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睡醒。
多亏了银车的努力,大家才没有在用着各种诡异的睡姿睡了一夜以后,醒过来发现变成半个瘫子。
不过代价就是,明明银车可以好好睡一个长觉,却还要像是守着锅做菜一样,不断的给四个扭来扭去的女孩子铺平再翻面。
不过他没意见。
最先醒过来的,是伊地知虹夏。
她从银车的胳膊上抬起脑袋,然后坐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昨夜的事如潮水一般涌来,发生的事情也被她尽数回忆。
太〇乱了!
太不健全了!
太过分了!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连忙挥挥自己的小手,往脸上扑一点凉风,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全都是气氛的问题,气氛啦!
气氛都到了那种程度,自然而然的就一起躺了下去。
躺都躺了,稍微安静的享受一下也不是不行,毕竟高级酒店的床躺起来很舒服。
既然要享受,那当然要放松一下,玩了两天的荒野求生,把自己洗干净再泡个通透实在是舒服的有点过分,所以自然而然的放松身体也是很合理的。
并且,银车闻起来很香很可口……
所以睡着了。
……不对啊!怎么可以这样子找借口呢!
……一直这样骗自己的话,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也会糊弄过去的吧!
……而且,而且……
伊地知虹夏都不太敢回头看,自家的乐队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她生怕看到什么衣冠不整的场面,对大家都不太好。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幸好还是完整并严实的。
腰带上,还扎了个可爱的蝴蝶结……
……为什么会有蝴蝶结啊!
……昨晚我明明扎的很随意啊!
……不对,不对……这明明是我的错误……
……明明是我没有认真扎,银车才会帮我的……
……话说我的腰好酸,屁股也好痛……
……别啊……
……呜……人家不干净了……
……看来以后就只能……
“早,虹夏。”
“我会每天都给你准备味增汤的……”
“额……多谢。”
“嗯嗯……”
银车把趴在胸口的后藤一里往下推了推,轻轻坐起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伊地知虹夏颤颤巍巍的转过脑袋,刚好看见银车轻轻掰开山田凉的抓住他衣领的手,正在扒拉自己的衣服。
……果然还是好看……
“呐,银车……昨晚?”
“昨晚怎么了吗?”
“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吧?”
“没有。”
“顺便问一下……银车对于“奇怪的事”的定义,是什么?”
“我觉得什么事都不奇怪。”
“完蛋啦——”
伊地知虹夏捂着脸,小声惨叫。
山田凉揉了揉眼睛,蛄蛹了两下,也爬了起来。
昨晚睡得非常好,导致她一下子就精神百倍的成功起床,直接错过了最舒适最享受的赖床环节。
使得她不由得惋惜了一下,打算倒头给自己补一个回笼觉。
这里又不是家里,就算是伊地知虹夏也不会不让她睡觉,只会雷声大雨点小的训她两句。
只要她卖个惨,说不定就会献上香香软软的膝枕。
原来如此,伊地知虹夏也是傲娇呢。
在山田凉打算在缩回被子里的时候,忽然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银车的脸。
然后,就有点不好意思再躲回去了。
“银车,要负起责任啊。”
“我会的。”
“……”
下一个睡醒过来的,是后藤一里。
她闭着眼睛不断往上拱,用脸在银车胸口蹭来蹭去,一副正在找奶吃的模样。
但是自己的胳膊压到了自己的粉色长发,一下子把自己痛醒了过来。
转头看见两位前辈都在盯着她的失礼模样,她立刻化身鸵鸟,扯起被子盖住自己,把脑袋埋了下去,动都不敢动一下。
山田凉看着她裹在被子里的不断颤抖的身体,找到了屁股的位置,戳了两下。
“喂,波奇酱……脸的位置不太妙哦。”
“凉……这种东西就不用提醒了吧?”
“虹夏,h。”
“到底是谁昨晚一直想扒人家衣服啊!”
(吹口哨)
随后,喜多郁代睡醒。
她爬起来,看了看现在的情况。
环顾四周一圈,又一头栽倒了下去。
山田凉爬回来,戳了戳她的脸。
“装睡是没用的,你已经被吃干抹净了,郁代~”
“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你昨晚可是“郁代”“郁代”的,喊的很大声呢!”
“我才没有说那种话呀!”
