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县,林家阁楼。
唐言催动起自身体内异脉能量,将能量水泡当做熔炉,炼化着其中包裹的黄玉碎石。
忽然,一缕电流从一颗碎石中流出,依附在他能量牵引上,顺着引导轨迹汇入眉心,隐约能感到一种酥麻的感觉,让他很不自在。
但还没等他完全接受这种感觉时,紧随其后的便是一阵措不及防的耳鸣与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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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阵头晕目眩之后,唐言感到身子微微倾倒,但又被某种铁链拉回原位一样,让他动弹不得。
可在这持续耳鸣的冲击力度下,他依难以捉摸自己现在的处境究竟是什么,只是隐隐听到有一中年男性在念叨着什么大话……
“司徒衡!你勾结外敌,与外敌子嗣为伍,已然罪孽滔天!又在我诗玉阁偷学独传秘法,简直罪不可恕!”
“今日于柳城,立迎三重雷劫,将你就地正法!”
唐言虽神志不清,但自己口中却脱口出,“呵呵呵,好一个勾结外敌,好一个罪孽滔天,好一个义正辞严……诗正砚,你真是白脸黑脸都要当啊。这么多戏码,也不嫌累啊。”
话音刚出,只听那中年男性又开口叫骂道,“满口胡言!司徒衡,今日你必死!就算是柳城城主来了,你也得挨下三道天赐雷劫!”
唐言继续不受控制地念叨着,“呵,天赐雷劫?哈哈哈哈,诗正砚,你一个投奔天仙之人,又有什么脸面说我勾结外敌?”
“啰嗦!”只听那中年男性放开声音,好似仰天大喊般,开口道,“恳请天仙大人,助我柳城,灭除心患!”
话音刚落,唐言隐隐察觉周围环境好像变得压抑起来,有一种快要下大雨的那种阴天感。
紧接着,就听他头顶发出“滋啦”一声,一道落雷正中头骨,像是被一辆重型卡车撞击般,身体惯性地向下扑倒,可却被身上缠着的铁链又拉了起来。
浑身上下都有种无法形容的疼痛,而唐言此时想到的却是衡,他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不知该说些什么为好。他清楚,这里一切发生的事情只不过都是衡的记忆罢了,幻觉、幻影、泡沫……如同跑马灯般的,只是重复性的再看一遍。
忽然,他脑海中刹那闪过自己之前与衡交易的情景,不禁暗想道,“这是神域的代价吗?衡兄,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随着第二道天雷落下,他感觉自己像被上万只黄蜂蛰伤似的,痛苦由内而外扩散。
“说实话,我真想不到这辈子第一次遭雷劈的场景是在幻境当中,啧,唉!算了,人家衡兄也不容易,咱这就算体验了一把遭雷劈算了。”唐言忍不住自嘲道。
紧接着,第三道天雷也随之落下,击中脖颈,可却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疼痛,就仿佛是一滴仙露般,洗涤掉他浑身的疼痛,使得全身酥酥麻麻。
唐言的意识渐渐恢复过来,他缓缓睁开双目,看着眼前原位不动摆放着的方桌与书架陷入了沉思,直到他一而再再而三确认好自己已经脱离了幻境,回到了现实世界中后,才算松了口气。
“呼。”
他低下头,注意到掉在地下的木盒,便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欲想伸手去捡起木盒。
就在这时,他察觉到自己哪里好像有些不太一样,抱着疑问,他随意的伸了伸腿脚找寻答案。总隐隐感觉自己好像变轻了许多,又好像是错觉,但他能明显感觉出,比起以往并非是用力伸动腿脚要快了许多。
唐言继续抱着疑问寻找答案,他将这种“轻盈”的感觉融入自己的异脉能量当中,伸出右手,掌心朝上,端于胸前,小心翼翼地将这股能量向外推出。
就见一株电流被推出体外,而后“滋啦”一声,便消失不见。
他自言自语地说道,“我这是?能用电元素异能了?两种能量?这么酷!”
紧接着,衡的声音出现在唐言耳边,即言道,“顶多一般吧,后天性能量远远比不过先天性能量,你这电元素异能上限低”这句话,如同冷水一般浇灭了他刚生起的惊喜。
他听到这话,便开口抱怨道,“衡兄,你别一语致死我了行不行?我刚有点喜出望外,还没正式开始喜呢,就让你憋回去了。”
唐言这话还没说完,他刚要接着说出下一句话,却被衡又“一语致死”。
只听衡短嘘一声,严肃道,“别说话!有人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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