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这时候,阎家门被敲响了。
三大妈去打开门,看到门口是易中海。
“老易,你怎么来了?”三大妈惊讶道。
“我是来通知你们,现在开个全院大会,何雨柱也在这,我就省的跑了。”易中海说道。
“老易,怎么这么突然要开全院大会,之前也没跟我说。”阎埠贵皱眉道。
“这不是通知你了吗,也就说说我们院子里比较困难那几户人家的事情,他们粮食都不太够,街道也让我们发挥邻居守望相助精神,看看互相帮个忙。”易中海说道。
“好,我马上就过去。”阎埠贵应承道。
易中海离开后,阎埠贵又去通知前院各家各户。
何雨柱也回家搬了个板凳出来。
这三年时间里,全院大会也开过,不过都没有幺蛾子,都是宣布些街道安排和各种事项。
这三年他们院子托贾家的福,一直都是文明大院。
南锣鼓巷95号院乱不乱,贾家说了算。
只要贾家不闹,文明大院再拿三年都没问题。
何雨柱出来后,其他各家各户都陆续出来,还是跟几年前那样,八仙桌,三位大爷如品字形一样坐着。
全院大会开始后,先开口说话是刘海中,他已经官迷上了,想着当个车间里小组长都好,奈何他们车间主任是个公正无私的人,不接受刘海中送东西。
“各位街坊邻居们,突然把大家请出来,占用大家些许时间,开个全院大会,这是有一件事关大家切身利益,相当重要的事情要跟你们说。”
说完,刘海中就卡住,看着主位的一大爷易中海,“下面,让我们请一大爷来跟我们说这事。”
易中海接过话茬,说道:“这次的事情,要告诉大家,以后院子里大门要上锁,晚上九点准时关门。”
“如果要出去,钥匙在三大爷家窗户这,大家可以自己拿去开,平时各家各户也可以装个锁。”
“上个月,我家就丢了20斤棒子面,大家要引以为戒,看到陌生人进院子里,不管是找谁,都要提高警惕,确认过。”
“谁家要是有亲戚来,也提前跟院子里打招呼。”
上个月不仅是易中海家里,就是贾家也丢了10斤棒子面,只有阎埠贵家里和许家,何家没有丢,他们都锁门。
何家很好说,阎埠贵是怕别人占便宜,许家也是有好东西,许大茂父子俩下乡,都能从公社要点鸡蛋鸭蛋这些。
其他各家不锁门都丢了东西。
街道也为这个事情在公告栏都贴了,还有办事员每个院子都让开会去说。
“还有一件事,大家也知道,院子里有几户人家生活现在还是比较困难,都是凭粮本按照领票购买粮食。”
“必须要城里户口才有供应粮,所以现在请大家想个办法,帮帮他们吧。”
易中海已经把街道的规则都研究的很透彻,现在街道也是允许每个院子,各家各户之间帮助粮食上的事情。
要说谁家里农村户口人最多的,那肯定是贾家,别人家要是有农村户口的,都去街道开返乡证明回老家去吃粮食。
贾张氏和秦淮茹也不止一次在院子里抱怨,当初不该就为了农村那点地,就把户口留着在农村。
贾东旭饶是二级工,每个月工资不比阎埠贵低,家里人口比阎家少,日子过得比阎家紧张,虽然还有易中海接济。
可架不住贾张氏吃的多,贾张氏一个人都顶得上阎家四个孩子饭量。
在这瘦弱的众人里面,就贾张氏一个肥肥胖胖,地主婆子的身形,秦淮茹当初选择嫁进贾家,就是看贾张氏这个身形,以为贾家能吃饱吃好。
没想到嫁进来才知道,这老虔婆一个人就要吃全家一半口粮,还嫌弃不够。
每次端菜上桌之前,秦淮茹都要自己私藏些,不然这老虔婆总会吃她那份,让她不够吃。
院子里其他人家家里最多就留一个农村户口的老人或者是孩子,都吃的不多,没有贾张氏胃口那么大,那么得霸道。
