脚给人补上,将人踩在泥里,淡漠的蛇瞳俯身而下。
“我只是随性,不是没脾气,对于某些不要脸的垃圾,我只想说我的鞋底很适合你的脸。”
“夏涵,有时候,真羡慕你的皮肤,保养的真厚啊,部落怎么没拿你的脸皮去研究盔甲呢。”
夏涵不去当厨子真是可惜了,甩锅这么厉害。
讽刺的眼神死死盯着夏涵,白落落的言语深深刺痛对方早就碎成一地的自尊心,夏涵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痛哭流涕地跪倒在地。
“我,我不能,我不能亲眼看着他们死啊,猩野死了,墨聂不能再牺牲了啊,我求你,求你了,白落落,你们就行行好,去把墨聂换出来好吗?”
砰——
琥珀一脚给人踹飞二里地。
你的智商还停留在胎教水平吗?听不懂人话嘛,还换,换你妈了个巴子的。
“玛德,夏涵,跟人沾边的事儿,你是样样不做啊。”
圣母婊是你专属名词嘛,竟然想让我的落落牺牲,换你那狗屎的墨聂。
白落落不为所动,理智的蛇瞳中洞察着夏涵话语中的蛛丝马迹。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就应下了,那我们晚上的结契大会上见。”
夏涵听到女主答应,脸上大雨转晴,哽咽着嗓子:“真的?”
白落落此刻无语到想骂人,不想骂夏涵了。
对方的脑子真是舍不得用,准备拿来当遗产的吗?
“不过,柯洛尔那边稳不稳得住就靠你了,夏涵。”
说完,白落落便转身离开,只留下夏涵在原地急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巴巴地想着干等一晚上,满心的愤怒和焦急逐渐被期待所取代。
她该怎么安抚住柯洛尔那家伙儿啊。
转身离开之际。
琥珀跟在白落落后头小声询问道,“落落,你真觉得夏涵可以吗?”
“……当然不行,琥珀,你现在立即去找阿爸他们说明情况,结契大会估计拖不到那时候,瓮中捉鳖,群殴对方没准还可行。”
在白落落看来,夏涵就是一条酸菜鱼,又酸又菜又多余。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儿。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她只能出奇制胜,利用缓兵之计让夏涵乖乖回去当人质,有女主这个拖油瓶在,柯洛尔才能被叠上增伤buff啊。
如果真拖到晚上,洞内的族人必然活不成了。
对此,白落落能够采取的便是摧枯拉朽的一力破万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小伎俩都是纸老虎。
“不行,那落落你……”
白落落眉头一皱,嘴角自信一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琥珀,你忘了咱们家里头还有个大杀器吗,是时候关门放柯尼斯了。”
“……”落落,我总觉得话里话外有别的内涵。
屋内的柯尼斯,不由地冒出了一声喷嚏,蛇瞳微微张开,自己着凉了?
洞穴内,柯洛尔庞然的身躯在腐臭和血腥之中穿梭,气愤的他猛地甩出一道呼啸的风声抽向洞内的人质,两人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倒飞出去,重重撞在洞壁上,石块纷落。
墨聂和安山痛苦地咳嗽着,嘴角溢出鲜血。
“该死的小老鼠,你那弟弟倒是顽强,竟然还能用力气挖洞逃跑,明明脊椎都快被我抽断了。”
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负隅顽抗,逃之夭夭,简直是让柯洛尔气愤不已。
“咳,流浪兽,你别太嚣张,你的死期很快就会到的。”
安山闻言虽然痛心疾首,但还是强撑着身体气势不减。
对此,柯洛尔扭动着身躯,灵活的蛇尾将人提到半空,安山毫无还手之力地在空中宛若离水的鱼儿扑腾挣扎着。
看着对方狼狈放狠话的模样,柯洛尔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然后像扔垃圾一样把安山再次摔回地面。
安山的身体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浑身沾满了泥土与血迹。
“你不会真以为世界上会有什么奇迹吗?除非兽神保佑,否则,他只是自掘坟墓罢了,真以为受到重创的老鼠能逃得出多远吗?”
“我看啊,说不准已经埋在下头了,毕竟我可没少给土松松呢。”柯洛尔挂起残忍的调侃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