侏儒、地精、哥布林。
在伊尔凡.索菲亚的《世界种族图鉴》里面,他们长得很像,但却是3种完全不同的生命。
侏儒普遍身高1米到1米2之间,长相不好评价,跟人有美丑一样,他们也是。比如人类侏儒相貌与人类几乎一样,区别就是矮了些,甚至有学者怀疑人类侏儒就患有侏儒症的人类,但并不是这样,它们与人类有生殖隔离,如果你问我是怎么知道的?那我再多嘴解释一句,患有侏儒症的人类并不容易找到同类,那个病算是极小概率事件,正常人类一般不会接受那种身高差(有接受的案例,并且有后代,证明患上侏儒症依旧是人类,同时也是侏儒和人类不是同一种属的有力佐证),自然就会找外形,跟自己很像的异族喽,可上上下下也有上万起人类与侏儒通婚的样本,无一有结果。
在伊尔凡.索菲亚的观点里它们与地精近亲,但他无法解释为什么这两个种族一见面就能打起来,之间的世仇不知道多少年,侏儒恨地精,地精恨侏儒,这么多年过去,已经变成了天经地义的一件事情。
地精比起侏儒就要丑多了,一般绿色皮肤,尖嘴猴腮,大耳朵,浑身长着绒毛,个头和侏儒差不多。但这两个相互仇恨的种族,是没有生殖隔离的,可这并不能证明伊尔凡.索菲亚的观点。因为人类和精灵也没有生殖隔离,很多人类还以能娶到一个精灵姑娘为荣,但没有谁会认为他们是一个种属。有生殖隔离可以证明不是同一个种属,却不能用没有生殖隔离来证明是同一个种属。
那两个其实都是顺带提到,主角都是最后登场。
哥布林,一种有智慧的魔物,有专门学者研究过它们,群居动物,有自己的语言体系,尽管和主流认为的智慧种族比起来,那语言体系也等同于没有吧(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会被划分到魔物体系)。长得与地精非常像,暗绿色皮肤,矮小丑陋,但他们与人类没有生殖隔离(吐槽一句,能跟地精一起那啥的人类,也是真正的勇士)。为什么会有这种结论,全是一个个悲剧。所以,清理哥布林,一直是冒险者工会的常驻任务,给刚刚出新手村的菜鸟练手。
海因茨现在就面对这样一个常驻任务,护送他的军队在一个小村庄里休整。视察民情(闲的没事干),感受埃克斯特的不同景色与当地人文文化(在马车上憋坏了),无意间听到老村长提起了村子有哥布林出没。
想起前世某个番的海因茨心中一紧,连忙去找摩拉尔,要求派出高手前去调查。
摩拉尔有些奇怪海因茨的态度,一群哥布林而已,随便派点斥候就能剿灭,但这位老国王还是很给海因茨面子的派出“寒风使徒”。
结果嘛。
“寒风使徒”一去不回,海因茨愈发紧张,摩拉尔疑惑更重,又派出“灵动之刃”,结果还是一去不回,没有半点消息。海因茨劝国王立马走,但老国王没听,最后亲自带队去查看。之后,百万哥布林大军倾巢而出,横扫埃克斯特人,摩拉尔战死,再然后冲进小村庄,把惹出这些事的海因茨殿下砍下头来,一了百了,全书完!
……
上面这些都不可能发生。
现实情况是1527个哥布林尸体完好地躺得整整齐齐,身上连道伤口都没有。
因为异世的一部番和一个看过那番的王子,这些哥布林就悲剧了,真……好像也不无辜,被划到魔物,除了智力低下,哥布林确实有攻击性。
“寒风使徒”出手,这都不是杀鸡用牛刀,用的是屠龙宝刀啊!不对,埃克斯特人说屠龙宝刀不太合适,用的是屠魔宝刀啊!
“啊呜,我确认过了,没有遗漏。”
他打了哈欠,对海因茨这样说道。
“寒风使徒”是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模样,长的一般,嘴唇宽厚,脸比常人要长1\/5,北地人的金发蓝眼。
“寒风使徒”好奇地打量这位殿下,要在埃克斯特生活七八年,以后估计见面次数不少,这位殿下是个怎样的人?
说心里话,他不在意加这个班,尽管有些无聊,但他不干这事儿,也是在睡觉。
看到这一地的尸体,海因茨发现多少有些自己吓自己,每个番都有自己的架构,很明显,现在这个世界,哥布林就是新人练手的魔物,没什么特殊。
“谢谢你,崔斯特。”
“寒风使徒”崔斯特打了个响指,轻松的笑道:“不必客气,他国的王子,这是我的份内之事,消灭他们。有利的也是我国百姓。顺带一提,殿下最近的饮食与生活还习惯吗?”
心情不错的海因茨笑着回答他:“我们都是北地人。”
崔斯特却摆摆手,接着说了句北地俗语,海因茨回味了一下才听懂,大概意思是“百里不同风,千里不同俗。”
本来打算离去的崔斯特,突然停步,“对了,殿下。陛下给您找了个玩伴,看您无聊到都与哥布林过不去,我们派人找了个跟您差不多的小孩子陪您,明天您就能见到了。”
海因茨本想解释自己不是闲到去找哥布林的麻烦,但想了想,也不好解释,就默认了这事。
望向崔斯特离去的身影,最感慨的人,很明显不是王子,而是他的向导高迪奥。
中年人习惯拍着帽子上的积雪,眼神复杂:“之前见到爱莉希雅,我就猜测自己是不是还会见到‘寒风使徒’,没想到此生还真见了,估计,‘雪国画卷’,‘灵动之刃’我也能遇上。”
“那不是挺增长见识,以前,高迪奥先生没见过半神吗?”
高迪奥重新戴好帽子,直摇头,“这是我这辈子见到的第一位半神。”
海因茨微笑道:“感觉如何?恐惧?惊喜?激动?或者其他什么?”
“平静,我以为既然被叫‘寒风使徒’,人应该很冷才对。”半白头发的向导如此说道。
海因茨闻言,也不言语,抬头望向天空,埃克斯特的天空一望无垠。
比自己的前路容易看清楚多了。