现在就贾家两个孩子的供应粮根本没多少,孩子也不是就吃那点供应粮,只能高价买粗粮。
易中海说了这话,全院都安静着。
院子里谁家只要有孩子的,不都是不够吃,现在那点供应粮给成人也是够糊口而已,距离吃饱还是有些差距。
易中海往着秦淮茹那撇了眼,秦淮茹立刻就楚楚可怜的样子,对院子里众人说道:“各位邻居们,你们都知道我和我婆婆户口都是在农村,现在两个小孩加起来供应粮。”
“都还不够我一个人吃,我婆婆和孩子可怎么办,你们就帮帮我们家吧,我们家会念着大家的好的。”
易中海说道:“好了,东旭和淮茹这也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们家现在确实比较困难,大家一起来帮忙看看,拿出个可行办法来,让他们能吃饱就好。”
“老阎,你是当老师,你来说说看。”
阎埠贵很是不高兴,为什么就点名让他来先说说,贾家日子不好过,他们家日子也不好过,三个半大小子,一个闺女就靠着他一个人工资。
每个月从何雨柱那里得些棒子面和他去钓鱼,才日子勉强紧巴巴过着。
可他到底是院子里三大爷,又是个注重自己文化人体面的人。
“很简单,就用细粮和棒子面去乡下换些白薯和麦麸,荞麦,我觉得换成麦麸和荞麦是最好的,细粮能换伍斤麦麸和荞麦,粗粮也能换三斤这些,还可以……”
阎埠贵每存够100斤粗粮面,都会让自己大儿子阎解成骑车去郊外换麦麸和荞麦这。
这几年时间里,阎埠贵自己也买了辆二手自行车。
“阎老西,你良心是不是狗吃了,你怎么让我家吃白薯、麦麸、荞麦这些东西,那是人吃的吗?那在乡下都是喂畜生吃的,我看你是想害我们家,害我大孙子。”
“老贾,你睁开眼看看,阎老西这个好东西想要害咱们孙子,我们棒梗命苦。”
阎埠贵都要气坏了,是易中海让自己说话。
自己就说了,他家里都是这么吃,别人家也都是这么吃,又不会吃死人,医生都说了那是能吃的,煮熟就好了。
这话是骂他们所有人都是畜生吗?
现在能吃饱些,吃到东西这比什么都强。
易中海看着阎埠贵阴沉的脸色,拍了拍桌子,呵斥道:“他贾婶,老阎说的也是实话,现在谁家日子不是这么过,老阎,你也知道东旭妈就是这样,你不要计较。”
“这些大人都可以吃,只是,贾家这两个孩子现在还小,是不是还是要想想别的办法。”
阎解成可见不得自己老子吃亏,说道:“那两个孩子就吃细粮,让他们家三个大人吃粗粮不就得了吗?都到了这个份上,吃饱才是最要紧。”
易中海看了眼何雨柱,何雨柱就一直没说话,说道:“我刚才想了下,院子里像是贾家这样的情况还是有四五家,老曹家,老马家,老孔家,还有后院吴奶奶家里。”
“都是比较困难,还有孩子在长身体,怎么说都不能委屈孩子,我身为院子里一大爷,我每个月就拿出10块钱去买粮食,分给这几家,大家看看能帮忙就都帮帮忙。”
“这帮忙都是全凭自愿,大家按着自己心意来就好。”
何雨柱听着,易中海倒是学乖了,知道要全凭自愿,还把其他几家都拉上,就显得他易中海更加大公无私。
易中海的亏果然不是白吃。
刘海中开口道:“我家里也有三个小子吃饭,但作为院子里的二大爷,我每个月也拿出5块钱,算是给这几家也尽尽心意。”
“咱们一大爷和二大爷还真是好人。”
“现在有两位大爷帮助他们几家,以后他们都能吃饱些了。”
“谁说不是呢,这两位大爷没得说,敞亮人。”
易中海和刘海中听着这些话都很是满意,刘海中觉得花这5块钱很值得,而且易中海钱花更多,但大家都是同样收个好名声。
易中海也有自己小心思,他和刘海中凑了15块钱,他就买10块钱棒子面,谁又知道呢?