大家心事重重的爬了起来,享受了大酒店的自助早餐。
还说不说,还是很好吃的。
一男四女的睡在一个被窝里,实在是太过头了一点。
但是发生了这种事情,怪来怪去也怪不到银车头上。
他会强制大家做这种事吗?不会。
他是被大家按倒在床上的,甚至半夜还想着离开,只是被牢牢的锁在了中间。
他会逃避责任吗?不会。
他很高兴可以背负起各位的人生,并且打算做到最好。
可以让他忘掉这一切吗?可以。
银车会很大度的宠着大家,虽说他好像本身就没有什么特别在意的样子。
和高松灯之间发生了那样的事,不也是这样直接掩盖过去了吗?
想通了以后,气氛就又一次变得欢快了起来。
喜多郁代咔咔咔的拍着照片,结束乐队的五人组也再一次一起合照。
打开手机,发现官号下面又出现了不少奇怪的言论,银车本人的Gsilver账号也收到了一定的牵连。
但是没关系!
在现实中有着银车这样坚实到爆炸的护盾,在网上被再怎么说也不要紧。
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就算五个学生会在现实生活中遇到一定的困扰,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因为严重的东西全部会被银车挡掉,最多的也就是被同学开玩笑和各种追问,不可能遇到狗仔之类的人物。
况且,作为一支摇滚乐队!
不就是成员一起睡觉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么想着,喜多郁代的手机上方忽然弹出来一个弹窗。
那是喜多郁代的妈妈,她打算和她好好聊一聊。
于是喜多郁代像后藤一里那样当场融化,变成了一滩红色史莱姆。
没有一个电话直接打过来兴师问罪,然后让喜多郁代赶紧回家,妈妈已经做出了极大的让步。
所以接下来……
至少在发出来的照片上,要好好的收敛一点了。
山田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等她回家了估计也要被家里的二位拷打一番。
伊地知虹夏嘛……基本上能算是只剩下姐姐一个家人,而姐姐则是被她给吃的死死的。
后藤一里的父母……
回去以后,会把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一起训一顿。
不过只能算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完全不会伤筋动骨。
倒不如说训了这一顿,就是以后由着他们去的意思。
不过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先放放吧!
现在是,结束乐队五人的时间!
结束乐队的下一站,一起去滑雪吧!
——
Ave mujica,正在绝赞排练中!
昨晚银车没回家,丰川祥子估计他是遇上了什么很缠人的情况。
比如被按在床上不让走,之类的情况。
丰川祥子很清楚,银车是早晚会碰上这种事的,所以她的心态非常良好,完全没有被影响到。
银车被按住了,正好没有人拦着她工作,可以痛痛快快的熬夜干活。
这里有完美的地下环境,有稳定的精力剂供应,有高效的睡眠方式恢复体力,以及睡起来超级无敌舒服的床,身边甚至还有自己的青梅竹马陪伴,以及万能的管家银鱼。
她只感觉自己现在强的可怕。
若叶睦揉了揉眼睛,推开了地下室的门。
“小祥?”
丰川祥子转过头。
“叫我oblivious。”
“……那么,晚安,oblivious……”
“哼哼……晚安,mortis。”
“你也……早点休息。”
“我已经休息的足够久了,月光让我拥有了独属于自己的生命,我就绝不会再把这样宝贵的时间用来睡觉。”
若叶睦担心的看了她一眼,又求助性的看了看银鱼。
银鱼抛了个wink,示意丰川祥子的情况还在掌控之中。
丰川祥子似乎太过沉迷乐队的世界观,以至于都有点走不出来了!
而且,若叶睦听银车说过,丰川祥子的状态差到弹琴都弹不利索,可是在排练的过程中却弹得很好。
……难道……
……难道oblivious和小祥,是两个人吗?
……不对,小睦……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奇怪的事情呢?
……还是少看乱七八糟的小说和漫画吧,再这样下去,脑子会乱成一团浆糊的!
……得回家好好待着,给自己关关禁闭了。
……可恶,难道爸爸妈妈早就知道小睦是不老实的小孩,所以要提前管住我吗?
……如果我从小就和银车是朋友的话……
……呜哇,想都不敢想!好可怕!
……会变成混世大魔王的吧!
总而言之,无论精神状态是否健康,丰川祥子都还在认真的创作着。
另一边的丰川清告,也在绝望的修改着剧本,试图让自己变得更加有用。
勤勤恳恳的父女二人,正在玩命的帮银车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