鸽子市棒子面价格都是很不稳定,买粮食和分量是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到时候他就出跟刘海中一样的钱,别人夸赞他们俩,都是以他易中海为首,刘海中被他踩着。
而且贾东旭还是易中海的徒弟,到时候易中海肯定会给贾东旭更多帮助。
易中海看着始终都无动于衷的何雨柱,开口道:“柱子,大家都看着你长大,你现在要是有能力,愿意帮忙的话就帮帮,全凭自愿。”
易中海点名,所有人都看着何雨柱,丰泽园二厨每个月50块钱工资,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下面的时候还能带饭盒,里面肯定是有肉。
他们都只能逢年过节才能吃上肉。
“柱子,你就发发善心,帮帮我们家吧,我们家以后一定会记着你的好。”秦淮茹楚楚可怜道。
这话说的要是何雨柱不帮他们家,就是个没善心的人。
这些年不跟贾家来往,何雨柱心里也没有放松过对贾家,易家,聋老太太家警惕,那个梦太过于真实可怕。
还有以前想要霸占他家自行车那些事,何雨柱可是半点都没忘记。
“何雨柱,你在丰泽园上班,我们家也不多要,你就每天把饭盒给我们家就是,我孙子还在长身体,刚好要补充营养。”贾张氏就笃定的开口道。
这迫切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贾张氏是多久没吃过饭。
何雨柱说道:“吴奶奶家棒子面就不用你们给,我来给,要是他们家粮食不够,你们就找我。”
“柱子,那饭盒的事情……,你就是隔一天给也可以。”秦淮茹主动降价,生怕何雨柱不答应。
“不好意思,今儿已经从丰泽园离职了,以后就没有饭盒,吴奶奶家我负担,15块钱棒子面,你们几家分,也能分到不少了,贾东旭还有老易这么个师傅,怕什么?”
何雨柱微微一笑道。
“柱子,你怎么不在丰泽园做事,你又去那里工作?”刘海中问道。
“是不是丰泽园现在去吃饭的人少了,他们让你卷铺盖滚蛋了?还是你为了不给我们家饭盒,故意在这诓我们?”贾张氏冷哼一声道。
“本人明天去红星轧钢厂报到,担任食堂主任这个岗位,以后还请在轧钢厂工作的各位,多多关照。”何雨柱谦虚道。
“既然是在公家厂子,肯定是不能带饭盒了,难不成还想让我犯错误?”何雨柱不紧不慢道。
何雨柱这话无异于平地起惊雷,所有人都懵了,尤其是易中海和刘海中这两个轧钢厂老工人,他们在厂子里兢兢业业一辈子,都是个工人,都没有一官半职。
“你怎么一进厂就是食堂主任?”刘海中忍不住问道。
“食堂后厨就是个凭手艺说话的地方,我手艺到家,自然就是食堂主任。”何雨柱说道。
“那我们家不要老易接济棒子面,就要你,你按照给吴奶奶接济那样给我们家就好,或者让我和棒梗去你家吃饭。”贾张氏听到这话,立刻就加价狮子大开口。
她做梦都想去何雨柱家吃饭,何雨柱家里饭菜香味,每天都馋的贾张氏流口水,只是这浑小子看着渗人,若不是日子实在难过,贾东旭身子骨又不好,每个月药不能断。
他们的日子都过得这么难,何雨柱那还在吃香喝辣。
“想得美,我单给吴奶奶家里,就是不愿意跟你们打交道,你们家什么人,胡同里声名远扬。”
“再看看现在这样子,完全就是贪得无厌,让你来我家吃饭,不得把我家搬空?”何雨柱怒斥道。
易中海看着何雨柱训斥贾张氏,说道:“何雨柱,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吗?就算你不愿意让东旭妈跟棒梗去你家吃饭也不能这样说话。”
“我说的难道是假话吗?冤枉她贾张氏吗?她跟我有什么关系,贾东旭儿子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给贾东旭养老娘和儿子?”
“他老娘养着的不是我,他儿子以后也不是给我养老,这不是想让我当冤大头吗?”
“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吗?”何雨柱得理不饶人,嘴里说的都是戳着贾家人心窝子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